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兆菲聽到木丹在讚美韋小培,立即響應道:“沒錯,你這話算說對了,他呀,就是這麼神奇。”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木丹對韋小培已經是心服口服,向他求問起來。
韋小培毅然一揮手說:“解鈴還需係鈴人。你當然要去見你的另一半,交差嘛。”
“可是,我怎麼才能見到另一半?”
“當然去兩半橋。”
覃兆菲突然明白了,驚訝地說:“兩半橋,難道就是指這種效果嗎?一個人三更半夜到這座橋上,會分出兩半來,自己見到另一半的自己嗎?”
韋小培卻模棱兩可,“字麵上聽起來是這樣。”
“實際上呢?”覃兆菲問。
韋小培搖搖頭:“實際上如何,就說不清楚了,反正我自己沒有試過哦。”
“可是木丹卻碰上了,真是奇妙。”
木丹想起橋上的景象還是有點恐懼,她問他們可不可以陪她一起去?韋小培當場答應了。而覃兆菲看到他答應,她當然也同意。
他們陪著木丹去郊外的兩半橋。到了橋上後,覃兆菲卻似乎發現了一件事,說木丹忘了把那雙高跟鞋帶來了吧?“這雙鞋是你的另一半給的,現在應該還給另一半吧?”她問道。
韋小培卻說:“不用了,那雙鞋,一直在另一半的手裏。”
話音一落,背後響起一個聲音:“沒錯,那雙鞋在我這裏呢。”
他們一回頭,發現淡淡的月色下,出現了一個黑影。
黑影笑著問木丹:“怎麼樣,現在,你的恨,還存在嗎?”
木丹搖了搖頭,卻沒有吭聲。
對方替她說出了心裏話:“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呀,就因為她們比你漂亮,比你能幹,你就心中恨她們,希望能報複她們,讓她們不得好死。對不對?”
木丹低聲說:“是的,反正你也是知道的。”
“那麼,現在,你已經體會到什麼了吧?”黑影又問。
木丹又不說話了。
韋小培搶過話頭說道:“木丹,你現在一定覺得很慚愧。自從你和楊慧羅豔和吳珠同住一個宿舍後,一直跟她們不合群,在你眼裏,她們三個總是倚仗長相和智力優勢,在你麵前耀武揚威,裝腔作勢。你恨她們,經常幻想能出現一個奇跡,讓她們吃苦頭,甚至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現在你應該明白了,正是你內心的這種恨的堆積,釀成了這樣一串奇異的事件。”
“是我自己釀成的?”木丹覺得有些難於理解,指著黑影說,“不是你搞出來的嗎?”
那個影子說道:“對,是我搞的,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搞的,也就是你搞的。”
“可是吳珠撞車,羅豔撲火,楊慧跳橋等情節,到底是怎麼發生的?為什麼她們最後全都活著呢?”
“你還沒明白呀,那些事,根本沒發生,隻是你替自己製造的一係列幻影。她們到今天,都不知道發生過那些事,因為她們根本沒有經曆過。”
“可是,我明明穿著這雙鞋,一頭撞上牆,我昏倒了,差點死掉,我明明受過傷的,怎麼會是虛假的幻景?”木丹極力否認。
韋小培嗬嗬一知,解釋道:“你說得對,她們三人所遇都是假的,唯隻獨你自己撞牆的那一幕,才是真實的。正因為你撞得昏過去,才讓她們急得要死。你都看到了,你昏倒後,她們對你是怎樣的關心。這就是真正的人心哪。你應當看清她們對你是什麼態度了。”
“這雙鞋,就起了這點作用。”那個影子的手裏,拿著這雙鞋。
然後他們看見,那個黑影一揮手,將那雙鞋扔下河去了。下麵發出撲通一聲,證明這雙鞋的確扔下河了。而一轉眼,那個黑影就不見了。
“咦,她到哪裏去了?”覃兆菲問道。
韋小培指了指木丹:“當然回歸她自己身上了。現在的木丹,是一個健全的木丹了。”
覃兆菲問木丹有什麼感覺?木丹想了想,用十分堅決的口氣說:“我要馬上回宿舍,向她們三個人道歉。”
“你覺得她們好不好?”覃兆菲又問。
“好,太好了,她們就是我的好姐妹。”木丹說完這句,匆匆向公司方向跑去了。
留下韋小培和覃兆菲,慢慢走回城裏。
“怎麼樣,感動嗎?”韋小培問她。
“確實很感動,也很有啟發呀。”覃兆菲說。
“什麼樣的啟發?”
“人跟人,一定要友愛相處,不要輕易懷疑別人的真心,如果你有一腔不好的念頭,到頭來隻會傷害了自己。”她鄭重其事地作著總結。
“嗯嗯,此事一結束,我們之中誕生了一位偉大的哲理學家。我這個謎解得太有成就了。”韋小培手舞足蹈的樣子。
她哈哈一笑。然後又把注意力放在下一個謎上了。
“下一個謎,會是什麼樣的?”
“你希望是什麼樣的?”韋小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