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亂對淩天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了。可以說,他們缺少的從來就是這麼一個契機。

聞言,夏侯薰璃就隻能笑了笑,“你說的不錯,但不知攝政王是何想法?”

“我以為我是老了,這種事情我還是不做評價的比較好。”夏侯子夜品了一口茶,很是隨意的說著,將手中的折子放到了桌子上。

“皇叔,您這是在說笑吧。”夏侯薰璃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那張折子,折子上所寫的恰好正是吏部、戶部那些在夏侯子夜門下當差的幾位大臣的名字,可是......最最重要的,兵部的名字他卻沒有寫!

“怎麼會說笑呢?這可都是我的誠意。你可是不滿意我沒把兵部的寫下來?”他輕輕的挑了挑眉,也沒去看夏侯薰璃是什麼反應,自顧自的說著:“蚌如果把自己的殼全部打開,那難保不會別人連它的肉也一起拿了。但如果它隻打開一點點,或許他們就隻會迅速的想要將裏麵所蘊含的珍珠給拿出來,不會貪得無厭的將它的命都給要了。”

夏侯薰璃卻隻是一笑,“那是采珠者不懂得謀略,若他是個聰明人,就明白珠蚌還是活著比死去更好。”

聞言,夏侯子夜大笑出聲,出聲道:“不愧是夏侯家的人,但也正因為是夏侯家的人,所以我才要留一手。”他說得戲謔,但是眼中的暗光卻明之昭昭的說明了他的決心——兵部的力量他絕不會輕易交出!

如此,夏侯薰璃也不再多說什麼,將桌麵上的另一杯盞茶拿起,開始兩隻狐狸拚道行~~一個比一個沉默!相互微笑不說話!

無名在心中感歎不愧是親戚,但表麵上卻說了這麼一句:“似乎,聞人磷光走了。”

兩人頓時一怔,“你怎麼知道?”夏侯熏璃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反映了過來。情敵突然離場,怎麼說都要思慮一二的。

“眼線看見了他的離去。”簡潔明了的回答讓夏侯熏璃微微一怔,但隨即就反應過來,唇角微勾,俊秀的臉上帶上幾分詭譎之態,“應該是明風族裏的長老讓他回去的。”說完,就用那雙漂亮的眼睛斜了夏侯子夜一眼,“關於明風那來曆皇叔可曾關注過?”

“這個說起來可就長了吧。”

聞言,夏侯熏璃不禁冷笑一聲,“父皇書房中的密牒皇叔您也是見過了吧。”依舊帶著幾分高傲的怒氣,頗有些桀驁的說著:“那您應該也就知道這明風可不是一個普通的江湖勢力那麼簡單。有傳言說,它是前朝的那些餘孽所建,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複興舊朝。還真是可笑,這都已經過了如此之久,還妄想要建國。這真是癡人說夢!”

“這一點你倒是說的不錯。但,他們的時代雖然過去了,卻也不可忽視他們的能量。畢竟他們也已經深藏多年。當初我們祖先得到消息卻沒有第一時間除去他們,一是因為我們淩天那時候也是根基薄弱,第二點卻是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有怎樣的能力,因此,也不能小看。”

“嗬嗬,那我還真想和他們鬥上一鬥。”說完,輕聲一笑:“難道皇叔您就不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