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咖啡放在田維成的麵前,之後就轉過身朝著櫃台走去,也不去看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還真是奇怪。如果周盎然真是我的親哥哥,那這種行為還算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明明,我知道周盎然並不是這樣的。他和我之間沒有怎麼訴的衷腸,讓我心裏有些許的懵懂自知。
小葉子早就已經成了這家咖啡館的店長,咖啡館是連鎖的,所以小葉子這幾年的努力也沒有白費。她就閑著沒事的看著田維成和周盎然,周盎然雖然很迷人,但是小葉子似乎對田維成更加的欣賞。
田維成太過於一絲不苟,我可以在他的身上看到很多東西,那些認真的專心的,帶著獨特的安靜和魅力。
反正,周盎然和田維成不打起來,什麼都好說。他們兩個人之間,聊得好就聊得好唄。
等我下班之後,我和周盎然按照往常的離開了咖啡館。而田維成也很識趣的沒有跟上來。
周盎然和我走著,他說,“那個小夥子人還挺不錯。談吐有禮,看起來也很博學。”
我笑著,應了一聲,我和周靜也是考研的,隻不過,我和周靜兩個人,身上的氣質跟田維成的比起來,簡直就是差的不是一點點。有些人有知識,可以從相識接觸的談吐中看出來,而田維成,就是你看他的第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估摸著,他看過的書,沉澱的知識和氣質,都已經融合在了他的骨子裏和血液裏。
“他對你好像還蠻有意思的。”周盎然靜靜地說出了這句話,說不上吃醋,也說不上不吃醋。
我琢磨不透周盎然,我也不想去琢磨。
我應了一聲,然後有些無所謂的說著,“要是日子全部都和過去四年一樣,那我不是也顯得太沒有魅力了嘛。”
我似笑非笑,明明是玩笑話,但是周盎然確實眉頭一頓。
所以說,男人之間的直覺,沒準並不比女人差。雖然,就算周盎然和田維成說他們不是親兄妹,那我也是無所謂的。旁人怎麼看,那就怎麼看去吧。我的終點站,並不是這所學校。我的終點站,依舊是那一所孤兒院。
時隔四年之久,周盎然似乎以為我都已經將孤兒院的事情忘記了,他似乎覺得我已經重新打開心扉,已經和不堪的過去告別了。可是,隻有我知道,我沒有。
“所以……你覺得那個男孩子怎麼樣?”周盎然問著我,他微微有考究的意思。
我遲疑著,轉過頭認真的看了他一眼,那個時候的我,沒有怎麼多想,隻是說了一句,“挺好的。”
我和周盎然依舊是按照往常一樣,他送我到了寢室的樓下,我和他,感覺就像是兄妹,一直很像的兄妹。
那一天晚上,我徹夜未眠,我凝注著窗外,窗外夜色蒼茫,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想折騰誰,是想折騰我自己麼?亦或者是,周盎然。
我沒有存心想把田維成扯進我的生活來,有很多人,他們走不進我的世界,走不進我的生活。可是田維成不一樣,他似乎已經有些走進了。神不知鬼不覺的走進了。
但是,因為周盎然的關係,所以,我和這個周盎然感覺到的‘情敵’,並沒有什麼可能性。而因為田維成的關係,所以我大可以讓周盎然少一些心思。
不管我怎麼努力,怎麼忘懷,我真的還是配不上周盎然。
後來,我開始減少去圖書館的次數,而田維成依舊會在每一個周末到我工作的咖啡館。相反的,反而是周盎然,他似乎是在盡力的給我一種不逼迫感,他在給我一定的自由。
周盎然在每周五的時候還是會來看我,但是在周末的時候,似乎是在努力的給我還有田維成一種新的空間和盡量多的自由。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周盎然給我一種很負責任的監護人一樣的感覺。這個世界上,對我來說,如果哥哥真的死了的話,那恐怕,周盎然才是最無私對待我的人。
小葉子對田維成很有眼緣,但是她似乎也知道朋友之妻不可欺的道理,有時候店裏麵不忙的時候,她就讓我去田維成那一桌,田維成簡直就是我們咖啡館的常客了。
和周盎然一樣,是常客。
“你們店長還真挺好的,你最近怎麼不去圖書館了?”田維成看著書,我來了之後就時不時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