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婧用力的搖了搖腦袋,她沒有想到白兒會突然發難,一個準備不足竟然中了招,好在她的境界高深,修為也遠在白兒之上,加上情急之下,動用了身上的一件護身巫器,這才勉強承受住了這一擊。任婧見白兒正在那裏得意的看著自己,心想自己堂堂王族後裔,豈容這一頭母老虎在自己頭上放肆。她越想越氣,一對秀拳已經悄然攥緊,不知道何時就可能爆起傷人。
王卜見到這陣仗,立即意識到不好,剛才白兒那突然的一聲吼,也讓他有點措手不及。要不是王卜的身體幾經衍變,這麼近的距離,他早就被震成渣渣了。這一會,無論如何,王卜都不能坐視不管了,他也覺得這一次是白兒做的有些太過了,可是他剛要上前去訓斥白兒,卻被一聲狂笑打斷。王卜循聲望去,隻見從其身後走來一夥人,那笑聲正是從為首一人口出傳來的。
見有陌生人出現,那邊劍拔弩張的兩女也紛紛停下了內訌的趨勢,轉而麵向了這些人。王卜見來者不善,還未等他作何反應,便聽對麵那人粗著嗓子吼道:“喂,你們幾個小娃娃,剛才有沒有聽到一聲虎嘯。”
王卜聞言,本能的不想要惹麻煩,他剛要搖頭,麵前卻突然閃過一道人影,一聲嬌美動聽的童音對著那些人說道:“你們是些什麼狗東西,打聽你家姑奶奶做什麼?”原來,那道人影不是別人,正是怒氣衝衝的白兒。白兒這會子氣還未消,正愁找不著人出氣,便有人自動送了上來。真不知該說這些人倒黴,還是這些人倒黴,還是這些人倒黴呢!
“恩?大膽,小娃娃,你可知道在跟誰說話嗎?這位可是張家二長老,你們還不快點磕頭認錯,不然定饒你們不得。”對麵為首一人旁邊站出一個瘦高個子,指手畫腳的說道。原來,這群人是張家的人,他們負責清理這一帶的閑雜人等,正在這附近休息,不想方才被一聲虎嘯驚醒。那位張家二長老乃是一位低階巫師,他自然從白兒的虎嘯聲中聽出了端倪,這絕對不是普通凶獸的吼聲。於是,自然而然的,二長老便聯想到了巫妖獸。
巫妖獸,在人類的眼中,那可是好東西,如果能夠馴化,可以用來看家護院,待其成長強大之後,還可以作為家族的守護獸;如果馴化不了,巫妖獸的皮肉可以用來增強體質,煉製巫器。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如果能夠得到它體內的噬巫蟲,那就意味著可以為自己的家族再添加一名巫法士。總而言之,巫妖獸在人類的眼中就是一身寶物。因此,當二長老辨別出那虎嘯是來自一頭巫妖獸的時候,心中那個激動不已啊。
“哼,那就讓我看看你們是怎麼“饒我們不得”的,別廢話了,誰想送死的,自己過來吧!”白兒的暴脾氣可不是蓋的,她可以對王卜溫柔似水,可對於其他的人類,她可是沒有半點同情心。
“恩?小娃娃,你自己找死,可就別怪老子心狠手辣了。”二長老的隨從見白兒如此囂張,早就按耐不住,一提手中長劍,在空中挑了一個劍花,便於瞬息間刺向白兒眉心。因為噬巫蟲在一定距離之內,能夠相互有所感應,所以那隨從早就知道白兒也是一名巫法士。正因為如此,他一上來便出手不凡,法訣連變,想要一擊斬殺白兒,以便立威雪恥。
然而,事情往往出人預料,就在那隨從的長劍即將破開白兒的額頭的時候,忽然在他的胸前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劍刃。那劍刃同樣氣勢不凡,白光凜凜,殺氣內斂。那隨從自知,如果自己的身子在上前半分,就算能夠斬殺眼前的小姑娘,恐怕自己也會被那劍刃穿胸而過。這分明就是以命換命的打法,那隨從暗道一聲“好狠!”,身體尚在半空中便忽然翻動了一圈,向著一旁橫移出去,堪堪躲開了那致命的寶劍。未等身體落地,他又借勢將長劍從小往上一挑,向著白兒斜斬而去,他這一擊,是下定了決心,要讓白兒付出點代價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