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來又怎麼樣(1 / 3)

走到隔壁闕丹瑩和翠菊的房間,見兩女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轉換著節目。柳市的電視節目有三十多套,而柳河縣有線電視才十六套。不少加密頻道都沒有開通,交不起那錢。不過,兩女顯然沒有心情看電視,翠菊拿著遙控板不時換一頻道看。

見楊衝鋒進來,闕丹瑩本來斜躺著的身子就坐起來,免得自己著樣子讓男人見了心裏會亂想的。自己的睡姿雖說早就被他看過,但那時是醉酒了,和清醒時就完全不同,而且,翠菊也在旁邊看著。

翠菊將楊衝鋒進房間裏來,說“楊縣,下午沒有具體安排吧。”

“暫時沒有,要等張主任他們從縣裏過來。”

“那我想請半天假,行不行?”翠菊說,楊衝鋒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看想闕丹瑩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和她商量過了。闕丹瑩卻不知道翠菊有什麼事,見楊衝鋒看過來,笑著說,“翠菊妹子,你領導臨走時給你的任務是陪好楊縣休息,這時楊縣要是批假,等張主任回來還不要給你小鞋穿。”說著笑嘻嘻地,一副純屬玩笑的意思。

“闕主任,你也聽信張主任那玩笑話啊。”翠菊知道楊衝鋒和闕丹瑩都是領導,就算說玩笑話自己也不能很到位地反擊,看著楊衝鋒有說“楊縣,行不行?不會影響工作的。”

見翠菊執意,楊衝鋒也就不好多說,點頭道“好,記著晚飯前會賓館,或者給我們打電話過來。”

“知道了。”翠菊說著朝闕丹瑩做給鬼臉,出門而去。等門關上,闕丹瑩將身子坐得更直,可能意識到翠菊的離去是想給兩人獨處的機會,又見楊衝鋒盯著她看,更是不自在。

“翠菊真有事?”楊衝鋒問道。

“我怎麼知道?她又沒有跟我講要出去,你怕她丟掉啊。”闕丹瑩態度不怎麼好,是怕楊衝鋒總纏著說話。

“你要注意你的態度,張主任給你安排什麼工作來著?”楊衝鋒見闕丹瑩那樣子真的她是什麼意思,故意逗她。

“我的縣長大人,你要我怎麼樣侍候你休息?說出來我一定給你做到。要捏肩還是要捶背?”闕丹瑩突然笑起來說,轉頭過來也看著楊衝鋒,眼裏滿是玩味的意思。“要想找人陪睡,我立即去打電話。”

“你就這樣想的我啊,我真這樣壞?”“壞不壞你自己不知道啊,比這壞多了。”

“真是冤枉。”

“冤枉?柳澤縣文主任不會不認識吧?還有,那晚裝醉……”也不知道怎麼做,闕丹瑩一下子說起這些來,楊衝鋒就有些招架不住。說起文怡芳他倒敢涎著臉不承認,反正沒有抓住,何況這事不是第一次說到,兩人偶爾也單獨時闕丹瑩也會用這事來打擊楊衝鋒。說多了,就免疫起來。但說到喝醉酒那晚,卻是楊衝鋒最不好辯駁的,闕丹瑩也不是要怎麼樣,就想看楊衝鋒詞窮受窘迫的樣子。

平時工作也好,還是接任待物也罷,闕丹瑩總是控製著心神時刻把握著尺度。但自從一次跟楊衝鋒說著說著突然發飆後,雖然心裏緊張怕楊衝鋒生氣,但自己心裏卻特別暢意特別輕鬆。之後偶爾就會這樣對楊衝鋒,當然每次都是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楊衝鋒每次也隻有苦笑,兩人說過後都不做解釋,闕丹瑩想解釋卻有不知道要怎麼說出口。總不能說將全部的壓力都到楊衝鋒身上發泄出來,才輕鬆心情才恢複平靜理智吧。

說出這樣的話來,闕丹瑩一下子有後悔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著眼角流露出嫵媚之色來,她本來容光豔麗,這時就多了幾分女人觸感,更激發男人心裏的那種渴求和激越心血。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楊衝鋒輕聲說,話語裏卻有著一股關懷,闕丹瑩自然能夠聽得出來,每次闕丹瑩將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緒發作出來後,心裏那種滿足和快意,楊衝鋒也能體會到。“就是我故意了,你是領導是老大,還能跟我計較?誰讓你亂七八糟,也學得和其他男人一個樣,見不得腥的貓。”

“我有嗎?”楊衝鋒說著見闕丹瑩坐正的身子突然見向後靠去,卻沒有靠住後麵疊起的被子,想旁邊倒去。闕丹瑩穿得較薄,那簡直就是一副玉體橫呈圖,讓人遐想無限,楊衝鋒見到她這樣子,心裏就有些熱起來。好在昨晚已經吃得夠飽,麵對這活生生的美女圖,到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亂看什麼呢。”闕丹瑩也知道自己這樣子,男人會有歪念的,“一點也不能經受考念。”說著站起來,走到沙發邊坐下。

