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重新來到大路邊,等出租車。等了半天,也沒有一輛車經過。
“看來,韓冰說得很對,在這裏,真的很難才遇到一輛出租車,她那天晚上運氣好,見到一輛,馬上招手走了……”我忽然想起。
“哦。剛才你說見到重回現場的一個可疑人,你再給我描述一下他的特征……”劉醫師皺著眉頭,看著我。
我把那個家夥的情況詳細講了一遍,因為當時也是透過車窗看了幾眼,所以印象也不是太深刻。
剛講完,一輛出租車就過來了,我們趕緊上車,去另外一個命案現場。
另外一處是在五公裏之外,也是在這條海濱大道上。隻是那邊更為偏僻,風景倒是很好,但是隻有一片灘塗和礁石,附近沒有什麼建築物。
我們從車上下來,讓司機等我們一會。
來到另外一個女孩遇害的地方,是在那片灘塗的角落裏,從觀光道的樓梯走到沙灘上,再折回來幾十米,在那些花崗岩的旁邊,我們找到了那個白色粉末描出來的屍體形狀。
附近的警戒線還殘留在地上,被風吹得橫七豎八,有些還粘在那些花崗岩上,似乎還在留戀著那些斑駁青苔和殘破石縫……一陣海風吹過來,大熱天的下午,竟然讓我們感到了一股寒意。
這個女孩整個身體仰麵朝天,兩條腿打開像個八字,兩隻手似乎正捂住自己的脖子……單單從這個屍體的形狀來看,已經讓人心生寒意和恐懼。
“聽說是淩晨時分發生的,第二天一早被附近的路人發現的……死得好慘!”阿文說。
我看到那些血跡已經滲進了灘塗裏麵,跟那些雜草和石頭沙子混在一起,在海水的衝擊下,很難辨認,隻有附近一大堆的蒼蠅和細小的野蚊子依然在飛舞並狂歡著,似乎還在對那天的大餐回味無窮。
劉醫師依然是很認真地先觀察四周,看了幾分鍾,走到那些觀光道的欄杆處,查看了許久,然後拐回來,在屍體的位置站住。他讓阿文把那些工具拿出來,他拿出一些尺子,開始丈量。
“我聽說,一開始他們還懷疑是高嶽老婆的司機幹的,因為在附近的監控錄像裏,看到了他的車,後來也把他和高嶽的老婆抓了,分開審問……”阿文忽然說。
我聽了,內心一震。
“哦?”劉醫師回過頭,看了我一眼。
“後來,他們才發現,原來這個高嶽的老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和司機鬼混。他們調閱了很多監控,才初步排除了他們的嫌疑,如果不是在死者身上發現了高嶽的頭發,把目標鎖定在高嶽身上,估計他們也很難脫身!這個司機,聽說也是一個很俊俏的小白臉,高嶽老婆呢,國色天姿呐,聽刑警隊的哥們說,絕對是個騷貨!”阿文接著說。
因為阿文並不知道我的身份和工作,所以他講起來很直接,阿勁聽到了,覺得很刺耳,瞪著他。劉醫師反而沒有什麼表情,怔了一下,繼續測量。
我那天晚上跟劉醫師相認的時候,大概講過一下這件事,不過因為時間關係,一筆帶過。
“阿文,你還聽到什麼了?”我接著問。
“還有,那些兄弟說,高嶽估計已經卷走了公司所有的錢,逃到國外去了,他那個老婆,現在真慘……估計是焦頭爛額了,麵對一個爛攤子,估計公司馬上就要倒閉了!現在大家都很同情那個女人……不過,她竟然還跟司機搞在一起,唉……也不值得同情呐……”阿文大聲回答,然後幫劉醫師拉著那些卷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