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的天生!”守在天府外的馬洪俊臉色氣得鐵青,他本想待天生不支再出手,也好多要點好處,卻忘了天生這廝詭詐無比,這一嗓子吼出來,不僅驚動了天家,更叫一些不明所以的馬家弟子提前出手,翻牆入戶,大肆縱火。而今他百口莫辯,就算想反悔也是不能,一腔怒火無處宣泄,隻能下令出擊。
“動手,給老夫狠狠地燒!”
十數日前,天子軒一把火將馬家燒的是猝不及防,今日馬家也將天家弄得是雞犬不寧。
天生化身一個仆役,一路狂奔,隻片刻便到了天子軒的院子,正迎上快步而出的天子軒和天李清二人,頓時驚惶地道:“家主,不好了,馬家馬洪俊殺來了!”
望著府中處處烈焰滔天,殺聲陣陣,天子軒怒容滿麵,厲斥道:“老匹夫作死!走!”話音未落,他與天李清便消失在天生麵前。
天生冷冷一笑,閃進院中,直奔天子軒的房間而去。
“什麼人!”
天生才一踏進屋子,一道淩厲的爪影陡然向著自家麵門拍來。天生心頭一驚,揮掌便擋。
“碰!”
脆響聲中,一股巨力襲來,天生順勢向後急退來到院外,這才看清偷襲自己的是個身形中等的麻衣老者,須發皆白,目光淩厲地看著自己,“天鬆?你擅闖居所是何居心?!”
“地級八重?”
天生活動了一下麻木的手掌,“殺你!”話音未落,天生便猱身撲向麻衣老者,餓虎撲食,一對虎爪分別抓向麻衣老者的咽喉心口,淩厲的罡風令門扉“嗶啵”作響。
“找死!”麻衣老者麵色一變,同樣是餓虎撲食,雙爪相迎,然而下一刻他便慘叫一聲,以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回,將屋中桌椅撞得四分五裂,一片狼藉。
“地級九重,你居然有地級九重的實力?”翻身而起,抹去口角的血跡,麻衣老者一臉驚駭地看著走進屋中的天生,“你不是天鬆,你究竟是誰?!”
“去問閻王吧!”天生身形一晃便撲倒了麻衣老者麵前,麻衣老者驚駭欲絕,怒吼一聲,漫天青色蛇影潑灑而出,如疾風驟雨般瘋狂地向著天生傾瀉而下。天生不閃不避,悍然衝進了蛇群之中,隻見一道烏光閃過,漫天蛇影霎時消弭無蹤,唯有麻衣老者一臉驚愕絕望地看著天生,而後緩緩倒下。
將麻衣老者胸口的短劍拔出,天生輕歎一聲便快步走向裏間。地級八重與地級九重雖然相差隻有一重,然而天生這十天來徘徊於生死之間,戰鬥經驗何其豐富,出手更是淩厲狠辣,更何況他的力量和速度本就遠超同級的武者,麻衣老者氣勢一弱更注定了敗亡的結局。
環目四顧,天生並未發現什麼異樣,不禁皺眉沉吟,“既是鎮族之寶斷然不會擺在明處,我去哪裏找那龍鱗?老家夥說龍蛇七式可以感應到龍鱗,莫非指的是神龍擺尾這一式?姑且試試!”
天生想到便做,真氣流轉,赤色龍尾忽隱忽現,還有低沉渾厚的龍吟之聲響起。便在這時,天生忽然感覺到房間一處角落有親切的氣息傳來,心中一動,仔細尋找片刻,終於找到在牆角處盆栽後的暗格,天生摸索半晌便將暗格打開來。
暗格不大,不過三尺方圓,內裏放著一個玉瓶,一個玉盒,還有一個卷軸。
天生將玉瓶打開,頓時一股馥鬱芬芳縈繞鼻端,令他神清氣爽,就連體內真氣也活躍起來。打眼一看,玉瓶中是一枚鴿卵大小的金色藥丸,不過卻缺了一塊,濃鬱的香氣進入體內刹那間便化作純淨溫和的能量彙入經脈,壯大著他的真氣。
“混元金丹!”
天生心中一喜,將玉瓶封住揣進懷裏,這才打開玉盒,一股蒼茫霸烈的氣息混雜著低沉的獸吼聲撲麵而來,引得他體內真氣瞬間躁動起來。定了定神,天生向盒中看去,隻見一片巴掌大小,如魚鱗的青色鱗片靜靜躺在盒中,表麵有青光流轉,彰顯著它的不凡,恍惚間天生似乎還看見有一頭神駿威猛的青龍嘶吼咆哮,龍尾卷動風雲,天地色變,與龍蛇七式中的神龍擺尾有幾分相像。
“有人來了!”天生低語一聲,將玉盒和那卷軸揣進懷中便向屋外衝去。
剛一出門,天生便碰上了匆匆而來的天李清,連忙行禮道:“大管家!”
“府中出事,你不去救火迎敵,呆在這裏作甚?”天李清一臉不悅,斥罵一句便向屋裏走去。
“這就去,這就去!”天生唯唯諾諾,撒腿便向混亂中心衝去。
“小賊,哪裏逃!”
然而天生才跑出數十丈,身後陡然傳來天李清的怒喝,接著便見天李清須發皆張,禦空而來,聲勢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