兩人坐在沙發上,倒是將嬉皮笑臉收斂起來。闕丹瑩給楊衝鋒跑了一杯茶,兩人討論著到柳市後這幾天的收獲和感想。

到下午,張淩濤和張智奎一講蓋好印章的報告材料帶過來。楊衝鋒要張淩濤到市政府去交一份,而自己則到市委去也交一份。上次市委秘書劉進行到柳河縣的事,他還沒有跟書記郭喜春提過,這時,得找機會說一說,成與不成都不能得罪人,答應下來了的事總是要辦一辦。走到市委直接去郭喜春書記辦公室前,卻沒有碰見,隻好打書記的秘書電話。

對方知道是楊衝鋒,倒算客氣。告訴楊衝鋒說在柳市城建局裏,可以到那裏去見郭喜春。楊衝鋒便過去了見到他們後,郭喜春正和市城建局的領導們談話,不好打攪。等了一陣,秘書抽空跟郭喜春說楊衝鋒已經到了,書記郭喜春便要楊衝鋒去見他。兩人見麵後,郭喜春不知道楊衝鋒是遇上什麼困難,還是有什麼大的進展了。

柳河縣的招商引資也不能純粹用行政手段,總要按照市場規律來運轉,才是發展之道。郭喜春很在意柳河縣確定的點點滴滴的成績積累,楊衝鋒也就隨時可以見到他。楊衝鋒背後的力量,他自然知道,可見到楊衝鋒不是單純利用背後的資源,這樣對柳市地區更具有是在的發展意義,郭喜春對楊衝鋒的看法和認識也就更深一層。

楊衝鋒將報告交給郭喜春書記,他細致地看起來,隨後對城建局的領導說,要給他找一間清靜的辦公室,和楊衝鋒要談談。城建局立即安排了,給兩人泡了茶,讓兩人在辦公室裏討論。“怎麼突然想到這樣一個東西?”郭喜春自然也很敏感,人在高位,思想也就更敏捷,看到一點跡象馬上就想出其中的一些內在的事來。

郭喜春兩眼灼灼,像是要從楊衝鋒的臉上看出什麼來。楊衝鋒平靜著,對大西南集團公司的事,他目前還不想驚動市委書記。朱誌立會不會再糾纏下去,最後朱偉森會不會站出來說話,都還在預防期。自己所做的,不過是一種準備。要是將朱偉森逼住,朱誌立就算怎麼樣都不要搭理他就是。當真朱偉森敢走到那一步,楊衝鋒的人也不會退縮。隻是不想給自己做市裏樹立這樣一個對手,對今後造成影響。

有武吉昌副市長倒台在先,誰真要不顧一切,不顧規則,那也讓他嚐嚐碰壁的滋味。楊衝鋒就說到是在網上查到發達地區有這樣的做法,隻是追趕時髦,炒作來吸引商家更注意柳河的招商引資而已。郭喜春的人不會就這樣信托的話,不過對楊衝鋒這種做法卻很滿意,兩人說著就談起柳河縣來,說到要發展經濟,社會的穩定更是基礎中的基礎。楊衝鋒乘機提到柳河縣的人事安排,市裏還沒有做出決定來,這樣對柳河縣也是一種動蕩,之後提到市委辦的劉進。

郭喜春也不會給楊衝鋒什麼承諾,對柳河縣的人事,不是真正涉及到酒廠的改製,郭喜春也不可能旗幟鮮明地站出來支持他。郭喜春還有工作,城建局的人都還在等著市委書記。楊衝鋒很快就告辭,走出這一步,今後柳河那邊誰要想肆意染指,都很難做到了。

實際上,從目前看來,柳河縣也沒有什麼可讓貪欲的人動心的資源。就算酒廠改製受到市裏的極其關注和全力支持,那也不過是一個頹廢的小型廠而已,能不能救活,能不能真創造出效益來,都還是等待時間的檢驗。

說好交了材料一起晚餐,還要等翠菊,楊衝鋒先回賓館裏等,他們幾個都還沒有到。走到賓館裏見到翠菊已經在等,見楊衝鋒回來忙說“楊縣長,是不是大家都工作了?我不是誤事了?”說著有些緊張,怕楊衝鋒真的批評。平時就算說些笑話,領導就算顯得很平易近人,但領導終究是領導,工作和平時的相處要劃分開。

“不要緊,等張主任回來我跟他說吧,你的假是我批的。”楊衝鋒說,一直都沒有弄明白,翠菊今天請假是真有事,還是為了給他和闕丹瑩流出空間來。這時也不多去想這些,無論什麼,作為下屬的心思也不用多情猜測,那些都是五無益的事。時日久了,他們自然知道自己的心性。

