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人還真沒有太防備,一下子就給推得失去重心往車下跌落下來。車下雖說他們也有三個人,這些人哪是隊員的對手?早就給解決了。而那年輕人跌落下來後,車邊也就亂來一下,還沒有跌到地麵就給一拳打昏,讓隊員用手扶住就像沒有發生什麼事一般給扶走了。
而車頂那個戴耳機的人一直都在密切注意著警員往人群裏走,要遙控裏麵的人怎麼樣行動才將市政府前這些請願的人弄得情緒失控,對身邊也就沒有多加注意。等隊員推到他身邊時,也就意識到他的同伴不見了,正在張望尋找時,隊員已經對他出手。
這人的身手雖不錯,但卻被早有準備的隊員打了個襲擊,一拳打在小腹上,繼而被隊員用身子對他一擠一靠,也就失去了重心,往車下跌落而下,隨即讓隊員用同樣的辦法給弄走。
發生的事就在眼前,自然無法避免給刑倩看到,刑倩見出這樣的事,準備對隊員們進行跟蹤,要看看那兩人瞬間就被捉走,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做出這樣的事,或許,就是這事件的核心所在。
刑倩對楊衝鋒示意,也知道楊衝鋒已經見到發生的事。對刑倩的想法也知道,見她很敏感,當然不會隨她去壞事。見她要追,在她耳邊說,“會不會是平通市的武警?”要是武警這樣將人抓走,可能性是很大的,“裏麵還有這樣類似的人,我們也去抓一個?”
人群裏很亂,真要抓走一個人也不會有人多加注意。當然,對方要是有多人,楊衝鋒和刑倩也無法分辨,就可能給人圍住。兩人說起來都沒有什麼信息,到市政府來也隻是秘密地過來,李洪賢他們是不是過來,之前的分工另幾個都不往這邊。這好似要是真要抓住人來,對兩人對小組都是一種意外,不先請示這樣做說不定會使小組變得很被動。
刑倩的冒險心態也很足,聽楊衝鋒這樣說後,往隊員們消失的方向看了看,又往市政府前麵的亂糟糟著的人群裏看,相信楊衝鋒會很快地找到類似的人。當然,有可能這樣的人也會給“武警”捉走。但還是想起找找,就給楊衝鋒暗示要往人群裏去。
楊衝鋒知道裏麵那些人就算能夠找到,那也隻是些聽命的手下,他們除了聽命之外,可能就沒有什麼價值了。當然,可以將直接控製他們的人得到些信息。見刑倩膽大而見獵心喜的樣子,也就跟著往人群裏鑽。
在人群裏隨亂糟糟的,但不會妨礙兩人多少行動的。刑倩的身手也讓人很放心,自保還是完全能夠做到的。往人群裏擠去,不能被人分開,楊衝鋒也不敢讓刑倩脫出他的控製範圍,萬一出什麼意外,他也擔不起這責,誰知道刑倩背後是些什麼人啊。
人多又要在一起,兩人就不時給人擠在一塊,審理接觸就難免了。楊衝鋒偶爾靠住刑倩身上,刑倩就愛你他這樣擠,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借機吃自己豆腐。刑倩也是那種想了就做的人,想知道楊衝鋒是不是故意,她也在一次擠在一起時,用手在楊衝鋒下麵處掃了下,探查看楊衝鋒那裏是不是已經有反應,來猜度他在自己身上碰碰擠擠到用意。
楊衝鋒自然也感覺到刑倩故意來探查自己,但對於兩人在人群裏擠挨,他雖沒有刻意去回避,但也不會故意去招惹這女人。刑倩這樣的女人那是能夠隨意招惹的?對她的故意,楊衝鋒隻能裝著不知道。
探查過後,刑倩對楊衝鋒倒是少了一份防範,似的兩人擠挨在一起時,她反而故意要和楊衝鋒碰一碰。楊衝鋒拉住她的手在人群裏鑽。
