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生一大把年紀了,看到的姑娘小夥不說幾千,也有幾百,眼前這位小夥子明擺著就是毛頭小子一個,就連說“娘子”二字都還會害羞,典型的就是還未成家之人,看那樣子,估計連女朋友都沒談。
胡生不再多問,他已經知曉結果了。遂不耐煩的驅趕著影一道:“她一不是你娘子,二不是你心愛之人,那她就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一個。
我告訴你,我現在要剪開她的衣衫,替她拔下腰腹間的這把匕首,難道你打算在旁邊看著?”胡生饒有興致的問道,這根本就是一個愣頭青嘛。
聽到這裏,影一再糊塗也明白這白胡子老頭兒的意思了,畢竟他與這姑娘並不任何關係,自然應當要避嫌才是。
想到這兒,影一不再耽擱,直接便急急忙忙的跑出內屋,順帶著關上了房門。
瞧見影一那動作,胡生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夥子看著傻兮兮的,別到時候連姑娘也泡不到。
他輕歎了一口氣,終還是去取了紗布,麻沸散,剪子,烈酒,針線等,準備開始替這位姑娘拔刀。
待周圍終於安靜,胡生正準備抄剪子替鳶尾剪去匕首周圍衣衫之時,房門被一把推開,隨後而來的,便是影一急匆匆的身影。
胡生定了定神,還好他還沒開始,否則要是被這臭小子這麼一嚇,他的手一抖,那他的一世英名可就毀了。
想到這兒,胡生自然也就沒有了什麼好臉色,朝著影一罵罵咧咧道:“我不是讓你出去嗎,你怎麼又給我進來了。還好我沒開始,否則她這條命天都沒收,怕是被你給收了。”
影一自然也是聽懂了胡生話語之中的意思,他為自己的魯莽自責,但他還是堅持己見道:“那你也是一個男人,怎可擅自剪去她的衣衫。”
“你這臭小子。”胡生怒極反笑,“我是一個大夫,生死攸關之間不分性別,難不成隻要患者是個女子我都不醫治啊,那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女子呢。
你若是這樣都要計較,那行,你給我去找一個女大夫過來,我看你找不找得到。
你都能上我這兒來了,想必這附近的醫館也都去瞧過,你難道還要在這兒與我爭辯?你若是真不願意,那行,你來,她的命就在你手上。”
說完,胡生便打算就此離去,這小子說的他好像要幹什麼似的,會不會說話啊。
瞧見胡生是真的生氣,影一不由急忙解釋:“大夫,大夫,我真不是這麼個意思,您就別計較了,我走,我出去守門。”說完,影一便急忙跑出了屋外,這要再繼續待下去,這大夫說不準就不肯替那位姑娘醫治了。
這小子,跑的倒是挺快。胡生勾唇一笑,也開始準備替床上的鳶尾拔刀。
胡生的醫館並未座落在南詔國的繁榮階段,而是選擇開在了一小巷深處。這在南詔國中幾乎已經算是很偏僻的方位了,所以影一這才沒有第一時間到達胡生的醫館。
門口並未懸掛著牌匾,隻在大門的左側靠著一塊木板,上麵寫著“胡生醫館”四個大字。
木板雖說是簡陋,但也難以掩飾上書提著的四個大字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