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鬧了,床上還有個沒醒的你忘了?”孫樵白了他一眼,這家夥絕對是想念他的銷魂窟想瘋了,做事情要善始善終,他就是學不會。
“又不是我們打得她不醒!”逍遙川從地上蹦起來,“幹脆殺了算了,真夠麻煩的!還要待下去待下去,當真是沒完沒了了!”
一群人吵吵鬧鬧,突聽得令狐王寢宮一聲巨響,眾人愣了愣,還是沒辦法裝作沒聽到,隻得出門去看。卻見朱雀宮內宮女侍從們亂作一團,口中都大聲嚷嚷著:“可了不得,王發瘋了!”
眾人趕到寢殿的時候,長孫姐弟都在,長孫沛凝一頭的汗正在調著藥,令人驚訝的是她托著藥缽的手白光暗現,一旁的令狐世敏盯著寢殿的門似乎在慎重考慮著什麼。
“沛凝你……”莫奇有些遲疑著開了口。長孫沛凝微微一笑:“巫醫不分家,師傅也教了我些法術,不過未曾告訴過你們罷了。”
“那現如今……”莫奇直接想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吞吞吐吐猶猶豫豫,別提有多別扭。
“我一直以為令狐王是得了什麼怪病,前幾日你們說青狼山似乎有封印,我才想到令狐王這症狀與其說是生病,倒更像是被下了惡咒了。”長孫沛凝收了手,藥缽中的湯如同冰水一般發著寒氣,其中隱約可見一條活物在遊動,不像魚不像蝦蟹,透著股怪異。
“令狐姐姐,你別擔心,這湯藥給你父王用了定是能壓住那咒,放心吧。”長孫沛凝對著令狐世敏笑笑,一手捧了那藥缽,一手提了裙擺踏上寢殿的階梯。還未走到寢殿門口,就聽得令狐王一聲嘶吼,沛凝嚇了一跳,臉色有些白。
“長孫姑娘不必緊張,”一旁的孫樵不顧逍遙川的阻攔,信步走至寢殿門口將手按在了門上,“我陪在姑娘身邊,無事。”說罷就推開了門,沛凝感激的一笑快步跟上與孫樵一同走了進去。
眾人皆看的清清楚楚,令狐王一身繃帶徒留了千瘡百孔的臉,就那麼愕人的立在門裏,長孫沛凝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似母親般低吟:“把這個喝下去,一切都過去了,不必再擔驚受怕了。”
門外的逍遙川擠兌了一下宇文智:“這女人都是一樣,聽這聲音,學狐媚術的好苗子啊。”
宇文智訕笑了一下:“什麼時候了,還這麼沒正經,最好你家紫嫣也學了,勾死你。”
眾人被他們這麼一鬧氣氛也鬆散了些,又見長孫沛凝已經把藥喂進了令狐王的嘴中,皆是開心輕鬆了起來。不過須臾,長孫沛凝正待轉身與孫樵道謝,令狐王突地又長嘯一聲,卻見他身形暴漲,腹間不知怎麼伸出兩隻巨爪,抓住了沛凝直拉進腹中!
“長孫姑娘!”孫樵見不妙,忙扯住長孫沛凝雙臂,不曾想連同他一起被直直拖了進去。
眾人何曾見過如此變故,一眾宮女侍從四下逃散,莫奇幾兄弟速結了印衝上去,刹那間風雷大作,可打在令狐王身上卻不見半點損傷。
令狐世敏拖了長孫宏毅退出寢殿,也不知她用了什麼手段,令狐王腳下白玉板懸空而起,白玉之中金印大亮圍著令狐王越轉越快,不過多久令狐王身形縮得比以往還小,白玉趁勢將他扣在中間,最後竟合成一根白玉柱立在寢殿中間,還見令狐王在其中橫衝直撞。
令狐世敏喝了所有人退出大殿,又開了殿門四根廊燈柱,頓時整座大殿就被白光籠罩,逍遙川抽了一侍從的寶劍去試,那寶劍碰到白光就被融化,凡人竟進不得這殿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