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走過來,和黑牛並排站著,對李翠翠說,“姐,都是我們不好,你就原諒黑牛吧。”她雖然不知道姐弟兩人為什麼會這樣,但黑牛之前在柳芸煙廠做那決定,要以命換命地炸掉張應戒,就是為一個女人。當時莉莉不知道那女人是誰,今天總算知道黑牛為什麼這樣做了。
一行人各自上車,趙瑩想跟在楊衝鋒身邊,卻被闕丹瑩將她拉走了。楊衝鋒和黑牛、李翠翠和莉莉坐一車,黑牛出來後要做什麼事,楊衝鋒還沒有和他說。這時要先交代幾句,也要黑牛注意自己的行為,可不能將之前那一套又拿出來。
“楊哥,感謝的話就不說了。”車走後,黑牛說。
“還說不說,這些還都用不著掛在嘴邊。”李翠翠就挨著楊衝鋒坐,這時心裏卻最為甜美,就想著找機會要好好酬勞下自己心愛的男人。聽楊衝鋒和黑牛說話,就想將手放到他身上去,卻也顧及黑牛和莉莉的感受,強人忍著控製著自己的衝動。
黑牛聽楊衝鋒說,嘿嘿地笑。
“黑牛,這次出來是我準備辦一家職業武校,不過,我沒有出麵,他們幫找了一個可靠的人來做,那人叫陳建奇,今後你就在職業武校裏幫忙,還有大塊也一起,小厲就在柳澤縣那邊主持那邊的公司。”
“我聽楊哥的。”
“今後做什麼都不能自己亂做主張,事事都要先問過衝鋒。”李翠翠突然說。
“李姐,對黑牛你還不放心?經過這麼多的事,現在的黑牛早就不是之前的黑牛了。”
“他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要不是有你,他早在兩年前就沒了。”李翠翠說,自然說的事柳芸煙廠的爆炸案一事。
“不要說那些事,今天李姐是想抖抖姐姐的威風啊。”楊衝鋒說,李翠翠說話後,黑牛和莉莉、小厲自然就沒有開口說話的餘地。
“我知道了,今後一定聽楊哥的話。”黑牛說著看想楊衝鋒,覺得姐姐這話裏好像有些不對勁,這時卻也不會去問這些。李翠翠和老公之間的關係很糟,黑牛想到這是和姐姐已經相認了,今後要把這事處理清楚,不能讓那人這樣折騰個沒完。
之後,楊衝鋒在車裏說到目前柳河縣的情況,也將趙瑩給車裏的人分說了,倒是讓李翠翠有些失落。趙瑩這樣一個人,要看守著楊衝鋒三年,既然是合約裏簽署了的,自然要遵守。楊衝鋒是什麼樣的一個男人,李翠翠在清楚不過,但從今天看來,他說心裏想遵守那份合約,李翠翠也不會讓他故意去做不願意做的事。
很想和他親密,哪怕就讓他抱一抱自己。但黑牛他們都在,李翠翠想想後也釋然了。
車進到“柔柳逸翠”洗浴中心裏,這時才要中午,莉莉早就吩咐下去,津亭休業一天,為的就是慶賀黑牛回來。進到洗浴中心裏,裏麵更多的人都在等著。特別是柳澤縣來的人,先跟著小厲來一些,後來又來了兩批,之前“飛天幫”的骨幹都聚過來了。
進到“柔柳逸翠”,楊衝鋒將彭正勇和他的那個警員、張淩濤、闕丹瑩等人安排到另一個單獨的房間裏。黑牛、梅姐、小厲和大塊等人另外到一邊,而從柳澤縣過來的人,都不讓彼此見麵。莉莉如今在中心的拿總,今天都是為黑牛出來慶賀的,自然知道楊衝鋒這樣安排的用意。
楊衝鋒帶著趙瑩,和張淩濤他們一起,等喝酒時早給其他人喝幾杯就是了。那些人如今雖說不再是黑幫了的人,但這時的情感還是之前在“飛天幫”那時的,要是和張淩濤、彭正勇等人反而會受到拘束。完全兩條路的人,在一起是沒有什麼共同點話語,更沒有共同點情感。
彭正勇和張淩濤等人過來,是為今後還能和大塊兩人要在職業武校裏任職,負責一方,雙方會打交道,而楊衝鋒更是雙方的紐帶,大家都要看楊衝鋒的麵子,才到看守所裏傑黑牛和大塊兩人。
上了酒席,黑牛和大塊兩人先走到楊衝鋒他們這邊,要先過來喝幾杯。小厲和柳澤縣來的人,都是自家弟兄,什麼時候都可以喝,喝成什麼樣子都沒有關係,但張淩濤和彭正勇、闕丹瑩等人都是貴客,可不能怠慢。大家往來,講究的是你敬我一尺,我回敬一丈,可要給足朋友麵子才成。
