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裏,爹突然長歎一聲,倏忽一下就不見了。
“爹,爹!”咕哩大叫著。他突然有點驚醒過來,連忙向著醫院跑去。爹叫他快去醫院收屍,什麼意思?等他跑進醫院,迎麵見到給爹治病的醫生,醫生一把抓住他:“你爹已經不行了,快來看一下,在死亡書上簽字吧。”
什麼,爹真的死了?咕哩哇一聲哭起來,他看見爹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然而就在他走到床邊時,爹忽然睜開了眼睛。
咕哩停止哭泣,和爹對望著。兩個人都好像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在剛才,咕哩正要進別墅去殺人時,躺在病床上的爹突然斷了氣。醫生以為他死了。而父子倆卻心中明白了……
後來,咕哩和爹得到了社會的支援,爹的病經過治療好轉了。咕哩也從爹嘴裏知道,那個杜老虎,早在六年前因入室殺人搶劫而被判了死刑。
咕哩總是弄不明白,這些事怎麼發生的。爹告訴他:當你心中出現邪念,那些原本邪惡的靈魂就會跑出來,慫恿你幹壞事了。咕哩總算恍然大悟。
“怎麼樣,這個故事,是不是有點黑色的氣息?”韋小培問道。
覃兆菲點點頭:“雖然過程有點黑色,但結局倒是光明的,畢竟咕哩終於幡然醒悟,認識到問題的症結,從此就會擺脫黑色心理的束縛,成為一名陽光男孩了。”
他們吃完油炸麵,就各自回去了。
晚上,他們在QQ上見麵。這次是覃兆菲自己告訴我一件事,她說她媽媽公司裏有一名女員工,名叫周芬,他和未婚夫邢輝兩個人本來要購買一個房子,但在買房過程中遇上了怪事。
“什麼樣的怪事?”韋小培問道。
“是我媽媽剛剛跟我說的,她讓我問問你,願不願意幫他們解答一下這些疑難事。”
“這樣吧,明天我跟你一起,見見周芬,親自聽聽她的介紹吧。”我提議道。
她答應了。
第二天韋小培就前去跟覃兆菲會合,然後前往阮阿姨的公司,找到周芬。阮阿姨特地為我們提供一個單獨場所,安排他們去公司的會議室,由他們三個人在那裏交流。
周芬長相溫婉,看起來是個誠實之人。她講述了他們買房的奇異經曆。
周芬和邢輝戀愛了一年,終於要談婚論嫁了。周芬明確提出,得先在城裏買一套房子。
沒想到這個條件,卻使邢輝頗感為難,他認為自己沒有這個經濟實力。
邢輝建議道:“我們還是先租個房子,把婚事辦妥,以後慢慢想辦法購置新房吧。”
但周芬卻不同意,不滿地說:“沒有房子哪像個家,這房子非買不可。”
最後兩個人談崩了,邢輝生氣地說:“我沒錢買房,你看著辦吧。”
周芬也急了,一跺腳說:“你不想買房,我就絕不結婚。”
其實周芬也有一肚子苦水,她以前有過一次戀愛,因為對方無力買房,遭到她父母強烈反對,不得不忍痛割愛。這次她認識了邢輝,滿心希望邢輝能買一套房。沒想到,邢輝也是強調困難,推三阻四。
周芬悲哀地認為,她和邢輝也會因房子而分手。
接下來好幾天,兩個人沒有見麵。
周芬有些擔憂了,隻好撥打邢輝的手機,她剛喂了一聲,那邊就傳來邢輝興奮的聲音:“芬,這下好了,我們買房子的願望,可以實現了。有人願意轉讓一套房子給我們,還是小別墅呢。”
“什麼,小別墅?那要多少錢?”周芬很吃驚。
“很便宜,隻要二十萬,而且允許我們兩年以後開始付款。”邢輝的聲音很興奮。
周芬一時發呆了,好一會才提高聲音說:“邢輝,你是不是編一個故事,故意來嘲諷我?”
邢輝說:“我說的是真的。你如果不相信,我明天帶你先去看看。”
一套小別墅隻要二十萬?
周芬認為,這有兩種可能,一是邢輝租到一個別墅,說成買的;二是邢輝的精神發生了問題,胡言亂語了……
第二天,邢輝來找周芬,說要帶她去看房。兩個人來到街頭,招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問他們去哪裏?邢輝說:“去精忠家園。”
“精忠家園在什麼地方?”司機不解地望著他們。
邢輝指了指西北方向說:“就在那邊,臨近北山的。”
“那裏沒有什麼精忠家園,我開了幾年車了,從沒聽說過這個地方。”最後司機要求他們下車,搞清地方再說。
周芬本來就將信將疑,此時對著邢輝大發脾氣:“你到底搞什麼名堂。”
邢輝狼狽地辯解:“我前天剛去看過,是精忠家園。這個司機不認得路吧。”
正在議論,有一輛出租車靠了過來,司機從車窗裏探出頭來,問他們:“是不是去精忠家園?”
邢輝忙說:“師傅您認得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