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心有點兒惱怒的看著夜玉髓。
夜玉髓有些高興的注視著故心。
故心被看得有些惱了,但是想找點兒什麼話說又說不出來,夜玉髓貌似也發現了故心不爽,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喉嚨,終於開口。
“我還好,小傷而已。”夜玉髓隨手拿起旁邊掛在木質衣架上的薄衫披在身上,就像古人一般,飄逸而隨性。“而且這都過了幾天了,再不好也該好了吧。”
“哦。”
“所以,你這個時候再來關心我,也太沒誠意了。”
“你不要得寸進尺,我也就來看看而已。走個過場,意思一下,並沒有多少真心。”故心瞪了對方一眼,閃出對方雙臂可以攔住的範圍,走到了中間的圓桌處,幹脆利落的給自己到了杯茶水,好不做作客氣。剛喝下一杯,夜玉髓就走過來,反手搶過了故心倒好的第二杯,直接喝了起來,“你這個人,不會自己倒嗎?”
夜玉髓沒有回答,隻是略略放下了杯子,添了一下嘴唇。
這是幹什麼,這個男人是想要幹什麼!!衝著一個不太熟悉的女人有必要做那麼性感的動作嗎?這是引誘誰,這是想引誘誰啊!!!故心有點兒控製不住自己眼皮翻動的頻率,她十分想要吐槽眼前這個男人。雖然對方真的,很性感。
“這一屋子的東西都是我的,我想用哪個就用哪個。”
“我可是客人。”
“你是來關心我的客人,屬於……屬於探病範疇。所以,作為病人的我,權利更大。”
“夜玉髓,我覺得你真的是個兩麵派!”
“你這才發現?”夜玉髓歪著頭看著故心,“其實,我哪裏才隻有兩麵……”一邊說一邊伸手把玩兒起故心的頭發。
難道他這是在調戲我?!
故心的腦海裏忽然閃過這個念頭,驚恐得身子猛的往後仰了一下,頭發就從夜玉髓的手指間滑出。
夜玉髓看著故心的眼神,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放下原本還在摩挲著懷念頭發觸感的指尖,緊閉著嘴唇看著故心,恢複了以往的那個樣子。
空氣中的張力忽然就像繃緊的橡皮筋頓時鬆開來,反彈雖然有點兒大,但是能讓人整個鬆弛下來,恢複平和的狀態。
故心也感覺到了這種狀態的產生,也感覺到夜玉髓恢複了常態,這讓她鬆了一口氣,卻又產生了一些微妙的不舒服的感覺。
“咳咳。其實除了來看看你的傷勢,我有些好奇的問題,需要你回答。”
“你確定我會回答?”夜玉髓反問了一句,轉身走到旁邊的一個寬椅上隨性的坐下,手指在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
“我隻是想問而已。你說了也不一定全是真的,而我也不一定全信,不是嗎?這點兒常識我還是有的。
“那好,既然你有這個準備和自信去判斷,你就問吧。”夜玉髓抬眼深深得瞅了故心一眼,隨即又把注意力放回了自己的手指上。
“在找程可的時候,我看到你能滯留在空中,那是什麼功夫,現代還有那麼高深的功夫嗎?難道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輕功?”故心也不客氣,坐到夜玉髓的對立麵,認真的看著夜玉髓,想要從他細微的表情變換或者別的什麼地方看出他說的話的真實性。
“就是一種功夫而已,你當時就問過我,你為何這般執著與這個問題。”
“好,這是一種功夫而已。”故心直接忽略對方的疑問,隻收取自己想要的信息,“既然你都記得我當時問過你,那麼你應該記得我問你是誰。”
“自然。我當然就是我自己了,不然呢,我還能是誰。”
“不是。”故心否定了夜玉髓的答案,當時夜玉髓的回答雖然也是這個樣子,隻是那個樣子更多的是對他本身的懷疑,仿佛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一般,不是現在這樣坦然和無所謂的回應。“不是的。我那個時候我質問你,是不是我說你是誰就是誰,你就會相信,你當時給我的是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