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正自責著,又見一隻餓狼已經竄到童璧身邊,童璧無法及時發功,被餓狼撲倒了,那餓狼見自己得手,扭頭就向童璧張開腥風大嘴,那猩紅的舌頭在童璧眼前一閃,她一聲“完了”後就閉上雙眼,昏厥了過去。
“老爺,老爺。”
另一頭家奴急促的呼喚聲讓童謙也亂了心神,他想“完了,我們童家走南闖北在生意場上節節得意,現在盡數毀在了一群畜生手中。”想罷,也沒有了抵抗的心思,垂下手臂,作任人窄割狀。
就在大家心灰意冷之際,狼群後方出現了一片混亂,群狼受到了重創而發出的哀嚎傳到前方,這些麵露凶相的餓狼不禁改做懷疑狀,減緩了進攻的節奏,並不是往出事的地方探尋去。此時,又見哀嚎聲傳出處,一道白虹擎天而起,咻地一道優美的弧劃起,一位白衣飄然的年輕公子禦劍而上,劍氣森森俯衝入界定安全圈。
隻見這位公子滿麵潤玉,劍眉橫挑,高鼻梁怒起,朱唇輕起“萬劍歸宗”於是那柄帶著寒氣的劍掃起一片寒芒,如萬箭穿刺掃向近前的餓狼,可憐見那些餓狼,皆不明白來者何人,死於何招,一聲不及吭就倒地嗚呼了。
太猛烈了,這群餓狼剛剛樹起的信心眨眼又被毀滅了,它們不願意多瞧一眼那個施展法術的公子,就要向後逃脫,怎奈後方又是一片危機,處處危機,它們不得要領地隻好往生息小的地方奔去,於是場麵一片混亂,看著不少餓狼沒頭沒腦地衝撞著這片安全區,那公子再次祭起利劍,並揮手一圈而後向下一拍。
“擎天一柱!”
霎時那劍作三百六十度的旋轉,並旋動著周圍的氣流,而後急速下降,重重地插入餓狼首領身前的大地,那陣厲風如刀割般且過每個人的顏麵,真真生疼,而那利劍入地所發的威勢又是眾人所驚歎的。
“哄哄……”的巨響讓大地震三震,仿佛大地也被揭一層皮般地,劍氣所及,餓狼如翻卷的輕紗向後方飛去,一揭一層皮,近處的大地又顯現了它的原色,隻有那被蹂躪的花草躺著訴說悲催。
敗事已定,餓狼首領也受傷不輕,它自遠處起身後,搖搖晃晃立不穩腳,在眾狼的簇擁下,慌亂朝遠方逃去,那股黑霧又近自遠席卷而去。唯剩下滿地的獸屍。
“公子、……公子”
“小姐、……小姐”
“老爺、老爺……”眾人一陣忙亂。
“哦,我們還活著嗎?”
童謙在家奴的扶助下顫顛顛地站了起來,神情一副狼狽,麵色死灰,他看著滿地的狼屍,疑惑地看著家奴。
此時又自遠方行來一彪人馬。
“少主,獸妖已經清退。”
童謙看著這一彪人,他們衣襟染血,雙手及臉上也沾著血汙,沒有幾處是幹淨的,分不清是獸血還是人血,但是他們的神色是輕鬆的,自豪的。
“嗯,大家看看這些需要幫助的人,先將他們帶回府宅。”
“是,少主。”
循著聲音看去,童謙看見了一位儀表出眾,身形瘦削的優秀青年,他緩步走到那柄隻留劍柄在外的長劍之前,雙腿微作馬步,雙臂向前平直發功,念動劍訣,自那黑土地上緩緩升起一柄長約二尺的長劍,劍身在豔陽下閃出一陣耀眼的光芒,而後一個“起”字決中,它歸入了主人的皮囊劍鞘中,隻有那絲絛在風中飄揚。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救命之恩,”
“不必客氣,我們在城裏也是聽到了城外的動靜不尋常,出得城來,還是來遲了一步。”那少主說畢,將眼睛瞄向了那名已經身首異處的家奴方向。
獸妖可惡,爹爹連老爺當時棄去遠遊的計劃,留在這河陽一代建城,就是為了保此處的民生安穩,護佑往來客商安全,怎料到今日還是有人受了傷害,還是在他的眼前。想罷,這位年輕少主不由緊皺雙眉不言一語,這讓身邊的童謙也不敢再出聲。
片刻之後,那少主著手下之人將家奴的屍體尋著一個地方掩埋了,而後幫助他們入城,自己又牽過一匹馬來,先行回城去了。
“你們少主不飛回去啦?”
“我們少主不是緊急,他一般不招搖。”
家人邊討論著邊動手收拾,準備進河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