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兩位大師同意!那就事不宜遲,馬上行動!隻不過張某認為,若是兩位大師全力施展這兩門佛門音功絕學與這施展“七弦奪魂散魄神音”的神秘人進行音功對拚之時,恐怕造成的音波殺傷力過大。所以為了避免功力低淺的弟子承受不住,誤傷自己人!所以,要其餘人等在二位大師施展音功之時回避!”
說到此處,他運功將聲音提高,吩咐道:“正道八大派的所有弟子聽著,除卻各派掌門以及一流高手後退三十丈之外,其餘人等,急速退至外圈,外圈所有人等全都退後到五十丈外,功力深者,可用東西塞住雙耳,鎮定心神,抱元守一,全力運功調息靜意。功力淺者,自點睡穴,不得有誤!”
正道一幹內功修為略淺之人聽他說得鄭重,想來一會兒的音殺之術比拚,定然是非同小可,於是都依言撕下衣襟,塞入耳中,點住自己的昏睡穴。而功力較為深厚之人則撕下衣襟,塞入耳中,再以雙手按耳,全力運功調息,抱元守一。
等到眾人全都按照張青雲的吩咐,準備好了之後,曉月禪師向苦慧大師示意了一下。“苦慧大師,事不宜遲,我們開始吧!”
未等苦慧大師答複,突見曉月禪師張開大口,深吸一口氣,隻見他本來幹瘦的身體迅速膨脹起來,胸口也以可見的速度迅速鼓脹起來,似乎前胸衣服內被塞了一口大鍋。
他足足吸了半盞茶的功夫,接著張口吐氣,縱聲長嘯,嘯聲穿金裂石,猶如訊雷一般。
堵住雙耳的葛靈兒雖然聽不見曉月禪師長嘯的聲音,但卻不由自主的身子一震,隻見空地四周的桌子上的碗碟杯筷全都突然亂顫起來,而且葬花神宮的一幹年輕弟子都一個個張口結舌,臉現錯愕之色;跟著臉色變成痛苦難當,宛似全身在遭受苦刑;又過片刻,一個個先後倒地,不住扭曲滾動。
除了惜聲老人還算正常之外,其餘爛柯道人,丹青魔女,潑墨書生等浣花三使都在大驚之下,當即盤膝閉目而坐,運內功和嘯聲相抗。三人人額頭上黃豆般的汗珠滾滾而下,臉上肌肉不住抽動,兩人幾次三番想伸手去按住耳朵,但伸到離耳數寸之處,終於又放了下來,抱守元一,苦苦運勁抵擋。
不僅葬花神宮之人如此,就是張青雲的六派掌門等人也是麵色沉肅,盤坐在地,抱元守一,苦苦運功全力抵擋。
過了一會兒,不知是何原因,躺在地上打滾的葬花神宮一幹人等不再渾身抽搐,四處亂滾,而是除了惜聲老人之外,全都盤膝打坐,吐納調息,運功抵擋曉月禪師的“降魔獅子吼”神功,他們臉上的痛苦之色也慢慢的褪去。反之,曉月禪師光亮的額頭上卻滿是汗珠,似是吃力之極,一副難以應付“七弦奪魂散魄神音”琴聲的樣子。
如此情景,竟似乎是神秘人不但用“七弦奪魂散魄神音”護住了葬花神宮之人,而且還全麵壓製了曉月禪師的“降魔獅子吼”神功的威力!神秘人信手彈琴,絲毫不見吃力之色,似乎毫不在乎曉月禪師的獨門音功一般。看此人一副遊刃有餘的樣,這神秘人的在音殺之術上功力之高,似乎在曉月禪師之上!看樣子似乎,即使是曉月禪師全力施展的“降魔獅子吼”神功恐怕也難以應付此人的“七弦奪魂散魄神音”!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這位施主,小僧苦慧有理了!不想施主的“七弦奪魂散魄神音”竟然如此厲害,那恕小僧得罪了!”苦慧大師見化佛寺的曉月神僧不是葬花神宮神秘人的對手,不再遲疑,也準備出手。
“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囉耶菩提薩埵婆耶摩訶薩埵婆耶摩訶迦盧尼迦耶唵薩皤囉罰曳數怛那怛寫……”
苦慧大師施展的乃是爛陀寺秘傳音功絕學“迦羅禪音”,非嫡傳弟子絕不外傳,威力無窮。但是此刻在他手中施展出來,卻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他似乎隻是在運功念誦一段經文一般,頗有些名不副實的樣子。
但是隨著他念誦經文的聲音響起之後,此時已經堵住雙耳,並且用手堵住,正在全力運功,抱守元一的葛靈兒卻忽然感覺到,苦慧大師念誦的每一梵音都仿佛和她心跳相一致。經文響一聲,她心一跳,經文念誦之聲越快,自己心跳也逐漸加劇,她隻感胸口怦怦而動,極不舒暢。再聽少時,一顆心似乎要跳出腔子來,她鬥然驚覺:“若是他念誦經文之聲再急一些,我豈不是要給他引得心跳而死?”想到此處,她急忙坐倒,寧神屏思,全力運轉起恒嶽派的道家內功來,隨著內力在筋脈中運行周天,她覺得自己的心跳便即趨緩了,過不多時,苦慧大師念誦經文的聲音已不能帶動她的心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