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麼多年過去,他難道就不想見見她的妹妹嗎,究竟是不願回來?還是不能回來?
“具體是哪股勢力能夠查到嗎?”若是能夠知道這是哪股勢力的話,那麼隻要順著這一根藤摸索下去,摸瓜自然也就簡單的多了,就是怕……
“公子,那股勢力太避風頭了,我們怎麼探查也無法查到那股勢力的底細。
我本想通過發現大舅子那人將他們的畫像給描繪出來,起碼這樣好歹能夠有些許的線索,隻是可惜那人也記不得清了。”
暗衛的臉上滿是羞愧,公子就交代這麼一件事兒他們都做不好,他們的辦事能力怕也是讓公子失望了吧。
珞瑾言輕歎,果然如此:“罷了,此事也不怪你們,怪就怪那股勢力隱藏的太深。你們再繼續追查下去吧,若是有什麼異樣立即向我彙報。”
“是,公子。”知曉公子怕也是要休息了,暗衛便也不再多待,準備告辭退下。
“誒,等等,咳咳,我還有事要與你交代。”
暗衛停下腳步,雙手抱拳呈聆聽狀,顯然是靜待珞瑾言發話。
珞瑾言揉了揉太陽穴,滿臉的疲憊:“你且幫我去查查,當年我在北耀初辦舉賢之時,滋事的那些人是否與墨宸失蹤背後的那股勢力有關。
這兩件事同時牽扯到了北耀,且那股勢力又與北耀國有著一定的關聯,我終歸是有些不太放心。”
不論是舉賢大會之事,還是墨宸失蹤這件事,這兩件事情實在是太過於蹊蹺些,實在是不得不讓珞瑾言生疑。
“是,公子,我明白了。”
話已經交代完畢,珞瑾言正準備繼續鑽研那一本古籍,抬眼卻見暗衛還站在原地,未曾離開。珞瑾言不禁疑惑:“你可還有什麼事兒?”
“公子,我……”見珞瑾言隻穿著單薄裏衣,外頭也並未罩一件外衫,暗衛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擔憂,“公子,雖屋內燒起了地龍,但你的傷寒還並未痊愈,不宜操勞,還是盡早歇息吧。
若是夫人知道了,又該擔憂了。”暗衛規勸道。
見暗衛留下竟然是這原因,珞瑾言不由輕笑,含笑點頭應下,手上的動作卻是未停。
見此,暗衛也知曉公子怕是口頭應承,心中卻無半點想要歇下的意思。
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暗衛直接抬步衝到了珞瑾言坐於的書案前,直接將珞瑾言案上的燭火吹熄,屋外的月光透過打開的半窗投射進來,但也讓屋子不會太過於黑暗。
“公子,燈滅了,該就寢了。”話一說完,暗衛直接一溜煙的跑了出去,順帶著替珞瑾言掩好了房門。
隻不過,在他因為逃的快而舒了一口氣的之時,一轉身,卻見數十隻眼睛直直的盯著他,剛出口的尖叫聲就這麼被淹沒在牢牢捂住的嘴裏。
珞瑾言被這突然的變故驚的一愣,他怎麼也沒有料到還真有人這麼大膽敢熄他的燭火,他這是太寵他們了嗎?珞瑾言不由反思。
月光傾泄而下,為屋子灑下一道柔和的光,珞瑾言倒也沒有將燭台重新點燃,就著那柔和的月光,起身走到床邊臥下,從枕下摸索出那半塊白玉,正是方才暗衛們所談論的“信物”。
白玉正對著那明亮的月光,泛出淡淡的光暈,極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