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實這件事,還是他們自己解決的,我隻不過問了一問,於潔姐自己向我坦白了這事的經過……”
覃兆菲就把於潔對她所講的經曆講了一遍。
原來那天晚上於潔回家發泄一頓,她越來越怒不可遏,最後跳起來,摘下那幅畫,狠狠地砸在地上,然後發瘋似地在上麵踩著,一邊踩一邊尖叫:“羅浩良,你這個流氓,混蛋,你太卑鄙了……”
一陣瘋狂的發泄過後,於潔像傻子一樣發著呆。夜越來越深,她沒吃晚飯,忘記了饑餓,忘記了幹渴,心裏被一股異樣的仇恨充塞著。漸漸地,她的麵孔猙獰起來,跑到了廚房,抓起一把水果尖刀,不顧一切地拉開門衝了出去。
然而她剛跑出門,迎麵碰上了童林。原來童林出差回來了。兩個人打個照麵,於潔並沒有理會童林,繞過丈夫往前跑去。
童林頓時嚇了一跳,預感到情況不好,因為,他看到了妻子手裏的刀。
“於潔,你……你要去幹什麼?”童林去拉於潔。
於潔一邊尖叫一邊掙紮:“我要去殺了他,殺了這個混帳東西……”
“你要去殺誰?”
“羅浩良,這個王八蛋,我要跟他同歸於盡。”
於潔像頭發狂的母獅,吼叫著,暴跳著。
“不不,於潔,你還是算了吧,別去找他,我有話要對你說……”
可是於潔根本不想聽童林說什麼,她積攢下來的滿腔的恨已經把她烤糊了,她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去找羅浩良拚個你死我活。
童林這下可急了,眼看拉不住妻子,他立即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於潔,我錯了,雖然這幅畫是羅浩良交給我的,可也是我鬼迷心竅,接受下來。我現在懂了,不該這樣對你。如果你有恨,就在我身上割一刀吧。”
童林死命地拉住了於潔。於潔終於倒在童林懷裏,失聲大哭。幾天來的委屈,全通過這種哭奔泄出來。她也恨自己,為什麼不直截了當向丈夫坦白呢?
其實,事情本來並不複雜。一個星期前,老板突然心血來潮,要帶著於潔開車出去兜風。於潔出於禮貌答應了。
誰知老板將車開到西風山的草地上後,突然情緒失控,在車裏抱著於潔狂吻。
於潔嚇得不知所措,竟然忘了抵抗。
很快老板冷靜下來,連連向於潔道歉,說他剛剛離婚,心情很憂鬱,沒有別的意思。
可是於潔轉過身時,忽然發現前麵不遠處停著一輛轎車,那車很快開走了。
那正是羅浩良。
羅浩良跟蹤了他們。事後他製作了一幅畫,送給了童林,並詭異地說:“你隻要把這幅畫放在你們臥室裏,一定會有新發現的。”
當時童林就懷疑,於潔是否出軌了?
由於見羅浩良不肯說,童林滿腹狐疑,將畫掛在結婚照旁。他要試試,於潔看到這幅畫會有什麼反應。
結果當天就看到於潔奇怪的反應,童林更懷疑,妻子背叛了他。
可是現在,童林已經知道怎麼回事。原來他在出差時,正好碰上了於潔的老板,對方主動把那天的情況說了出來,向童林和於潔道歉,並進一步請求他們原諒。同時他告訴童林,他那天偷聽到羅浩良向於潔敲榨的話了,看起來,羅浩良是有目的的,要利用於潔不敢聲張的軟弱,進行長時期的作弊,以獲取不義之財。
童林說到這裏,埋怨地對於潔說:“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呀。要不然,再這樣下去,你是在幫助羅浩良犯罪啊。”
於潔總算清醒過來。確實,她拿給羅浩良的錢,是公司的,可以說是在挪用公款。
覃兆菲介紹到這裏,長舒一口氣,“你看,這就是結果。於潔姐終於解脫了,而那個齷齪男羅浩良,他卑鄙的行為終歸要結束了。”
“接下來,於潔會怎麼做?”韋小培問道。
“當然要去揭發羅浩良,告他敲詐勒索。”
“這就對了。應該告這個壞家夥。”
然後韋小培攤攤手說:“好了,現在,兩把鎖都解開啦,馮立青和姚悅,還有於潔和童林。我們是不是都成開鎖專家了?哈哈。”
覃兆菲對此感到格外高興,好像她也直接幹成了一樁解謎大業似的。雖然她明知這是韋小培賦予她的一個任務,她不過是代勞一下而已,但親曆親為跟旁聽還是有不一樣的感受。
緊接著,她就問:“那麼,下一個謎,是什麼呢?”
韋小培想了想說:“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我們在解謎時,曾經去過北郊的一座亭子?”
“是啊,確實去過那裏的亭子。怎麼啦?”她問道。
“現在有個人,就在另一個亭子裏遇上了很怪的事。”韋小培說道。
覃兆菲兩眼一亮:“你是說,下一謎,就是他了?”
“嗯嗯,想不想去找那個人,打聽打聽?”
“好啊,當然想打聽打聽啊。他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