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體意識帶給靈魂生物的是絕對的服從。3∴35686688無數年前他們曾經與實體生物時殘留下來的劣根做過漫長而悠久的心理爭鬥。雖然直至今日,背叛群體意識的事情還屢有發生,但就整個靈魂族群來說,基本上,他們已經完全擯棄了舊有的糟粕。不過發生在眼前的這場變故,卻突然讓巴隆.艾文意識到有些東西是生命本身與生俱來就有的東西,不管他們多麼努力,不管他們創造何種高尚的道德準則,僅僅是將這些東西在壓製在心靈的最底層。隻要條件允許,它們總會從心底蹦出來。
另一方麵,巴隆.艾文也對人類軀體對族人的巨大影響而感到吃驚。有些東西被壓製久了想要重新再浮出水麵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像壓製它們時需要漫長的時間磨礪,重新拾起它也需要一個過程。可是,他的族人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接受了它。而這其中,人類的軀體中所殘留的東西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他想起這些日子,他研讀人類文明讀到的知識。人類文明發展出了生理學、生物學,這些學科無不指出人類的大腦才是思想的中樞(他們在寄生過程也證明了這一點),可是人類卻總喜歡說“心想。”“心靈之美。”這是不是恰恰說明人類弱小的軀體有些與眾不同呢?
“或許這具脆弱的軀體內真的還隱藏著什麼秘密呢。”他暗自想到。
靈魂生物的反應既讓人覺得意外,又讓人覺得理所應當。若是人類指揮官做出這樣的決定到還不令易樂祥覺得意外,但是靈魂生物就……所以當易樂祥得到前方急報時,第一個反應是靈魂生物是不是有什麼yīn謀。他實在很難想象,像這種‘鶴蚌相爭,漁翁得利’類似應對之策會發生在一批來自另一個宇宙的外來生物身上。不過,從另一方麵看,這又最符合現狀的一種做法。
‘或許從本質上,靈魂生物還保留著生物的一些本能。他們終歸還是無法脫離生物某些根深蒂固的,或許是他們一直以來想要擯棄的東西吧。’易樂祥暗想。
兩支剛剛還殊死搏鬥的軍團就這樣jiāo錯而過,距離最近的地方甚至能彼此看到對方的身影。但這一次沒有發生戰鬥,而在士兵們的眼中易樂祥也沒有找到一種叫做‘仇恨’的東西。
一場將近二十個小時的戰鬥給jiāo戰雙方所帶來的隻是滿地殘骸。3∴35686688沒有人真正死去,至少對查爾諾人來說如此。地上的鮮血來自一些早已失去生命的軀殼,而那些軀殼曾經的主人也是查爾諾或者人類的敵人。這很難讓人心裏升起一絲同情之心。整場戰鬥就像是一場鬧劇,兩個巨人手持手中的玩具相互擊打,然後各自離去,卻都沒給對方造成傷害。至於‘玩具’,誰又會關心這些呢?
易樂祥轉過身。他從雷加的眼中看到了一種深沉的悲哀,他們才是這場戰鬥中唯一受傷的一方。
當他們被封印進這個奇詭的空間的那一天起,他們的命運就已注定。就像命運之樹上的一根分叉一樣,他們隻能按照早已設定好的路線走下去。無論是反抗,或是不反抗,最終他們都會遭受到此刻正在麵臨的厄運。或許在他們眼中,讓他們陷入不幸中的罪魁禍首是在外麵的世界平靜生活的人類,但是他們最終也把人類帶進了這場遊戲中。他們所謀劃的一切讓人類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在持續數年的內luàn中,人類所流的鮮血要比這裏的血多得多。
“我的族人們正在戰鬥。”隨著機甲軍團的繼續tǐng進,雷加臉sè也變得越來越凝重。
“……”易樂祥也能感覺到在不遠處的血sè濃霧中jī烈bō動的jīng神力量,他聽雷加提起過‘秘社’這個組織。這個組織是一批反抗‘尊者’統治的蠻荒人組建的,按雷加的說法經過這麼多年來的秘密發展,秘社早已成為一棵參天大樹。這一點,易樂祥相信。否則,潛入人類世界的八大密使也不會都是‘秘社’成員。但另外還有一點他也很清楚,如果人類拿靈魂生物沒有任何辦法的話,蠻荒人也一樣。“下令各軍團加快行進速度。”他下令道。“叮囑後衛軍團小心提防撤退的靈魂生物。”
奧爾.卓戈和傑森將星艦小心翼翼地躲藏在一顆頻臨解體的小型彗星的彗核背麵,疑huò而警惕的注視著遠方耀眼的星空。他們一路兼程希望能趕在靈魂生物的大軍攻入血sè之mén警告族人。不過,現在看來他們還是來晚了。
“這麼多人類星艦”傑森吃驚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一幕。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星艦”奧爾.卓戈冷冷的說,他默默數著他所看到的星艦艦體上塗抹的星艦標徽,“這支艦隊幾乎囊括了星際間人類所有勢力,這是一支真正的人類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