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騎虎難下(1 / 2)

“兀那鳥廝,說說看,究竟是誰給了你雄心豹子膽,區區奴仆居然敢向天家子弟出手?”天生居高臨下地看著一臉痛苦,神色驚惶的家丁們,好整以暇地問道。

盡管他並非天家血脈,卻也還是姓天,就算這些家丁仆役從未將他當做主子,這般明目張膽地向他出手就是逾矩,真個追究起來他們少不得要受重罰,便是天生將他們打殺了旁人也不會說什麼。

以前天涯尚在,這些仆役倒不敢造次,如今見他勢單力孤便以為軟弱可欺,說起來這個世界終究要靠拳頭說話。就像天鳴,就算出身再卑賤,也終歸是家主的兒子,可惜他資質平庸,為家主所不喜,這些奴才才會肆無忌憚。

為首的家丁憤恨地看著天生,色厲內荏地道:“天生,你敢違抗家主的命令,不怕被責罰嗎?”

“你確定這是家主的命令?”天生半蹲著身子,眯著眼睛,鷹隼一般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這家丁,冷笑道:“這小院乃是我爺爺所有,家主如何會給你們幾個奴才?我看是你們這幾個鳥廝狗仗人勢,瞧我好欺負吧!也罷,現在小爺便與你到家主麵前問個究竟!”

天生作勢欲抓那家丁,卻不料後者身子一滾便躲了過去,一骨碌爬起來,如臨大敵地看著天生。

天生輕笑一聲,淡淡地道:“是天一派你們來的?”

那家丁目光閃躲,不敢與天生對視,惡狠狠地道:“小子,今日且尤得你猖狂,待我稟告了家主再來拿你問罪!走!”

說著,那家丁與同夥便打算離去,天生身形一晃攔在他們麵前,前者頓時怒道:“小雜種,你想作甚?”

“幾個夯貨既然喜歡小爺的地方,不若便留下來看門!”天生眼中青氣一閃而過,話音未落,他已然出手,這四個家丁本就受了傷,實力不及天生,又心存畏懼,哪裏是天生的對手,一個照麵便再次被天生擊倒在地,失去了反抗之力。

“你這鳥嘴太臭,小爺幫你醺醺!”天生跨步來到為首的家丁麵前,雙手揮動,隻聽“嗤嗤”的破帛之聲中,他身上的衣衫瞬間便被撕成碎片,僅餘一條底褲裹在毛茸茸的兩條大腿上。天生以碎布為繩,將其手腳相連,五花大綁,而後抄起這家丁醃臢無比的襪子,不顧他哀嚎慘叫生生塞進其口中。

“你這鳥廝好生惡心,打娘胎裏出來便沒洗過澡嗎?”天生一臉嫌惡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忽然冷冷地道:“你們若是再跑一步小爺便打斷你們一條腿!”正打算悄悄溜走的三人頓時如遭雷擊,定在原地,麵麵相覷,神色驚惶,一時手足無措。

“天生,你沒事吧!”便在這時,天鳴的聲音遠遠傳來,下一刻便見他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一臉急切,待看見天生安然無恙,倒是幾個家丁形容狼狽,不由驚愕地長大了嘴巴,“你——”

“天鳴大哥,你來得正好,幫我將這幾個鳥廝一起綁了!”看著天生一臉邪笑地走到麵前,三個家丁有心反抗,卻又懾於他的淫威,隻能屈辱悲戚地任由天生將自家扒了個精光,捆作一團。

直到天生再次招呼著天鳴一起將四個家夥丟到院外,後者依舊有些渾渾噩噩,難以接受。這幫目中無人,見風使舵的小人莫非轉了性?居然任由天生炮製也不做聲。

此間的動靜早已驚動了天府不少人,院外的人看見天生拖著兩個光潔溜溜,鼻青臉腫的家夥出來,頓時一片嘩然。

掃了一眼圍觀的人群,天生一眼便瞧見臉色鐵青,正準備離去的天一,不由高聲叫道:“天一,請留步!”

“何事?”天一擰著眉頭,語氣僵硬冰冷地看著天生道。

天生將兩個家丁丟在地上,而後抹了一把額頭,緩緩來到天一麵前,氣喘籲籲地道:“天一,這幾個奴才打著家主的名頭招搖撞騙,胡作非為,你身為天家小少爺,是不是要管一管!”

“哦?”天一眉頭微微一揚,雙眼死死地盯著天生,淡淡地道:“還有這種事?你且說來聽聽。”

“我爺爺乃是天家元老,是天家子弟,身份何其尊貴,豈是這幾個奴才所能相比?而今我爺爺屍骨未寒,這幾個鳥廝便要來霸占他老人家的房子,還言這是家主的吩咐!”

天生一臉悲憤,聲音更是拔高了三分,厲聲喝道:“想我天家家主是何等英雄人物?一向寬厚仁慈,義氣無雙,怎麼可能做出奪人家財的事情?這幾個夯貨膽大包天,居然行此下作之事,分明是要陷家主於不仁不義的境地!”

說著,天生話鋒一轉,以十分嚴肅的口吻道:“小弟猜想,這幾人定是那馬家派來的奸細,在我天家製造紛亂,他們好趁亂取利,為天家數百年家業,你定要明察啊!”

瞧天生一臉義正辭嚴,煞有介事地樣子,天一隻覺眼角突突直跳,天生這廝看似木訥忠厚,卻不想如此詭詐狠辣,教訓這幾個家夥一頓還不夠,居然還給他們安了個奸細的名頭,欲置他們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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