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利器在手,當真如砍瓜切菜,入則“濮”聲,出則利落。
越來越多的喪屍尚未來得及回頭便被梟了腦袋,啪,砸落在水中,猶自有些不甘的顫動咬合,湧來的水花總也填不滿這張口,流水稍大了些,那籃球般大小的腦袋掙紮的更是厲害,激流勇進,直欲追逐腳步而去,但終究停在那地方不得存進,啪嗒啪嗒,咬合之間,雙目可見更多的球體砸落水中,目送那人類愈加勇猛,直奔而去。
刀鋒終於垂下,被喪屍圍在中間的十餘人早已目瞪口呆,看著被雨水衝刷,再次露出漆黑色的刀身,即便是同屬人類,依然有些止不住的顫栗,若是這樣一刀過來,自己豈不是連個西瓜蘿卜都不如?
“被咬傷抓傷的人上前一步。”
六月天氣,有了雨水也並不寒,但這些人聽到了這句話之後無疑有些冷,互相對望一眼,那些受傷的人有些機械的上前一步,刀鋒讓開的缺口之間,有人提著箱子走上前來,打開,迅速動手,一批針劑很快準備完畢。
“多謝你們救了我們,請問一下這是什麼東西?”一名身材有些壯碩的年輕人再上前一步,看著對麵說話的人,禮貌而有些謙卑的開口。
“抗毒血清。”
“不打這個我們會怎麼樣?”年輕人似是膽子大了一些,看著準備完畢的器械說道。
“會死。”
簡單而直接的回答。
那年輕人有些沉默,再次側眼看了看身周冰冷的刀鋒,慢慢回頭,看著身後的眾人,微微點了點頭。
是的,如果不打,會死。
因為這些砍刀之下,絕對不會有繼續活下來的喪屍,或者說,這支隊伍並不需要拒絕這些血清的人,就算沒有變成喪屍,他依然會死。
墨黑的刀具有些懾人,杜海清需要對這裏幸存下來的人負責,他不能確定來人的目的,但他能確定,拒絕,一定不能活。
“很好。”
留下一句讚語,領頭的那人回身便走,沒有再多看這裏一眼。
杜海清退了回去,拿起針劑的數人上前一步,瓢泊大雨之下,“抗毒血清”盡數注入了這裏受過傷的幾人身體裏。
另一些人再次拿起了些抗毒血清,對著那些並未上前的人走了過去。
“我們沒有被咬到,也沒有被抓傷。”一名二十出頭的女孩有些不解的開口解釋道。
“你們說了不算。”
這便是唯一的回應,他們甚至不知道這句話是從誰的嘴裏說出來的。
數人臉上有些不甘,有些怒意,他們看出來了,這是一支軍隊,他們身上的衣服,可以看得很明顯,依舊是那個熟悉的顏色和那些令人親切的花紋。
但現在很陌生,杜海清看著麵色不愉的數人,緩緩搖了搖頭。
再沒有誰出口,即便是過程中有些許的抗拒,血清依然注入了他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