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玄黑色的岩壁自是丁田輝所看不懂的,看著它居然那麼自得地吞噬他的血,這個神龍洞中竟然隱匿著神奇,估計神奇不止一處……
丁田輝不敢多多在這個洞壁前駐足,這個洞壁畢竟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他避開神龍洞幾個盤活大字,隻管往旁側移步,那兒一樣的炫黑洞壁,但此時卻不似先前的威壓濃重,隱隱地也有一些圖樣附在上頭,不似神龍洞幾個大字的深,那個深,是一種威壓的宣誓,不容小覷。
而此處的圖樣,隻是淺淺地附著在洞壁上。似是功力不深方形成淺淡的刻痕,可是每道刻痕卻是那般的均勻,痕跡也一般的小拇指寬,足見它的霸氣,但也是因為那刻痕的淺,又因為玄黑色掩護,三步外這些圖樣竟是那般模糊,看不清。
丁田輝自第一幅圖樣開始就細細研摸著,想著自己是第一次看這些圖樣,不能細細品味,所以每幅圖他都摸過,卻不是更長時間,越摸越覺得有緣,有種吸引力。
慢慢地踱步,走到頭,那些畫也粗粗看了遍,可是他覺得有種壓力緊緊箍住他的心,心中很緊,總覺得在某處有那麼一雙眼睛在緊緊地盯著他,盯得他心中發毛,咻地猛一轉身,四處望去,卻是無處可查,他不覺得自己的感覺有誤,但是幾次探看後,又不禁認為自己無來由的心虛。
隻是感覺總是那麼玄妙,待再一次摸遍此石壁上的畫後,他被身後那無形的眼睛盯看得心慌,腦中有片刻的空白,但是心性還算凝煉,已然轉身,鎮定地沿原路回去。
興許是天亮了吧,丁田輝回住處沒有一炷香功夫,即有下人來通傳,說左大使在曲亭等他。
丁田輝稍一淨麵隨即到曲亭見左大使。
曲亭在水池子中央,需要從瀑布那頭行去,他是見過左大使施展過那一身漂亮的輕功,輕而易舉地就可以來到曲亭,他可不行,昨晚到得神龍洞前,施展的原是較為自信的內力心典,想來是多要被自己嘲笑一番了,雖然先前誅殺了那麼多的妖猴,可是這井底之蛙的寫照又活脫脫出現在了眼前。
見著左大使在曲亭坐定,他不敢怠慢,疾步到近前,做了個揖。
“左大人”
左大人今日裏可不那麼客氣,依舊坐著,隻是笑容不減,“一道坐吧。”
“此處倒難得得到一些極品毛尖,想來公子也是懂茶之人,一道品茗……”
左大人並不是那囉嗦之人,他說畢並不再投眼看丁田輝,而是信手運氣,以氣道懸浮取出燙好的茶杯,再緩緩放置在丁田輝麵前的桌案上,丁田輝不得不坐下,心中倒是吃驚,這左大人原來也是不拘小節的人。
“好好的,就是要從茶中去思慮人生,如苦如澀均能啖出甘甜。”
見著丁田輝仍有些不安,似乎是看懂了丁田輝的擔憂,左大使又笑笑“王爺已經離去,此間便不再有約束,自在些極是順眼。”
丁田輝笑笑,他或許料不到這左大人還是那能讀懂心術的奇人……
“左大人,此處是神龍洞……”
“恩,此間便是神龍洞,丁公子昨夜也已經稍作探訪。”
左大人的笑容依舊那麼淡,看不出他的情緒,可是丁田輝著實嚇出了冷汗,想來昨晚感覺的有那麼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那是真的,也或許就是這左大人的眼睛。
不管丁田輝如何猜測,那左大人倒不給予解釋了,他的話不多,該說的說,多餘的話沒有必要提及。
“丁公子,此處原是一處異教研修地。”
“異教?”
這個詞在書中或許經常見到,可是實際上碰不到,丁田輝也無法理解,他不認為在這個比較古老的社會群體中,還存在那種奇異的宗教組織。
“對,丁公子,此間原是異教的一個分支,神龍分支的,此分支原也是皇上的心患,但是多次的接觸後,皇上便發現,他們並未做出為非作歹的事,隻是在研習武功時,手法比較極端而已,饒是這般,他們還是被冠上了邪教的名頭,被正教與其他邪教分支的排擠,幾乎滅頂。”
說著,左大使居然就此停住,不住地撫摸著手中的茶杯,一次又一次地擦拭著,像是希望擦出記憶,然則,一切依舊。
“這支異教分支的首座就是神龍護法,他乃是邪教第一護法,他本想利用神龍洞府的神奇之處來抑製其他分支的發展,想利用此黑玄石壁的威壓,將其他分支束縛,怎奈,受叛徒的陷害,最終身陷危難,最終幸得皇上的相助,將邪教其他的異教分支擊散,最終保存了此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