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會在此處?”莫輕雲不解道,心下卻暗自慶幸,也幸得她有和衣而睡的習慣,不然也不知如何是好,畢竟,古代還不似現代那般開放,若是真被瞧了個幹淨,倒不知叫兩人如何相處才好。
而且,她雖口頭叮囑過隨風他們不可隨意進出她的房間,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會專門將房門給上梢,為的就是怕一個不注意,被識破了身份,那此事,可就難辦多了,畢竟,條例有雲,當今天下,女子切不可入朝為官從政。
“想著來看看你是否已經睡下便就給來了,哪有那麼多的起因緣由可言。”珞瑾言回答道,此話不假,他們二人從見麵開始並未相處多少時日,如今有了這等機會,必當把握才是。
莫輕雲知曉,若是珞瑾言想來,區區一根門栓自然不在話下,便也不再多問他究竟從何處進入她的屋子中。
“這白玉放於你的枕頭底下做甚?你不是歡喜的緊嗎,怎的不佩戴於身上?若你已經是厭倦了,你隻管告訴我,我收回便是了。”說著,他便收手準備將掌中的那半塊白玉塞入衣襟。
“誒誒誒。”莫輕雲匆忙從他手中奪回那半塊白玉,珞瑾言也並未多加阻攔,他本就無意收回那白玉,送出的東西豈有收回的道理,如今此番舉動,也不過是想逗弄逗弄她,讓她不把這白玉貼身帶著。
“誰說我不要了,你這可都送給我了,怎可出爾反爾,再者言,我如今一身男子裝扮,又怎可佩戴女兒家之物,這不是平白給惹了端倪。”
莫輕雲朝著珞瑾言翻了個白眼道,這白玉她可歡喜的緊,若她是女兒身,必當每日佩戴著,可眼下她不是啊。
“行行行,你說的都對,不收不收,同你開玩笑呢,瞧把你給緊張的,但你要保證,日後若是你穿回女兒裝,一定得貼身不離的佩戴著。”
珞瑾言將莫輕雲禁錮在雙臂間,讓她坐於自己的大腿上,輕聲對著她的耳邊叮囑道。
“哼,你說戴就戴,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你得給我個不能拒絕的理由。”莫輕雲傲嬌說道,若是她聽了他的話,豈不是很像他圈養的貓兒一樣。
“因為……這是我倆的定情信物啊。”珞瑾言點了一下莫輕雲的鼻梁,寵溺的說道。
“我感覺你變了。”
“哦,我究竟哪裏做的不好,竟讓輕輕覺著我是變了?”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以前的珞瑾言,溫潤有禮,君子如玉,哪有如今這般的……”
“這般的什麼?”
“恩,這般的……這般的滿口情話,孩子心性!”莫輕雲肯定的說道,這丫確定沒受過什麼打擊嗎?如今這情話說的是越發溜了,讓她都有些招架不住,哪還是曾經那木樁子一個的珞瑾言。
“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嗎?”珞瑾言反問道。
“什麼話?”莫輕雲不解,她一個未來人士竟然還沒有一個古代人士多才?她可不信。
“在愛情裏麵,我們都像是個孩子。”
低頭,珞瑾言輕聲對著莫輕雲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這倒是讓莫輕雲不知如何是好,她的心一直在砰砰直跳,麵上也已泛起了潮紅。
“可還曾記得你我之間的第一次見麵嗎?”珞瑾言見莫輕雲不語,還不知她怎的,直到瞧見了她耳垂上的粉紅,這才明白她這是害羞了,便想著拉著她聊起了往事。
“怎麼不記得,我記性好著呢,那還是在我的滿月宴上。”
此話不假,雖說出生的嬰兒如同一張白紙,但莫輕雲到底是帶著記憶而來,遂也不似一般的嬰兒那般不知兒事,從她來到這個世界的記憶,一樁樁,一件件,她全都鐫刻在腦子裏,並沒有忘。
“是啊,我們輕輕一直都是個聰明的姑娘。”珞瑾言感慨著說道,他也想起了那一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