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帶著那個女孩來呀?”大媽問道。
“大媽您不知道嗎?”韋小培望著她。
大媽慌忙搖頭:“不知道,我……我哪知道?”
“可是半個小時前,有人還給你打過電話吧,說她把人帶來了,馬上就要到了,讓你準備一些東西招待客人。”
韋小培的話如一把尖刀,直刺大媽要害。大媽幾乎要昏倒了。她瞪著韋小培,大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這些的?”
“我是羅秋瀟的同鄉。”
“你來這裏,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沒錯,就是為了羅秋瀟。”
韋小培說到這裏,站起身,目光中出現了兩個人,正沿著石階走上來。
他們到了空地上,一下子驚住,因為他們發現了韋小培。
“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兒?”長發哥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而短發哥呢,也是張口結舌。
大媽一指韋小培,嚴厲地質問長發哥:“問你呢,他說是你的熟人,還是這位姑娘的同鄉,你做的事,他怎麼全知道?是你跟他說的嗎?”
“我根本不認得這個人,怎麼會跟他說呀?”長發哥嚷嚷著。
韋小培卻笑了,“易姐姐,你就認了吧,我們明明認得的,我還陪你和羅姐姐一起遊了三峽,遊了張家界,怎麼你一轉眼就不認我了?”
“我呸,你這個壞家夥,竟然跟蹤到我家,你安的是什麼心啊?”長發哥,也就是易鬆妮,怒不可遏。
韋小培臉猛地一板,喝道:“我安的是好心,我倒問你,你才安的什麼心?”
她一愣,支吾了,“我做什麼了?你這樣問我?”
“你自己心裏有數。”韋小培說著,瞟一眼旁邊的短發哥。
短發哥,也就是羅秋瀟,神色不寧,卻緊閉嘴巴,一聲不吭。其實是不知所措了。
韋小培的出現,讓她們預感到局勢不妙,雖然還無法確定我是什麼來曆,但肯定是專門衝他們來的。
羅秋瀟是極力想揣測韋小培究竟是什麼來頭。
韋小培對她說過他跟她同鄉。她在分析,他是不是受了她家裏人委托而來的,或者是公安部門專職找人的?
易鬆妮麵對韋小培的質問,明顯有些慌張,她也知道韋小培既然來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問道:“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確實地說,我隻是找羅秋瀟。”韋小培糾正說,“其實我完全可以忽略你,可是在找她時,偏偏又繞不開你,繞不開那位號稱有神藥的阿婆,更繞不開你哥哥。”
易鬆妮和媽媽聽了,都是臉色大變。
“為什麼要牽扯我哥哥?”易鬆怒漲紅了臉,指指屋子裏坐的易考文,大聲對韋小培嚷,“我哥哥是個忠厚的人,他性格溫和,與世無爭,平時從不到外麵去惹事生非,你為什麼要提到他?你提到他,就是對他的傷害。”
“我也不想提到他,但你這個妹妹提到了他。如果說有傷害,那首先是你這個妹妹給他帶來的。”韋小培毫不客氣地指責。
“什麼,你……你在說什麼?”易鬆妮很急了,聲音更大。
韋小培擺擺手:“你不要那麼大聲好不好,不要以為聲音大,就證明你無辜了。恰恰相反,你越是大聲,就越證明你心虛,無非想要用高聲來壓製我。可我這次來,是跟你擺事實講道理的,如果你不想好好說話,那麼你要注意,後果自負。”
易鬆妮冷冷地問:“後果自負?你是想威脅我嗎?”
“我隻是在提醒你而已。”
這時易媽插上來,一指韋小培鼻子喝道:“小夥子,不管你是什麼人,哪裏來就回哪裏去,別在這裏咋呼了,我們不歡迎你。”
“你們當然不歡迎我,因為你們的一個陰謀要讓我揭穿了。”
“什麼,陰謀?我們有什麼陰謀,你在汙蔑我們。”易媽怒道,“我再說一遍,你哪兒來就哪兒去,別忘了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知道,這是在你們的地盤,但你們總要講道理吧?”
“你不講道理,我們怎麼會跟你講道理?”易鬆妮也是氣勢洶洶,兩眼瞪得眼珠都要跳出來。
韋小培一揮手:“你們是不是耍陰謀,我可以當場驗證一下。”
“怎麼驗證?”易鬆妮問。
韋小培指了指羅秋瀟,“我可以向她驗證。”
羅秋瀟也瞪著眼問:“你要向我驗證什麼?”
“拿出你的身份證瞧瞧。”
“你憑什麼查看我的身份證?”羅秋瀟大聲抗議,“你又不是警察,有什麼權力查看?”
“不是我要查看,”韋小培說,“是她們。”
易鬆妮問:“我們誰說要看她的身份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