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兆菲有些不安地說:“我也覺得,我們的嫌疑很難被洗掉,即使你抓到了偷拍者,讓他親口承認他跟我們沒關係,估計冀老板和白阿姨仍隻是表麵相信,內心裏,他們會認為我們是一夥的,隻不過有一個扮黑臉,而你和我扮了紅臉而已。”
韋小培對此不以為然,“嗬嗬,他們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我們盡力而為就行了,不過你可以放心,最後的結果,一定會讓他們信服的。”
“那現在,我們去哪裏?”她問道。
韋小培先在路邊的一家小超市裏買了兩包餅幹和兩瓶純淨水,然後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說去北郊的長豐寺。
覃兆菲不解了:“為什麼要去寺廟?”
韋小培做個鬼臉:“我要去燒香拜佛。”
“唷,這倒是第一次聽說,你還信佛啊。”
“阿彌陀佛。”我念了一下。
出租車把他們送到了長豐寺前的公路邊,長豐寺還在山中,下車後需要步行一段路。
那是一條很小的山路,兩邊的荒草齊膝高,有些甚至長到了路上,隻能依稀看出這是一條曾經被人踐踏過的小徑,而已經荒廢不少時間,很少有人走動。
覃兆菲驚訝地問:“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裏還有一座長豐寺?”
“我也沒聽說過。”韋小培笑嗬嗬地說。
“咦,那你怎麼要到這裏來?”覃兆菲猜道,“你不會說,這個偷拍者就住在這種地方吧?”
“為什麼不能是在這種地方?”韋小培問。
覃兆菲驚了:“哇,不可能吧。偷拍的人,一定很有本事,他怎麼會選擇這種荒涼的山溝裏棲身?”
說話間,前麵出現了一座建築。
確切地說,那隻是一座簡易的亭子,隻是四麵不透風,它呈八角形,如同一座八角塔。但它隻有一層,所以又不像塔,隻能算一座亭子。
這座亭子應該建了沒多少年,外牆粉刷的白石灰還新鮮,至多也六七年的光景,它朝南一麵開著一個門洞,既沒有框子也沒有任何門,而朝東一麵開著一個六角形的窗子。
站在外麵打量它,覺得它有點不倫不類。
覃兆菲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長豐寺?”
韋小培點點頭:“沒錯,這就是長豐寺。”
“哇噻,不是吧,這哪像是什麼寺廟,明明隻是一座亭子。叫長豐亭還差不多。”
“嗯,反正怎麼叫也行。問題就是,這裏曾經有過一座寺廟,就叫長豐寺,後來倒塌了,湮沒了。然後是在幾年前,有私人出資,在這裏建了這個亭子,算是對長豐寺的一種懷戀吧。”韋小培介紹著。
覃兆菲不解:“那我們到這裏來,幹什麼呢?憑吊古跡,發思古之幽情?”
“嗬嗬,你有幽情發,那也不錯。反正我是隻看現在。”韋小培說著,率先走進“長豐寺”。
裏麵也是白石灰粉刷,而朝南一麵牆上,畫著一尊菩薩,不像是佛,也不知是哪一位神仙。也許是當地的山神?我也沒研究。而覃兆菲一進來,就手捂著鼻子,咕噥一聲:“哇,什麼味呀?”
裏麵確實有一股怪味。水泥澆的地坪上,扔滿了香煙頭。
而在靠西的牆下,鋪了一層幹草,有重物壓過的痕跡。
“這是誰鋪的吧?”覃兆菲問道。
韋小培點點頭:“應該是人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