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事已經過去幾十年了,最近這四五十年沒有發生過,”覃兆菲說,“但老一輩親眼目睹這三個人的死相,決不會是虛造的。從那時到現在,村裏人見廟如見鬼,隻是因為它就建在一座坡上,而進山的路必須從坡下經過,所以避也避不過,那位大伯見到廟裏有煙,當時認定不會是人,所以怕成這樣。”
“可你們聽了老伯的話,並不敢真的去破廟裏打探,是不是?”韋小培又問。
覃兆菲順著粗氣說:“我大姨夫早就去世了,家中本來隻有她和表哥兩人,大姨聽了大伯的話後,想去破廟裏看看,但鄰居家的大娘聽了後,堅決不讓她去,原來大娘的父親,當年就是三個死去的人中的一個,那時大娘十幾歲,親眼見到父親死前的樣子,口口聲聲喊著,廟,鬼,廟,鬼,而死時也是拚命掙紮,像是跟鬼在搏鬥,然後突然就斷了氣。大娘說那座廟已經不屬於凡間,進去的人不會有一個活著的,就算回來了也終究會丟命。如果兆豪真的在廟裏,那他就算活著,也活不了多久,如果你去把他拉回來,你們娘兒倆都活不成。”
韋小培故意倒吸一口涼氣,“有這麼厲害?”
覃兆菲顫聲說:“是的,這是大娘的原話,她的警告讓我們不寒而栗,就算我大姨想去,我也不會讓她去。”
“但是你大姨尋兒心切,盡管有那麼多傳言,更有鄰居大娘的當麵阻勸,她還是決定不顧一切要去破廟裏看看,一探究竟。是不是?”
“是的,我大姨要豁出去,什麼都阻止不了她,我無論怎麼勸也勸不住。”
韋小培說道:“你就硬著頭皮陪著她進山,可在半路上,卻發生了事故,你大姨不慎摔了一跤,左腿疼得根本無法走路了。”
覃兆菲瞪大眼睛,不相信似地說,“天哪,你怎麼好像跟著我們似的,怎麼知道得那麼詳細?我大姨確實跌了一跤,左腿腫起來,走一步都鑽心地疼,根本沒法再上山去。”
“然後你說要背她下山,但你又背不動。奇怪的事發生了,你扶著大姨往下走時,她最初還一瘸一瘸的,但能走動,越走越不疼,當快到村裏時就不疼了。於是她認為沒事了,想重新進山,可是一轉身剛一邁步,就疼得不能邁第二步。”
“哇呀呀,就是這樣,她不死心,想再進山,一轉身腿就疼得要死,而說不去了,往家走,就不疼了。你說這多奇怪?”覃兆菲驚奇地說著。
“這樣一來,你大姨也不得不相信,確實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在阻止她進山,不準她去廟裏察看。她也害怕了,不再打算進山了。”
“對,她死了這條心了,再說也不確定我表哥是否真的在廟裏。她說要往別的地方去找。如果表哥真的在廟裏,估計也找不回了。”
“那麼,你現在來找我,隻是向我介紹這些事嗎?”韋小培試探地問道。
“其實那些事,你都知道了吧,可是我還是來了,忍不住向你敘述起來。你不會怪我嚕嗦吧?”她問道。
“我覺得你不夠嚕嗦。”韋小培含笑說。
她忙問:“怎麼啦?”
“你其實還有一個目的,可你沒有爽快地說出來。對不對?”
覃兆菲真的很驚訝,久久地看著韋小培說:“你真的什麼都知道,先知先覺,決不是虛造,肯定是名符其實。”
韋小培擺擺手:“別誇我了,還是說說你的想法吧。”
她遲疑地問:“如果我說了,你會不會責怪我?”
“怕我責怪,你就別說了。”韋小培笑道,“還是我來替你說吧,你呀,是問我願不願意陪你去找你表哥,對不對?”
她連連點頭,期待地望著韋小培,“你上次幫我媽媽找回電腦,我覺得你很有本事,你有先知覺,能未卜先知,我感覺隻有你才有本事幫我大姨家,所以我又想請你出手了,不知你能答應嗎?”
“你猜猜,我能答應嗎?”韋小培反問。
“當然,我知道這事不同尋常,跟找電腦相比,要危險得多了。所以,如果你不答應,我也會理解的。”覃兆菲說道。
“校花,我發現你越來越會說話了。”韋小培做個鬼臉:“你現在變得會動員人,也能誘哄人了。你的話真讓人聽著舒服。”
“這麼說你同意了?”她馬上明白了。
“我正等著你來邀請呢。”
“烏拉,看來我沾了你的靈氣,未卜先知了。我就料到我向你一提,你會同意幫忙的。”她歡呼著。
韋小培點著頭,“嗯嗯,所以你跟我做同學,好處大大嘀。”
“豈止隻是同學,我們還是好朋友?”她向韋小培伸出手。
他們手拉手,轉了兩個圈,嘻嘻笑著,歡樂開懷。
但隨即她又掛念她表哥,忍不住問道:“小培,你給我說句實話,我表哥會不會遭遇危險了?”
“目前還沒危險,”韋小培答道,“不過未來肯定有。”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