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說的那個什麼漂流瓶。”米雪兒好歹還惦記著那些被埋藏在曆史中的所謂真相。
她對伊麗莎白豎起一根手指:“不知道你有聽說過‘黃泉’這個名字嗎?”
煙頭聽到這裏,忍不住瞟了眼米雪兒,心裏在思索對方到底是從哪知道隱藏的很好的黃泉是個ai的。
米雪兒顯然感受到了煙頭質疑的目光,她對煙頭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搖了搖手指:“女孩總是有自己的小秘密的。”用來自伊麗莎白的一句話堵死了煙頭的嘴。
要是米雪兒說別的還好,但對伊麗莎白來說,‘黃泉’這個名字,顯然讓她有一種站在山巔上向下俯視山腳的螞蟻一般的優越感。
略過不提站那麼高能不能看到螞蟻的學術性問題,她隨意的嗤笑了一聲後,用滿是嘲諷的音調說道:“一個劣質貨。”
“她也配?光是解開k留下的邏輯陷井,就夠她運算上百年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她在說到:‘劣質貨’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眼米雪兒。
緊接著為了加強自己的優勢,她接著介紹道:“ai也是有等級的,我是來自帝國最早的一批智者的腦部結構掃描,所重建的思維核心,而那種劣質貨……”
她又嗤笑了一聲,用高高在上的語氣評論道:“她們聽說過‘腦部結構掃描重建’這個詞嗎?”
伊麗莎白說的便是帝國的秘辛之一了:在帝國崩塌之後,許多東西都在曆史書中被人刻意歪曲過了,因為信息不對等的關係,米雪兒隻是知道邪惡的帝國當年曾經把人類當作建造ai的實驗品,卻壓根不知道裏麵有什麼門道。
所以她自然而然的看向了煙頭,顯然是想要從煙頭這個活著的曆史書裏得到答案。
“那是一種對腦部傷害很大的掃描方式,一般用來被掃描進行電子方式重建的大腦都會損毀。”煙頭果然沒讓米雪兒失望,因為在不斷回憶的關係,他的語速顯得很慢:“但這種選擇並不是強製的,而是本著自願原則的。”
“一般都是某位科學家或者是對帝國很重要的某位人士,在壽終正寢前自願獻出自己的大腦進行這種重建。”
說道這裏,煙頭顯然想起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他借著低頭點煙的動作打斷了自己的回憶。
或許因為抽了太多煙的關係,煙頭在抽了一口後,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才看向伊麗莎白問道:“你的原體是誰?”
一直靜靜等著煙頭把話說完的伊麗莎白,對煙頭笑了笑:“女孩總是有自己的小秘密的。”
“不,不是秘密的問題。”煙頭對伊麗莎白搖了搖頭:“每個通過大腦重建方式出生的ai,都不可避免的帶有一些大腦提供者的影子。”
“或許是性格,或許是行為方式。”他低頭抽了口煙,再抬起頭時眉頭依舊微微皺著:“你不像是我熟悉的人。”
“那是必然的。”伊麗莎白的輕笑聲從喇叭裏傳了到了兩人耳朵裏:“帝國那麼大,您也不可能認識所有人,不是嗎?”
煙頭揮手示意米雪兒暫時別插嘴,他又抽了口煙,對著屏幕上的伊麗莎白緩慢吐出了肺裏的煙霧,等麵前氤氳的藍色煙霧散盡之後,指了下地麵對伊麗莎白說道:“但是與這東西有關的所有人我都認識。”
“讓我猜猜如何?”
他不等伊麗莎白同意,便連續說出了一連串的名字:“安?不對,安沒有你這麼坦率。”
“js?不對,js性格是有些懦弱,可她卻是幾個人裏麵最勇敢的一個。”
說完了團隊裏兩個女性成員,煙頭正要把猜測蔓延到男性成員身上時,一直沉默的盯著煙頭的伊麗莎白卻突然開口了:
“為什麼不問問神奇海螺呢?”
這句帶有強烈個人風格的話,卻讓煙頭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中,因為在他的記憶中,那個科研團隊從來沒有人有這句口癖。
“請不要浪費時間了。”伊麗莎白瞟了眼屏幕一角的倒計時,用這個方式提醒麵前的兩人,現在還不是閑聊的時候。
“未來如果有機會,我願意陪您好好聊聊過去的事,但現在顯然不是繼續聊天的時候了。”她視線轉回來看向煙頭:“我們並沒有許多時間能用來浪費,不是嗎?”
“那該我了哇!”聽到這裏,米雪兒一下便跳了出來,等煙頭微微點頭確認之後,對伊麗莎白說道:“那咱們繼續哇!”
又一次沉默下來的煙頭,沉悶的抽著那劣質的卷煙,看著麵前兩個女人在為一點小小的東西而爭執不休。
這或許便是女性的天性所在吧,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麵前的伊麗莎白勾起了那些早被塵封的回憶,煙頭看著站在屏幕前的米雪兒的背影,莫名覺得她和記憶中的那個人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