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田輝在那通道中爬行了一陣子,終於看到了希望,朦朦朧朧的希望,在前方隱隱閃閃的希望,他覺得是自己裝暈了頭,才看著前方的景象是那麼朦朧,他在透風的洞口遲疑了一陣,終於決定爬出去,好歹讓自己也能舒展下身子,在冰寒的洞府內爬行這麼一陣,手腳都發麻了。
“噢……”一口氣長吐而出,舒服多了。
哪裏啊,他到底在那兒了?這可不比在洞府內,至少有個下人可以詢問。
腳底如針紮,靜靜站著不如四處轉轉活動活動氣血,這個鬱悶啊,他可從沒有試過雙腳發麻後如此紮針般的痛,以往是活動一陣就好了,怎麼今天這越走就越痛?哎呦,這雙鞋還是新的,鞋底還沒有磨去一層皮,可是他怎麼就覺得有什麼即將紮透了鞋底紮向他的腳底板。
悲催,大好年華,繁華世界都還沒有融入一塊呢,怎麼就被卷入這麼個鬼世界鬼地方。
這兒的光線和洞府內不能相比,雖然也有些隱隱的光源照射,可是如濃霧中的世界,要讓眼睛受很大的累才能看清前方的一些情景。
這兒應當是個洞府,一個人工修造的洞府,洞壁鑿得不是很齊整,深淺不一的布局倒讓它有了多少迂回的道,洞府倒是很高,有兩三米之高,上方嵌著一些不知名的發亮球體,那些球體所散發出來的光暈看久了倒讓人的心智有些迷糊,恍恍惚惚的感覺後,丁田輝冷汗滑了下來,急忙凝神聚氣,讓自己稍稍清醒而後繼續前進。
摸索著洞壁前進,也就一炷香功夫,他就又回到了原地,這個洞府很是平凡,像是有人在創建了上方的神龍洞府後又隱秘地營造了這麼一處不知用途的地下室,可是一件寶貝都沒有尋找,一個多餘的通道都沒有。
犯愁了,真的犯愁了,自己從那該死的通道落下,都不知有多深,依著自己的猜想,或許也隻有左大使才能有把握從那兒離開,不說自己的功力不如左大使的分毫,就現在餓得昏頭,體力跟不上哪裏還有能力離開?
哎呀,我丁田輝不會就隻能得到人家的幾句誇讚,說自己是什麼狗屁都不是的奇才而後就將青春獻給了連個墓碑都可能有的地方吧,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他這樣又算什麼啊?或許自己成為一堆白骨後都不會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哪代哪位前人了。
“啊……”
“啊……”一陣的鬱悶後,丁田輝終於忍不住了,在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要純粹的麵子、尊嚴做什麼?他索性發狂地叫起來,其中有發泄,也有悲哀,那聲響是那麼地空洞洞。
“嘟……”
忽而,一個清脆的響聲後,丁田輝摸摸自己的腦門,居然出現了一個小包,一陣生疼隨後傳來,他有些懵了,自己到底怎麼了?遇邪了?在這麼一個洞府中居然還有跟自己過不去的自然現象?連自己發泄都不能自己?
“啊……”丁田輝不信邪地又狂吼著,此次的狂吼更多是為自己的恐懼壯膽。
“嘟……”又一個清脆的響聲後,丁田輝的腦門又出現了一個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