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晚餐,除了艾薇兒和傑森,每個人都各懷心思,低頭不語,食不知味。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直到晚餐用完,那位神秘監管人還沒有出現。
“我們還要等多久?”亞瑟飲完最後一杯葡萄酒,把酒杯放在圓桌上,“他都十幾年沒回來了。”
“不管多久。我們必須等。”比特眼眸微抬,聲音低沉。
“既然這樣,等他來了在召集把!”亞瑟長身而起,轉身準備離開。
“亞瑟!”比特酒杯重重地放在圓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比特!”安吉爾目光一凜,“難道也要讓我等嗎?”
“好吧!”比特懾於安吉爾的身份,把憤怒憋回肚子裏,看看手表,“我們再等三十分鍾。”
“十分鍾。”安吉爾聲音裏充滿威嚴。
亞瑟旋即又坐下。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緊張的氣氛讓秀兒怯怯不安,雙手一直緊握著。
鄧肯沒有說話,隻是將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給她些許溫暖。
大門突然向外拉開,蒼老的男聲傳進來,“對不起,我來晚了!”
這聲音,艾薇兒和傑森竟然覺得有些耳熟,抬頭一看,居然是拉姆佝僂著腰抱著安妮出現在門口。
“嗨!艾薇兒,傑森,我們又見麵了。”拉姆笑眯眯地向他們打招呼。
“拉姆!”
艾薇兒和傑森意外地過去擁抱了他,並把他扶到空位上。
拉姆的出現,和艾薇兒,傑森如此親密,亞瑟和安吉爾不禁交換了目光。
鄧肯,秀兒和威恩見狀也露出驚訝的神情。
比特皺紋縱橫的老臉上倒是沒有任何變化。
“怎麼樣?”艾薇兒問,“安妮生長的地方都走遍了?”
“是的,”拉姆笑眯眯地撫摸著安妮,目光柔情似水,“一個星期時間都去了,現在該完成她最後的使命了。”
“最後的使命?”艾薇兒猜測,“你是指監護人的權益?”
“沒錯!”拉姆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和冷峻,“這裏的氣氛好像不大好!”
房間裏的形式顯而易見,一邊是鄧肯他們了了的幾個人,另一邊是亞瑟身後密密麻麻的狼群。
“既然安妮長老的代言人拉姆來了,我們就開始吧!”比特正色道。
“我覺得沒有什麼好說的。”安吉爾朗聲道:“阿拉斯加狼人隻能有一個領袖,不能分化。”
“我自認為這十幾年將阿拉斯加狼族管理的很好,井然有序。”亞瑟探了雙手,目露精光。
“咳咳,停!”威恩捂著胸口又咳了幾下也出聲了,“我倒覺得現在挺好。每個狼人有自己的選擇權利,而不是懾於淫威。就好像之前大學生狼人逃竄事件,你們追到半穹頂那次,雖然隱瞞得很好,但沒有不透風的牆。”
提到這一點,亞瑟的臉有些微微的抽動。
“我雖然不在這裏,但受到的消息也不少,”拉姆說:“聽說還折損了一位阿爾法狼群的成員。”
“沒錯,沒錯,”艾薇兒添油加醋連連說:“我們的女兒差點死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