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輕雲厲聲質問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麼,我可告訴你,此事你若是不一五一十的給我交代清楚了,我大可讓聖上卸了你頭頂這烏紗帽。你這頂帽子,可是有很多人搶著戴呢。”
“大人,小的,小的冤枉啊。”周正萬萬沒想到,莫輕雲所說的‘請教’竟然是追究百姓失蹤被趕一事,在他看來,此事不過是小事兒罷了,何必勞煩莫輕雲出手。
“你還不說?嗯?”
“大人,小的,小的原本是幫著大夥兒解決失蹤案件的,但,但日子久了,那些人每日都來衙門擊鼓。我都應下了,可他們日日來,我也吃不消啊,然後,然後……”周正哭喪著臉哀嚎道,這些個百姓如此勤快,他不用休息的啊。
“然後你便命官兵將他們趕出府外?甚至不惜棍棒想加?啊?”莫輕雲怒極反笑,京城之中竟然還有這樣的臭老鼠出現,這背後,一定還隱藏著一個巨大的老鼠窩,我一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莫輕雲的五指握拳嘎嘎作響,惹得一旁的周正直打哆嗦。
“我知道你怨這些個敗類,但眼下絕非時最好的時機。且不說那幾起命案你還未破,就這京城地下的勢力也是盤根錯節,牽一發動一身,在你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之前,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否則的話怕是自身難保。”
瞧著莫輕雲早已失了冷靜,為防止他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獨孤奕在他耳旁輕聲分析道。
莫輕雲雖不願放過這些個敗類,但緊握的拳頭到底是鬆開了。
獨孤說的沒錯,他若是擅自將這周正的烏紗帽給摘了,背後那個連體嬰兒一定會想盡各種辦法來對付他。最後怕他還未找到哥哥,便被他們給送入黃泉了。
分析清楚利弊,莫輕雲也知曉即便今日一整日呆在這兒,也不能動這周正一根汗毛,撂下一句“你好自為之。”便揮袖離去。
待三人離去,“來人呐,快扶本官起來。”周正想要起身,奈何跪地時間過久,腿都麻了,隻能憤憤讓人將他給扶到太師椅上。
“周大人,你還好吧?”一位官兵狗腿的敲著周正的雙腿,一邊奉承道。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很好了?啊?今日這莫輕雲讓我受此大辱,我一定要讓他加倍奉還,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
周正眼中閃現惡毒的光芒,瞧見給他敲腿的官兵,眸光一閃,“你附耳過來,我讓你……”
“是,是,我知道了周大人,小的這就去辦。”官兵狗腿的笑道,匆忙起身去辦周正交代的事兒了,卻並未瞧見周正嘴角那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們倆來我酒樓是打算找誰?”回去的路上,三娘開口詢問道,畢竟誰也不想自己酒樓裏的人與命案相牽扯。
“三娘,我們倆今日前來就想向你打聽一下你們酒樓後麵那個喂馬的瘸子,不知三娘可曾關注過他?”莫輕雲向三娘詢問道,畢竟有些事情還是旁人來的仔細些。
“哦,你說那瘸子啊,我瞧見過幾回,倒是有那麼一點點印象。”
三娘回憶著說道,畢竟是樓裏掌櫃,對自己樓裏做事的人自然多多少少都打過照麵,但由於那瘸子是在樓裏幹喂馬的活計,所以自然不怎麼多關注他。
“那他在你們樓裏幹了多久了?”
“這具體的我就記不得了,但大概做了有一年多吧。誒,快到酒樓了,等下我去翻翻記錄,然後再告訴你們具體時間吧。”
瞧著這路也快到達緣來酒樓了,三娘決定還是回樓裏確認過再告訴他們瘸子的具體入職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