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盎然用手遮住了我的眼睛,之後用手指了指孫院長的褲子,孫院長有些尷尬的咳了起來。孫院長連忙的去拉了自己拉鏈。
“這大白天的,毀了孫院長的興致,我們兄妹兩個的,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周盎然說著,就攬著我的肩膀,然後轉過頭來看著我,“雅雅,以後就別來這裏了。”
我皺著眉看著周盎然,有些不大理解,然後大概的又能夠猜出些什麼。我點了點頭,當著孫老師的麵,我怎麼著也得裝裝樣子。
孫院長很尷尬,他笑著,“我隻是來這裏方便方便,剛好路過這裏的,讓你們見笑了。”
我才不相信孫老師的鬼話呢,孫老師的話,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反正就是不當回事。
周盎然一副別解釋了大家都懂的樣子,他點了點頭,也算是給足了孫院長麵子。周盎然拉著我,之後就轉過身子去,“我和雅雅就先走了。孫院長你自便吧。”
周盎然護著我,把我護的死死的,我看著周盎然,有一種很好的安全感。
我敢確定,蔣雨就在這裏!
如果說孫老師在那個地方就是做一些什麼苟且的事情的話,那也就是說,之前在和孫老師做苟且事情的,一定不是蔣雨。
周盎然一路拉著我,之後就漸漸的漸漸的走到了我的住處。
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思是住在這裏的了。周盎然也就拿了他帶過來的禮物,和我一起到了我在外麵的房子裏。
外麵的那一間房子正好是對著孤兒院的,我架著台望遠鏡,是可以很好的看到裏麵的樣子。既然我不能夠光明正大的去我今天看到蔣雨的那個地方,也不能偷偷摸摸冒風險的去那裏,那我就在我的這間小房子裏好好的查查。
按理說,按照蔣雨的性子,她看到我的時候,就算是沒有認出我來,那也不至於就這麼的走了。我現在是越來越捉摸不透蔣雨是怎麼了。難道……蔣雨是在生我的氣?
我深吸了一口氣,她難道是在怪我來晚了麼?
我摸不著頭腦。
周盎然進了廚房,準備給我大顯身手,我就站在窗戶口,拿著望遠鏡在看孤兒院。那麼遠的地方,孤兒院是看不到我這裏的。再加上,我在孤兒院的時候,早就已經在各個角度看著我那房子過,怕是我就算站在窗口,孫老師的視力再好上個十倍,他都是看不到我的。
周盎然為了我也算是煞費苦心,畢竟,這房子也都是他找到的。
我用望遠鏡看孤兒院,隨意的調換角度,然後終於調到了那一處我今天看到蔣雨的地方了!
正好,我可以通過望遠鏡,看到蔣雨從一處小房子裏出來,她依舊是側臉,後來,我盯著她看了很久。蔣雨走著走著,就停了下來。她的警覺性很高,她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她一樣。
我的心一緊,隻看到蔣雨正對著我的望遠鏡,我看到了什麼?
——那半張被毀掉的臉。
我倒吸了一口氣,然後看到蔣雨用仇視著的眼睛看著我。我嚴重的受到了驚嚇。
正在這個時候,我的肩膀突然被一隻手給握住了。我心一緊,魂都被嚇掉了一半。
“你怎麼了?”周盎然看我受到了驚嚇,他連忙用手拍著我的後背,給我順氣。
我搖了搖頭,現在仍舊是沒有晃過來。周盎然看我這個樣子,就自己到了望遠鏡的麵前,自己爬下去對準那個口子去看,可是看了之後,就發現孤兒院那一處地方沒有人。
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把我嚇成這樣。就算是我,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把我嚇成這樣。
我是懼怕蔣雨那半張被毀掉的臉麼?不,我不懼怕,就算蔣雨那一整張臉都被毀掉了,我也不會怕的。隻要她還是那個蔣雨,我就永遠都不會怕。那我到底是懼怕什麼,是她那個嫉惡的眼神麼?我怎麼看著她的那個眼神,覺得那麼毛骨悚然,覺得那麼的驚恐。
蔣雨變了。她不是以前那個天真的直來直往的蔣雨了。歲月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跡,讓我感覺她似乎換了一整個靈魂。
我不清楚的是,蔣雨究竟還記不記得自己想要幹什麼。如果她還記得,那為什麼她不來找我,帶著她這幾年收集到的證據來找我。
還是說……她其實在恨我。恨我為什麼沒有早點回來。
我現在腦袋有些頭痛欲裂,我想不明白,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