闕丹瑩和張淩濤他們還在路上,楊衝鋒卻接到成作東的電話。成作東是省城“錦程地產”的老板,主要產業都在省城,柳芸煙廠廠址的開發中,一舉奪得承建權。春節之前,楊衝鋒從成作東的“錦程地產”公司裏化緣,為解決柳河縣下崗工人過年慰問資金,給楊衝鋒很多方便。這時電話打來,楊衝鋒很熱情地在電話裏招呼。

“楊縣長,過年後到現在一直都沒時間聚一聚,心裏真的不是滋味啊。本想到柳河縣登門拜訪,可記著當日你說過,要我親自到柳澤縣督促著工程,也不敢走太遠。今天聽說楊縣長到柳市了,趕快電話聯係。今晚沒有什麼安排吧,給個麵子一起吃個飯,怎麼樣?”成作東說。顯得像往來很久的朋友一樣。

楊衝鋒對成作東不反感,主要因為第一次兩人見麵是李浩給介紹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大華集團的下屬。就算不是,那也和大華集團有著關聯,或同李浩有著一定的聯係。上次成作東也算給楊衝鋒很大麵子,這時約吃飯,按說是楊衝鋒欠他的一個情分。楊衝鋒當即說,“成總,也必要這麼客氣嗎,在省城裏多大的領導你沒見過,卻總把我這 芝麻還小的官掛在口中,那不是讓我難受嗎?成總要吃飯,就算再忙也得往後推不是?成總在哪裏,我馬上過來。”楊衝鋒知道這時他要說情況,成作東也不會答應,今後成作東也許會到柳河縣去弄什麼項目,相同的條件下,自然會先考慮成作東這樣的。

“謝謝啊。”成作東沒有想到楊衝鋒這樣爽朗地答應了。

跟翠菊交待兩句就走了,也沒有多想成作東是怎麼就知道自己在柳市,不過,這兩天自己一直在柳市裏走動,他要探知也不是什麼難事。

地點是很熟悉的“白雲亭”酒吧,第一次見成作東是在柳澤縣裏,那次也是吃飯。後來,柳芸煙廠廠址被成作東承接項目後,又交往過,春節到化緣算是兩人真正有實質性的交往了。楊衝鋒想到省城去,見成作東也有一番打算,他的根據地在省城,或許會給自己提供一些更為有價值的東西來。

到“白雲亭”酒吧六樓,楊衝鋒也沒有聯係馬哥,直接到“西廂”包間裏去。敲開門,見成作東在裏麵,另外還有兩個年輕人,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不像是體製內的人,也不像是生意場上的。楊衝鋒一看,心裏就有些明白,但人已經到了。其實,兩邊總是要見一見,這種情況下見麵總會有更多的轉圜餘地。

成作東見楊衝鋒站在門外,忙站起來,說“楊縣長,怎麼不打個電話,也好讓我到下麵接您,才顯得誠心不是?”

“我們都老朋友了,哪還講究那一套。”楊衝鋒說著平靜地走進包間裏,見另外兩人都沒有站起來的意思,而且對自己的到來沒有怎麼看在眼裏,估計成作東也沒有將自己和李浩之間的關係說出來。李浩在柳市也是一種很霸道的存在,連“白雲亭”的馬哥都要轉折後才夠得著請他吃飯,他們背後的深層力量更不為人所知。楊衝鋒自己在柳市裏,也就幾個主要領導小範圍內知情,在其他人眼裏不過是個窮縣的副縣長而已。

坐著的兩人,還以為楊衝鋒應該知趣識味地巴結他們才是。臉上的神色帶著一絲倨傲,看著成作東的熱情勁,有些不屑。但成作東是標準的商人,謀求的是利益而不是死麵子,他們對成作東也是理解。對地方官員哪怕再小的領導也是領導,成作東都會將自己的身架放低。楊衝鋒早就看出來,成作東對兩人沒有將自己的情況多做介紹,說明和兩人不完全是一路的,或許也是被兩人相逼才出麵來請自己。

等楊衝鋒走進包間裏招呼了,成作東啦著楊衝鋒的手,兩人就顯得親密。走到兩個坐著的人身邊,說“楊縣長,給您介紹兩位朋友。”楊衝鋒沒有什麼變化,也不出聲答應。成作東指著其中一人說“這位是大西南集團公司的老總,大名鼎鼎的朱誌立朱公子。朱公子,這位就是柳河縣常務副縣長楊衝鋒縣長。大家親近親近,今後就是朋友了。這位是從省裏來的朋友賈淩濤賈公子,賈公子在省裏是大紅人,方方麵麵的人都有朋友,真正的神通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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