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轉在半空之中的香爐足足轉了好一會兒,才有下落的趨勢。就在香爐剛一落下,站在下方的譚青運勁一揮袍袖,在香爐上輕輕一拂,旋轉地香爐立刻停了下來,接著順手一揮,千餘斤重的銅香爐就徐徐地向原地無聲無息地落去。隨後,他臉上的紫意頃刻間散去,麵上恢複了瑩白如玉之色。
能做到這一手更是難能可貴,若是將急速旋轉的香爐猛擊回原地,武林之中的一二流高手大多都可做到,但是如此輕描淡寫無聲無息地將銅爐送回原地,不僅內功修為要達到一流高手的境界,運勁之巧更是匪夷所思。
起碼大殿之中除了武功已臻絕頂之境的廖師叔祖可以同譚青一樣做到之外,哪怕是恒月穀的掌門人,譚青的師傅淨月真人雖自襯能勉強做到,但是決不會像譚青這般輕描淡寫,信手使出。淨月真人尚且如此,更況論內力還略遜丈夫一籌的淨憐真人了。
“好!好極了!”,看到譚青施展的“紫氣長青訣”竟有如此威力之後,廖師叔祖竟從太師椅上站起身來,大聲喝采,“其勢如山,身法如電,一招一式,莫不威宏,大有化腐朽為神奇之功也。果真是本門的鎮派絕學“紫意長青訣”。掌門師侄,剩下的事情你親自同譚青說吧!我先回去了”,似乎隻是為驗證譚青是不是真的將“紫意長青訣”修煉成功,廖師叔祖忽然轉頭對淨月真人說道,並未坐下,而是向殿外走去。
就在廖師叔祖將要走出的宗門大殿的時候,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停身在懷中摸出一本手冊,扔給譚青,“這門劍法有時間的話,可以修煉一下,至少可助你增加幾分自保之力”,未等譚青回答,身形幾個閃動,就不見了人影。
譚青將廖師叔祖拋過來的秘籍接在手中一看,心中不禁一跳,竟然是這門絕學,然後當著淨月真人的麵將秘籍收在懷中。
“青兒,你入我門下有近十年了吧?”,淨月真人等譚青收好秘籍之後,驀然問道。
“回稟師傅,自弟子得蒙師父師娘垂憐,拜入師傅門下已有九年零十個月了。”
“是啊,近十年了,雖然你入我們下如此之久,但是為師卻從來未曾真正盡心地教授與你,實在是慚愧得很呐!青兒,你實話實說,是否在心底怨過為師?”,淨月真人有些汗顏地澀聲說道。
“弟子從未對師傅有絲毫不敬之意!當年若無師父師娘垂憐收養,弟子怕是早已凍餓而死,白骨成灰了。師父師娘對弟子有重生再造大恩,弟子不敢一日或望!”,譚青聽聞淨月真人悔愧之言,連忙跪地回道。
“起來,起來,不必如此拘禮。你我師徒二人交心之談而已,大可不必如此。實話說,為師當年查驗過你的根骨,平庸之極,此生武功能達二流地步,已是極限。不成想為師和你師娘會有看走眼的一天,你竟然是內慧之人,而且還練成本門除了創派祖師清平真人之外,三百年來竟無一人可以練成的鎮派絕學“紫意長青訣”。為師甫一聽靈兒說起此事,還隻是當作笑談,隻是聽說你昨日一劍將遠堂擊敗,才有幾分相信。今日一見你運功時的情形和施展此功的莫大威力,果然與門中典籍上記載修成“紫意長青訣”的描述一般無二,而且廖師叔也已確認,為師當真是高興至極。不想有一日,祖師爺清平真人仗以橫行天下的絕世奇功會被我門下的弟子再次練成。如此幸事,當真想浮一大白!”,淨月真人看起來高興之極,竟滔滔不絕地說道。
“師兄,你還是把正事同青兒說一下吧!想必他心中此時也一定疑惑得緊”,淨憐真人在一旁打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