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幹緊皺眉頭,在作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韋小培料到他不會輕易認輸,必會有一番凶猛掙紮。果然他胸一挺,手中的水果刀晃了晃:“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隨便聽你的。現在你一個人在我麵前,就算有大人陪你來的,也來不及了,我告訴你你們打錯算盤了……”
說著他猛地向韋小培撲過來。
他的計劃是右手拿刀,左手挽住韋小培的脖子,再把水果刀的刀尖對準韋小培的咽喉,這樣一來,他就有了一個要挾的保證,可以跟韋小培身後的人談條件了。
條件無非是放他走,別再跟著他。
韋小培也沒有什麼行動,就讓他把他給挽住了。
“別動,隻要你敢亂動,我就在你這裏紮一個窟窿。”真能幹立即呲牙咧嘴,凶相畢露。
“你要我怎麼做?”韋小培假裝害怕地問。
“說老實話,是不是有大人跟你一起來的?”他問道。
“這個真沒有。”韋小培強調,就我一個人。
“我不信,你這麼個小屁孩,有這麼大能量嗎,有這麼大膽略嗎?”
真能幹的懷疑也是有道理的,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一般還要在媽媽懷裏去撒一撒嬌呢,怎麼敢單槍匹馬一路追蹤著他到這裏呢,何況小孩明知他是個殺手,不知道這不是鬧著玩的嗎?
“那我喊一喊吧,看看有沒有人來救我,好不好?”韋小培提議道。
“好,你喊吧,肯定有人過來。你也隻有叫大人過來,我們才能談判。”
於是韋小培哇哇地叫喊了一通。當然沒有人過來。有幾個路人經過,一看這陣勢,嚇得立即抱頭鼠竄,誰願意在這種地當個見義勇為的英雄?一不小心給誤傷了自己,那就虧大了。
蔣作官的頭警惕地扭來扭去,沒有發現有人前來。他更疑惑了。
“你真是一個人?那你真是膽大包天了,竟跟一路跟我到這兒。那我隻好跟你自己算賬了。”他把韋小培拖到路一側的樹林裏去,這樣一來別人就看不見了。
他放開挽住韋小培脖子的手,把韋小培推坐在地上,背靠著一棵樹,然後他也蹲下來,拿刀對著韋小培的脖子。
“現在,你必須說實話,如果有半句假話,或者吞吞吐吐不肯說,小心我給你放血。你明白嗎?”他厲聲喝道。
韋小培連忙點點頭:“你不讓我說,我都已經說了,你讓我說,我當然更願意說了。”
“你是怎麼知道那些事的?是聽說的嗎?聽誰說的?”
“是我自己知道的。”
“別耍滑。”他兩眼露著凶光,“你知道,我是怎麼對秦珍珍和嵇老板下手的嗎?”
“用那把小錘,先把秦珍珍砸倒。然後藏在門後,等嵇老板進來,再用這把小錘砸倒他。”韋小培輕鬆地說。
“啊,你特麼還真像是見到一樣。你不會當時就躲在房間裏,全讓你看見了吧?”他吃驚地問道。
韋小培說:“這些重要嗎,反正你的勾當我知道了,現在不是我怎麼看到的問題,而是你接下去怎麼做的問題。”
真能幹厲聲說:“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怎麼看到這些的?”
“那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回去自首,認罪,還我姑夫的清白。”
“呸,你想跟我講條件?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