林修震撼的同時,也感覺這個女人似乎是瘋了。
要殺就殺,至於兩次三番,如今又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嗎?
其實到現在為止,林修還並沒有意識到方才兩次攻擊的消失並非大祭司所為,乃是和他有著某種直接的聯係。
他尚以為大祭司在那自娛自樂目的就是徹底摧垮他的意誌。
他豈能讓對方如願?
林修忽然仰發出一聲怒吼,就準備拚盡全力從地上站起,他寧願站著死,也不願跪在地上讓對方如願以償。
可是那一嗓子之後
震撼的事情再次發生
空之上忽然蕩起了一陣古怪的風,隨即將那凝聚而起的寶瓶吹得四分五裂,終是在虛空之中徹底的潰散。
大祭司目光僵直,就那樣呆呆的保持著雙手交鎖,雙臂上揚的姿勢,滑落的衣袖露出了兩截皓如白玉的手臂。
林修猛地從地上彈起,徑直衝向了半空之中片刻之後,才搖搖晃晃的在地麵站穩,眼中同樣滿是無法言明的古怪。
這一次,他也感到了不太對勁。
因為大祭司那獨特的造型怎麼看都不像主動放棄的樣子
看著對方由於軀體伸展而露出的完美身姿,林修的目光變得越發怪異,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情緒緩緩的抬頭,他忽然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個想法,想要看看擁有如此完美身姿的大祭司,到底是一副什麼樣的容貌。
這真的隻是一種應景生情,突然冒出來的想法。
可是誰能想到,公似乎對其格外青睞又是一陣古怪的輕風揚起,大祭司臉上的輕紗竟是隨風而落,向著遠處飄去。
林修微愣之後,眼中蕩起了一道莫名的神采,然而下一刻,他猛然睜圓了眼睛,目中的震撼簡直直衝穹
他脫口驚呼道:“萱萱?”
大祭司驀然驚醒,伸手一抓,本已飄落遠處的紗巾竟是被她一把抓在了手中,隨即她麵無表情的重新將輕紗係好,整了整身上的白裙,再次恢複了高冷的模樣。
林修猛地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了劇烈起伏的心緒。至此他終是完全的確定,月影萱便是大祭司的那道特殊分身,隻是他沒有意料到,這分身和主體竟是長相完全相同。
不過兩者之間的差異還是很明顯的,大祭司的目光之中滿是如看螻蟻般的冷漠和高高在上,而月影萱眼中總是如陽光般溫暖的善良。
隻是麵對一個相貌和月影萱完全一致的人,林修心中總是有一種不出的怪異。
大祭司對此似乎也不以為意,她料到林修已經猜出了她和月影萱之間的特殊關係。此時此刻,她更加想要迫切知道的,乃是另外一件事。
“你是如何做到的?”
不知是否因為潛意識中知道對方長得和月影萱一般無二還是因為別的什麼,這一次林修覺得大祭司的聲音似乎較之之前溫柔了一些
“糟糕,這女人和萱萱長的一般無二,以前不知道還好,如今既已知曉,以後若是再翻臉時如何能下的去手啊”
林修忽然開始心猿意馬似是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根本隻有被動挨打的份,哪裏得上什麼下手不下手的。
然而大祭司看到他在那裏獨自發呆,表情怪異,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本已平靜的目光再次變得冰冷起來她冷哼一聲,沉聲道:“你在幹什麼?”
這一聲冷哼讓林修一個激靈,立刻從遐想中轉醒,他看著眼前這個目光幾乎冷到能將人冰封起來的女人,終於意識到自己方才的想法有多麼的幼稚和愚蠢,他麵色微僵的答道:“沒,沒幹什麼”
可是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格外的心虛。
大祭司眉頭一皺,卻也沒糾結於此,而是再次冷喝道:“我問你方才是如何做到的?”
林修麵色一愣,有些不解的答道:“什麼如何做到的?我做了什麼了?”
大祭司滿頭的青絲再次開始緩緩的飄揚
看到這一幕,林修條件反射般的後退兩步,連忙開口道:“等一下,我真不知道你在什麼,你能不能的清楚一點?”
林修臉上如同貓見老鼠般的驚恐讓大祭司微愣之後,眼中閃過一抹奇特的情緒,她盯著林修看了半響,忽然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語調緩和的開口道:
“我是在問你,如何做到切斷我與道的聯係的”
這一次,輪到林修一臉呆滯了。
“切斷你與道的聯係”他喃喃的將這句話重複了數遍,似乎一直難以明悟這句話所要表達的意思。
其實他並非不懂,而是有些不敢相信,更是不知如何作答。
他覺得自己根本什麼都沒有做過,可是又怕如實回答被對方一頓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