黑牛走進房間裏來,手拿著酒瓶,笑嗬嗬地說“各位新朋舊友,感謝感謝啊。”走到楊衝鋒身邊,和眾人先熱情地客套著,給每一個人斟酒。都有了酒後,說“感謝各位情重,過多的話我就不說了,三杯酒,代表過去、現在和今後,大家有什麼用得著小弟弟,隻要一句話稍過來就是了,絕無二話。敬大家了。”說著連喝三杯,杯杯見底。喝酒很見情懷,直腸子的人,往往為一個承諾就是一輩子,喝酒時更是說一口就一口,從沒有考慮自己是不是喝多是不是喝壞了身子。
大家雖然沒有連喝三杯,卻都將杯裏的酒喝下,趙瑩本來對這些很不在乎,可見了黑牛那赤誠樣子,也將酒杯端起來表示了下。
等大家將酒和過來,黑牛特意到楊衝鋒身邊說,“楊哥,今天要給你好好敬一杯,沒有你在柳澤縣這樣幫我,黑牛早就沒有今天了。”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不用再提。年紀輕輕的哪這樣總將過去的事掛在心裏的。”楊衝鋒說,黑牛卻一邊說一邊將他酒杯取了來,斟滿酒,兩手遞給他,在將自己的杯子也滿上。兩手敬他,說“這些事是不用多說,可今天太高興,也是我黑牛重新做人的日子,沒有楊哥你幫我救我,也就不會有我今天在這裏和朋友一起喝酒了。來,千言萬語,就在這杯酒裏。”黑牛說著,連喝兩滿杯。
之後,有分別給彭正勇、張淩濤、闕丹瑩等人都敬了一杯。大塊站在黑牛身邊,一直都沒有說話,隻是黑牛喝多少,他也就喝多少。
等黑牛走後,楊衝鋒給彭正勇等人也敬一杯,可大家哪敢讓他敬酒?都要敬楊衝鋒酒,楊衝鋒說,“今天情況特殊,外麵還有五六桌,都是些之前的狐朋狗友。他們過柳河縣來,我得過去,我們一起喝這杯之後,你們就盡興吧。今晚是醉定了,張哥、彭局、闕主任大家都理解下啊。”
喝了一杯之後,房間裏的人都看到黑牛和楊衝鋒之間的關係,那種有著生死與共的關係,不是平時的往來就可以達到的感情,這時柳澤縣來了多少人,他們也不會去過問,但黑牛在柳澤縣的影響力,他們是感覺到了,而楊衝鋒的影響力也讓他們體會到那一層震撼。他們自然不會因為楊衝鋒的離去而產生不良的想法,這時是他們老朋友相聚,作為楊衝鋒的下屬和得力的人自然會支持他的。
楊衝鋒走出包間時,趙瑩想跟著過去,闕丹瑩坐在她身邊,暗地裏拉了拉她。趙瑩回頭看,見闕丹瑩很堅決地搖了搖頭。趙瑩平時對闕丹瑩防備得很嚴,跟在楊衝鋒身邊已經成為一種習慣,沒有看見楊衝鋒,她就很不適應了,倒不完全是懷疑楊衝鋒會做什麼勾當來,可今天顯然不同,到這裏來的女人,那兩人都很值得懷疑,隻會比闕丹瑩會更危險。
見闕丹瑩這樣堅決,趙瑩猶豫了下還是坐下來。楊衝鋒要見到是什麼人,房間裏的這些人隻怕都有著好奇心,隻是大家都不會去看,各人都有一個圈子,這樣核心的圈子或許不想讓外人知道。闕丹瑩知道楊衝鋒接黑牛和大塊出來,是為他辦職業武校的,對這時的楊衝鋒理解比別人多了一層。
盡管趙瑩心裏空落落的,這次卻聽闕丹瑩的了。
楊衝鋒走進黑牛他們的包間,裏麵的人一見他,都站起來了。其他人不好說什麼,梅姐卻不同,雖然她也隱隱約約知道楊衝鋒和李翠翠的事,但她和楊衝鋒的關係在整個圈子裏幾乎就是公開的。見楊衝鋒進來說“衝鋒,還真的過來陪我們喝一杯啊。”那話語裏的幽怨赤果果地都沒有什麼遮掩。
李翠翠本來想說兩句感謝的話,聽梅姐這話也就不多說,心裏自然酸溜溜地。楊衝鋒說“他們是客,得先將客人陪好不是?梅姐,聽你這話怨氣不小啊,比莉莉都還像曠女。”
莉莉在柳河縣雖說時常見到黑牛,可兩人卻不能在一起,一年多了,算得上曠女了。莉莉雖給楊衝鋒說,她和黑牛兩人隻是嘿嘿地笑,沒有回擊。李翠翠在這裏,黑牛也不敢多說葷話。“今天是為黑牛自由,為我家妹妹又睡得踏實了,我要恭喜他們倆,就不和你計較了。”梅姐笑著說。
