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皇帝大人找我?木含清心裏一沉,那能有什麼好事?兩位美人姐姐,小女子不想得罪二位,我也盡了力啦。
和孫家姐妹客氣的打過招呼,眾人慌忙走出花林,陛下召見,誰敢遲延?
俯身下跪,山呼萬歲,隆德帝擺了擺手:“都坐吧”,臉上沒什麼笑意,顯然天陰。
不是因為沒找見我吧?被安置在靜平公主座位旁邊的木含清,低頭心虛的左右溜了兩眼。
一眾皇子大臣各自歸座,一些文人才子卻是在太子的帶領下跪在禦駕前,氣氛冷肅,完全沒有了開宴時的輕鬆融洽。
看樣子不是自己的緣故,木含清鬆了口氣。是誰逆了皇帝的龍鱗?正琢磨,隆德帝發話了:“朕高位厚祿養著你們,關鍵時候卻一籌莫展,實在令朕失望!而你們,”陛下的龍爪指了指跪著的一群:“不是自恃有才、整天高談闊論麼,寫啊,畫啊,給朕答複漠北小兒!答複祖家啊!看看,看看你們唧唧歪歪了些什麼東西!”說著,一把把麵前的一摞紙扔到了幾案前。
悄悄看去,可能是一些詩詞和畫,隱約可見畫的是馬匹吧?木含清暗暗猜測著。
隆德帝聲音洪亮,這一怒就更有氣勢,沒有人敢出聲,現場一片寂靜,隻聽到林中鳥兒婉轉啾鳴。
“現在,都給朕下去,半個時辰為限,重寫重畫”,皇帝發話,眾大臣和跪著的一幹人等即時領命散去。
一頭霧水的木含清被靜平公主拉著走到了一旁,還沒等她發問,公主已自行開了口:“今日漠北國派遣使臣,送來國書,說近來馬賊橫行,要求兩國合力清剿。”
木含清心裏一突,馬賊?不會是木樨他們吧?應該不會。聽說北疆的馬賊有多個團夥,既有漠北國的大盜“一枝雲”,也有安瀾的山賊張鳳坡,木樨他們隻不過是生活所迫,並不是最猖狂凶惡的一夥,應該不是。
稍稍定了下神,看向靜平公主,示意她接著說。
“恰好今日父皇在此,使臣便說久慕南國衣冠風流,既是流觴花會,可有好詩好詞容他拜讀?父皇命人把大家作的詩詞選了好的,結果使臣見了竟哈哈大笑,嘲笑說,原來這些卿卿我我、花花草草就是安瀾的文采氣度,他們大漠隻認識大雕、彎弓、駿馬、長劍。”
原來是皇帝陛下覺得丟了臉麵,怪不得拉著臉。
“送了使臣去驛館,父皇這才下令一定要掙回臉麵”,靜平公主看著木含清。
木含清不解,掙回臉麵是應該的做法,可,可找自己幹什麼?
看出她的疑惑,靜平笑著說:“剛才是貴妃娘娘說,既然是求好詩好詞,不如讓女眷也參加,這裏不是還有幾個才女麼,不妨也試試,陛下答應這才讓人找姐姐和鄭姑娘幾個呢。”
看著正走過來的純兒和鄭點點,木含清無奈的笑笑。現在自己已深深明白穿越姐妹們被迫抄襲的苦衷。穿成大家閨秀,被逼習練琴棋書畫,可前世一竅不通,又不能說不會,隻有抄襲一途。一句謊言要一百個謊言去掩飾,抄了一次,就要抄幾十次,可不都是穿越逼的麼?
“那日見麵,姐姐才華橫溢,令小妹自慚形穢,今日既然陛下有旨,姐姐不拿點真才實學出來,妹妹也不依呢”,給公主施完禮,鄭點點笑看著木含清說:“姐姐藏在花林,可是有了妙詞好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