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否認我舅舅黑心,也墮落,作為一名專業賭棍,他今天的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可是,”莫武話鋒一轉,“他到底遇上了什麼樣的老千?像我舅舅那樣的高手,都被玩殘,說明那個老千的功力,非同尋常。我舅舅說,他輸了,是自作自受,但他沒法搞清那個對手的手段,就是死也死不瞑目。”
“你舅舅不會尋死的。”韋小培輕蔑地說,“倒是你舅媽太悲催了,那麼有良心的老婆,對這個家忠心耿耿,勤勉操持,全力以赴,可到頭來還是被腦殘老公給捅了個底朝天,她想得通才怪呢。”
“所以,我想請你幫幫他們。”莫武趁機拋出他的目的。
“我怎麼幫?”韋小培問。
“查出那個對手的本事。”
韋小培搖頭:“靠,我又不是財棍,幹嘛去摻和賭鬼的事?”
“其實,這不僅僅是賭棍的問題。”莫武歪著頭問他,“是一個謎題吧。難道,你不對這樣的謎題感興趣嗎?”
韋小培擺了擺手,“確實是一個謎題,但我何必去解開?有什麼意義?”
莫武把臉湊近他,神秘地問:“小培,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可以利用嗎?”
韋小培一愣,“利用?利用什麼?”
“這不是一種資源嗎?你有沒有想,利用這種資源,為自己掙點錢?”
韋小培聽出來了。“我靠,摩五,你也打起歪腦筋來了?你是讓我也去當一個賭徒,跟那個賭,再利用我的本事把他打敗,贏走他的錢?”
“對呀,你同意嗎?”
“你怎麼確定,我有這個本事?”韋小培問他。
莫武一揮手,“這一點還用問嗎?你這家夥已經不是等閑之輩了,有特異功能,什麼事都瞞不過你,而你要戰勝別人,簡直是小菜一碟。”
“就算你說得對,我真有什麼特異功能,我也不想用來當賭棍呀。”韋小培還是拒絕著。
“你當賭棍與別人不同,你是出手救人,救我舅舅這個家。”
看莫武說得那麼悲壯,韋小培坐直了,“說下去。”
“你現在知道了,我舅舅這個家,已經到家破人亡的邊緣了,他自己能拯救自己嗎?不能了,我舅舅即使痊愈了,肯定要跟他離婚,而我舅舅那家公司就是賣了,也填不足窟窿,他這輩子還怎麼活?”
“你的意思,讓我出手去贏錢,幫他還債?”
“不僅僅幫他,還在懲罰那個高手老千,順便也讓我和你賺點錢。”
“你TM計劃得太好了,這就是你的中國夢吧?”韋小培譏笑著。
“怎麼樣,幹不幹?”他兩眼灼灼地盯著韋小培。
韋小培想了想,“可是,本錢呢?你出?”
“我叫我舅舅先賣掉一些設備,暫時先別還債,把錢給我,我替他還,當然就是咱們的本錢了,等贏了錢再還。”
“靠,你不愧是賭徒的外甥啊,外甥不出舅家門,對於賭博,你還是挺有天才智慧啊。”韋小培不得不得表示佩服了。
正式確定。
其實這事,早在韋小培的計劃中。他料到莫武會來找他的,這才是他之所以在塌橋事故中拉上莫武去觀賞大黿顯身的主要原因,韋小培要讓莫武知道他有奇特本領,如果莫武不知道,是不會來找韋小培幫忙的,那樣的話韋小培當然也沒撈到這個能掙到一筆錢的機會了。
兩天以後,莫武又來了,拿出一個銀行卡晃了晃,說裏麵有三十萬。
“好,三十萬,作為啟動資金吧。”韋小培點點頭。
莫武充滿希望地問道:“你說,這三十萬,可以贏到多少?”
“我告訴你,你千萬不要抱著一夜暴富的念頭,如果操之過急,會適得其反的。明白嗎?”韋小培警告他。這小子,狠不得拿這三十萬,一夜就換回三百萬來。
莫武連連點頭,“好的好的,一切由你作主,你說怎麼計劃就是了。”
有了賭本,下一步,當然是找到賭博的地點了。
根據莫武舅舅提供的地址,這個地下賭點是不固定的,為防止被抓賭,那些人狡兔三窟,經常變換地點,並且防範很嚴,普通的陌生人是根本接近不了的,隻有通過熟人的推薦,才能參與。
莫武對此不以為然,提出:“我們可以亮明身份,我就是我舅舅的外甥,是我舅舅推薦我去的,他們一定會相信。”
韋小培卻白他一眼,表示蔑視,“如果是這樣,那就完蛋了,他們是不是接受我們參與,還是個問題,即使讓我們參加了,也會專門盯緊我們。”
“為什麼?我舅舅不是他們的熟人嗎?”莫武不解了。
“的確是熟人,但正因為你舅舅賭輸了,而且已經輸慘了,幾乎已經破產,那麼突然你舅舅的外甥來了,他們當然會警惕,是不是你來探聽虛實的?或者是另有手段,要想替舅舅報仇來了。那個贏你舅舅的家夥,有可能躲開了。”韋小培分析道。
莫武想想也有道理,問道:“那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