“梅姐,你做姐姐的心裏有什麼怨氣,盡管朝我這妹子身上撒就是。”莉莉說,知道梅姐對楊衝鋒的冷落發幾句牢騷,這時誰也不好偏幫。黑牛不接話,拿著酒杯說,“楊哥,是要先陪梅姐喝一杯吧。”知道楊衝鋒過來,要到柳澤縣過來的兄弟們喝幾杯,那些人既要慶祝黑牛和大塊出來,也會敬楊衝鋒酒的。楊衝鋒對飛天幫是怎麼樣的一種存在,黑牛也知道。
如今的飛天幫,在柳澤縣裏已經完全是另一種麵目出現了。不再是人們心裏排斥的黑幫,而是變成好人的典範,而他們的所有人都過上另一種生活,一種可以抬頭直麵所有人都生活。這一切都改變都是來自楊衝鋒,是他首先改變,之後又一直堅持不懈地多方支持,才會有今天。
他們服從自己的同時,也會敬服楊衝鋒。平時沒有機會一起喝酒,這時有這機會,都會見心裏的那份濃濃的情感用酒表達出來。
“梅姐,貝萊要先同黑牛、大塊兩人喝一杯的,還是先敬你吧。”說著楊衝鋒舉杯去和梅姐碰。“不是姐說你,唱歌都說‘解釋新朋友,不忘老朋友。’你有了新歡,將我們柳澤縣這些人都忘記了吧。得罰你三杯才是,李姐,這裏你最大,是不是這樣?”
“衝鋒,你自己跟梅姐解釋吧,我就不參合了。不過,今天要感謝你,敬你一杯酒表示為心中的感激。”李翠翠說。黑牛先在那邊已經表示了感謝,這時也站起來,端著酒杯陪李翠翠一起來敬楊衝鋒酒。
“李姐,我們還是祝賀黑牛吧,總算熬出頭了。”楊衝鋒說。各人喝了一杯,也就不再說這些事。楊衝鋒單獨陪梅姐和李翠翠個喝了一杯,莉莉卻一定要自己就一杯,表示她的感謝。
喝酒最多是在見了從柳澤縣過來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每一個人都想給黑牛和楊衝鋒敬酒。兩人也都是酒來就喝,對任何一個都一樣。所有的人,就小厲和幾個要負責安全的人外,其他的人都喝醉了。
趙瑩一直坐在包間裏沒有走,闕丹瑩也沒有走,陪著她,也看著她。就怕她突然做出什麼事來。楊衝鋒是什麼樣的人,對闕丹瑩說來還有很多的迷,可她卻知道這樣的男人有天的底線,平時怎麼忍著趙瑩的幹預,這時喝多了酒,有見著這麼多的朋友,是不容女人再幹預的,爆發出來會不可收拾。她想的更多,所以一直陪著趙瑩。張淩濤和彭正勇也沒有要走的意思,現在大白天的,就算一直坐到晚飯或夜宵,也不會擔心什麼。
楊衝鋒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任由人背著進到休息房間裏。梅姐自然主動去服侍他,也知道楊衝鋒就算有新的女人,對舊感情還是很看重的。這時讓洗浴中心的女子服侍,梅姐也不肯。將他放進浴缸裏泡著,慢慢地按搓,一邊回顧著彼此之間的一切往來。楊衝鋒結婚後,就很少和梅姐在一起了,李翠翠也是。黑牛和莉莉走後,她心裏很想去楊衝鋒那裏,可知道梅姐在,卻始終克服不了,不敢走進那包間裏。
梅姐見她稍微搓按,雖不知道最近楊衝鋒生活得怎麼樣,卻知道他老婆有身孕在身。
正想坐到上麵去,包間的門卻開了,李翠翠的臉也不知道是酒使得她鮮豔紅透,還是因為羞澀。梅姐見是李翠翠,也沒有意外,說“李姐,他醉了。”
“今天喝得太多,身體怕受不住。”李翠翠說。
梅姐雖然在浴缸裏侍候著,身上卻還整齊。見李翠翠進來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對和男人之間的事,梅姐要看得更通透些,說“李姐,你莫他心跳看是不是正常?”等李翠翠走到浴缸邊捉住她的手就讓她莫進浴缸裏,卻沒有莫心跳,而是讓她去捏楊衝鋒,說“看他是憋屈太久了。”
李翠翠浦一接觸,像受蜇一般,想將手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