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卻被卡羅爾殺死。”亞瑟咬牙切齒地說：“不過這隻能怪他自己小看了那幾個孩子。”
“亞瑟，你在外麵搞什麼我不管，”威恩眼底閃著狡黠，話裏有話地說，“但是阿拉斯加作為狼人大本營，一定不能亂。”
聽威恩這麼說，亞瑟和安吉爾頓了頓，躊躇不語，低垂的目光裏掠過一抹陰騖。
“雖然三位長老裏有兩個是普通人，但狼族對長老的尊敬是與生俱來的。”拉姆接過話題，幹癟的手指上青筋暴起，敲打著桌麵，“即使意外身亡，接班人也隻會按照著長老生前的意願執行。這是狼族千百年來遵從的規則。”
艾薇兒暗自偷笑，拉姆的言下之意是，就算亞瑟對不滿他的長老不利，但這種做法隻是作繭自縛，不會在根本上動搖長老的權利。
“拉姆，你和安妮有十幾年沒回來了，目前的形式還不了解吧！”安吉爾正是他的眼睛。
“安吉爾女公爵，你指的是兩足鼎立？”威恩反問。
“沒錯！”
“成員的意願是隨心的。”威恩笑得臉上的皺紋變成一朵花，“我們不能以威懾，恐嚇，要挾或是其他動作來影響狼人們，他們擁有自主選擇權。”
“你這裏支持分化了？”
“阿爾法狼是狼族的首領，領導整個族群團結進退，而不是控製。在這個與時俱進的時代，專斷獨行已經淘汰了，我們不能故步自封。”
“你……”亞瑟此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就像現在這樣，”拉姆瞥了眼亞瑟身後蠢蠢欲動的狼群，篤定地說：“不是人多就能控製局麵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亞瑟站起身，身上暴戾之氣蓬勃湧出。
“亞瑟！”比特皺緊眉頭斜睨著他，“你以為，僅憑他們或是外麵的那些就能扭轉局勢嗎？”
以離李和蘿拉帶頭的狼群全上前一步，個個目露凶光。
鄧肯拉著秀兒的手，穩穩坐在位置上，但手心全是汗水。
艾薇兒倒是興奮地打量著對方，盤算著萬一打起來，這裏還不夠自己張開翅膀的。傑森經曆過大風大浪，漠然地注視著這裏的一切。
一時間，房間裏的氣氛劍拔弩張。
“好了，”拉姆突然笑起來，“這個房間有十幾年沒開餐了吧！我趕了好長的路，難道主人沒有晚餐準備嗎？”
候在一邊的年輕女子立即送上餐具，酒杯和晚餐。
“嗯，不錯，不錯！雪山羚羊，還是這裏的正宗。”拉姆立即大嚼起來，“嗯嗯，你們說完了？”
亞瑟和安吉爾腦袋湊在一起嘀咕半晌，最後安吉爾說：“既然什麼都不用改變，那在這裏也是浪費時間。”
“謝謝比特長老的晚餐。”亞瑟仍然保持著首領的高傲，即使心下不甘也沒有與他們撕破臉。
拉姆放下刀叉，“等等。”
亞瑟和安吉爾已經離開座位了，停下腳步。
“安妮離世前，給我了一份遺囑。”
“什麼遺囑？”
所有人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