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離自己很近,很近……
李思周猛地抬起頭,吃驚地看著眼前這塊匾,眼裏充滿著不可置信!
殺氣竟然是從這塊匾上傳來的。
李思周心裏滿是震驚:
這塊匾要殺我!
是這藏書樓要殺我!
這股殺氣有如實質,向著李思周傾斜而來,李思周的心髒有如被一隻大手攥住一般,劇痛無比。
李思周有些忍受不住心髒緊縮的痛苦,體內的明心訣瘋狂地運轉起來,磅礴地真氣充斥全身,這才逐漸舒緩過來,
感受著藏書樓毫不掩飾地殺意,李思周眼中紫芒閃爍,真氣溢於體外,將衝擊過來的殺氣慢慢消融於天地之間。
仿佛意識到自己暫時奈何不了李思周,這股來的突然的殺氣開始消散,直至在尋覓不到半分痕跡。
李思周不敢大意,小心地感受著天地之間的氣息,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才散去體外的真氣。
藏書樓一如既往地矗立在那,似乎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唯有門前的那塊匾額上“藏書樓”三個原本金光燦燦的大字略微黯淡了幾分。
它為什麼想要殺自己?
李思周心頭縈繞著這個疑問,卻再也不敢呆在樓旁,想了想,舉步向院長室走去。
雨繼續在下,劈劈啪啪擊打著屋簷和沿途的樹葉,這時已經轉為磅礴大雨,雨聲如雷,到處可見在雨水中撐著傘或慢走,或快跑的學院學生,甚至不少人口中發出大呼大喊之聲。
李思周走在學院的路上,看著那些從天而降的雨水,雨滴在自己身外半尺的地方被真氣所蒸發,感受著籠罩大地的濕意,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古怪。
站在院長室門口,舉手想要敲門,卻不知道一會見了院長該從何說起,一時躊躇起來。
正當舉棋不定的時候,裏麵傳來院長的聲音:“你為何不進來?”
李思周推開門,吃了一驚,穿著一件破襖的院長一臉頹廢地坐在牆角的地上,周圍滿是東倒西歪地酒甕,鼻子嗅了嗅,房內滿是劣酒的刺鼻味道。
雖說平日裏院長總是不修邊幅,毫無形象,但是對自己的頭發總是愛護有加,梳理得幹淨整潔,一絲不苟,如今卻任由發髻散開,半掛披於臉上。
“老師,您這是……”李思周開口問道。
院長抬眼看了下他,有氣無力地說道:“思周,你有事?”
李思周想到自己前來的目的,卻不知該如何向院長說起,遲疑道:“老師,這藏書樓,是不是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唔,藏書樓……”院長突然抬起頭,眼中光芒大盛,說道:“它對你動手了?”
“老師你果然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什麼的院長急忙擺手。
“老師你別在我麵前賣萌,裝純情小可愛了。”李思周沒好氣地說道。
院長想起來原來李思周與自己是來自同一個地方,老臉上一絲紅色一閃即逝,站起身,將胡須上粘著的兩粒芝麻捏在手裏,塞入口中,咀嚼半晌,才開口道:“此事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