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培罵道:“靠,你還振振有詞哩,為什麼那麼恐懼來的人?還不是因為你自己就是賊,知道賊的本性,是不講人性的,你知道你會壞到什麼程度,擔心來的人比你更壞,所以才要跑,你是驚弓之鳥,別TM再為自己狡辯了。”
他果然不再申辯,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打量他們一邊問:“那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什麼跑到這裏來?”
韋小培訓道:“黑燈瞎火的,別站在這裏說話行不行?去你的房間,我們要認一認你的真麵目,你也不想看看我們嗎?”
他隻好在前麵帶路,走上樓梯,進了第一個房間。
房間裏並沒有燈。韋小培隨手在牆上一按,空中掛著的一盞電燈就亮了。
他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這個開關,怎麼知道這裏還有電?”
韋小培嘿嘿一笑說:“化工廠確實停工兩年了,但這裏留著一部柴油發電機,還有蓄電池組,你以前就是幹這個的,這裏還留著一些柴油,你就把發電機打著,發了一些電,貯存在蓄電池裏,每個星期隻要發電幾個小時,就夠你用一星期了,燒飯做菜照明,方便極了。”
“啊,你來過這裏,暗中偵察過我?”他吃驚地問。
韋小培擺擺手,讓他別多問。
然後韋小培打量著他。這個人其實歲數不小了,應該有四十多歲,長得五大三粗,並不是常識中那種尖嘴猴腮的刁相,相反更有幾分英俊,四方形臉,絡腮胡須,很有點威武氣概。
如果僅看外貌,你一定會將他與勇敢,果斷,魄力等詞聯係起來,認定此人富有正能量,而不會把他往小偷上麵拉。
可他就是一個小偷,一個賊。
而他又不是直接去偷竊的賊,他是一個賊頭,一個教唆犯。
他也在打量他們,見到覃兆菲,兩眼頓時閃過一絲亮色,似乎有幾分喜悅。
唉,男人本性,見到美女,即使身處險境,還是忍不住有本能的反應,美女對男人的影響力,無處不在。
不過很快他就把目光投向韋小培。他關注著韋小培的右手。
“這手套……你怎麼有?”他似乎有點難以置信。
韋小培揚了揚帶手套的右手,“你認得這隻手套嗎?”
“不不,我不認得。”他慌忙給與否定。
“葛宏昌,你的名字很大氣,你的相貌也不俗,可為什麼你做起事來,說起話來,完全與你的名字與相貌背道而馳?”韋小培質問道。
“我怎麼背道而馳啦?”葛宏昌反問韋小培。
“首先你看看你住的這個地方,那是什麼鬼地方?一座被廢棄兩年的化工廠,這裏真是連鬼都嫌棄的場所,而你卻認作你個人的樂園,一個中年大叔,有模有樣,為什麼會獨居在這裏?那算正常情況嗎?再看看,當得知有陌生人出現時,不是坦然出來麵對,交流,而是急急選擇逃遁,這又是神馬節奏?這會,你明明認得出這是什麼手套,它是什麼來曆,可你假裝不認得,裝愣充傻,一付賴皮嘴臉,你覺得你是個夠格的男子漢嗎?”
韋小培把他一頓猛轟。
葛宏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但還是嘴硬,“我為什麼住在這裏,要你們來管嗎?這當然是有原因的,那是我沒有辦法,如果有辦法,誰願意住在這種地方?我剛才說過了,我是一個人住在這裏的,擔心來的不是好人,萬一對我不利,我是敵不過的,隻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至於你這隻手套,我確實在別人那裏見過,但我確實不知道它是哪來的,有什麼用。”
覃兆菲問他:“那你說,你在哪裏見過它?”
葛宏昌皺了皺眉頭,似乎在作著回憶,好一陣搖搖頭,假裝尷尬地說:“我想不起來,但我確實在哪裏見過,所以我剛才一見到你手上戴著,就情不自禁問,你怎麼也有這樣的手套?其實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手套。”
韋小培譏笑地問:“那你剛才被它拽下來,一點也不感到奇怪?如果不是它,你從圍牆上掉來,直接就砸在水泥地上了,你不是應當感謝他托了你一把,沒讓你石頭上摔烏龜,硬碰硬嗎?”
葛宏昌被噎住了,隻好喃喃地說:“是啊,這隻手套好像很特別,還有這樣大的魔力。”
“你知道它的魔力嗎?”覃兆菲問他。
他馬上擺著手:“我是剛才見識到的,以前根本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這隻手套,我是從誰的手上扒來的?”韋小培問他。
他同樣搖頭:“不知道。”
我說出那個名字:“胡年餘,你不認識嗎?”
霎時,葛宏昌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的神態,隻是馬上就掩飾過去。“這個名字,我從沒有聽說過,我更不可能認識了。”
“怎麼,你非要讓胡年餘親自出來,直接認你這個師傅不可嗎?”韋小培逼問道。
他愣了愣,脖子一梗說:“你就算讓他親自出來,我也不認他這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