鑽了一會,楊衝鋒見前麵一個人有些可疑,在刑倩耳邊說要她注意那人,那人也是帶著耳機,隻是臉上已經帶著些驚疑的神色。市政府前的人群就像一窩翻開的螞蟻一般無序,這種情況下是沒有得到遙控的。沒有遙控的人群人心也就不會齊,而那人就像是在拚命地說著什麼。刑倩也見到那人了,兩人準備靠過去,接近那人後在確定對方是或不是自己的目標。
還沒有機會更好地接近那人,卻見人群裏有兩個精幹的人將那人堵住,繼而就給帶走。楊衝鋒看得出兩個人都是武警,對於武警的身份,不用問楊衝鋒也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的。刑倩自然也見到了,兩人也不能和武警爭搶,而且還要將自己的意圖掩飾下來,免得給有心人注意到。
混亂的人群裏,武警既然能夠找到楊衝鋒他們那個目標,自然也就有可能會注意到他們倆。刑倩也意識到這一點,就有些緊張想四處看一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在注意著他們,同時也想找一找身邊是不是還有目標。
楊衝鋒將她拉走,刑倩此時已經覺到很興奮起來,這種刺激的經曆還是第一次遇上,既要在混亂的人群裏找新目標,又要防備給人盯住,對刑倩說來確實有難度,但新奇而又刺激,興奮起來,拉著楊衝鋒在人群裏走。
問了幾個 ,刑倩見楊衝鋒每一次都搖頭否認,心裏不免疑問更大,楊衝鋒之前怎麼就這麼準確地判斷出來對方就是目標,而她所疑惑的人卻都不是。正穿行在人群裏,突然,有三個人從不同方向將兩人逼住,夾在中間。金武在遠處見到要過來,楊衝鋒搖頭示意。
“幹什麼呢。”刑倩知道自己兩人給人懷疑而要帶走了,“我們是記者。”
對方卻沒有放開他們的意思。
平通市市政府前麵有一個可容納兩三千人的空地,著空地也進行了規劃建設,平時是小型的休閑廣場,但此時卻擠滿了人。人群隨著公安局的警員到來顯得更加無序和散亂,從遠處看就像攪亂的一窩螞蟻似的。
人們雖亂而無序,但楊衝鋒和刑倩身邊的三個警員卻像隻是關注兩人而對之外的人都沒有絲毫感覺一般,楊衝鋒知道這三人是受過一定的訓練,肯定是平通市的特警,甚至是江北省的特警。才會有這樣的敏感和見到目標後這樣的堅定沉穩。
“我們是記者。”刑倩說著要將證件拿出來,卻見三個人都沒有一點變化,心裏就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楊衝鋒個子高大,看上去不是柔弱的人,三個人對他的敵意和防備就較重。要是楊衝鋒一個人,三人自然不是對手,隻要在人群裏晃過,想再找到楊衝鋒也就是不可能的事。對方不知道是對記者都要抓捕,還是接到什麼樣的任務。看三人也不像要亂來的,隻是要兩人隨他們走而後不參與市政府前者以場混亂即可的樣子。
楊衝鋒在刑倩麵前,對這樣的問題自然推給她來處理。也就看著刑倩,就像是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的慌亂求助一樣地看著她。刑倩本來要楊衝鋒來拿主意,但見到他這樣子,隻得對楊衝鋒點頭說,“衝鋒,跟他們走吧。”
往外走並不輕鬆,人太多也散亂。三個人始終走成三足鼎立的位子,將兩人挾製在範圍裏。金武等人看著楊衝鋒離開,楊衝鋒發出信號要他們自己去辦事即可。身上有記者證,想來平通市也不會亂來,最多就讓他們禁口不得將目前發生的事捅出去,在體製裏對這樣的事,各地都有做過,也都有足夠對付記者的經驗。
更何況有刑倩打頭陣,楊衝鋒也就不會在這時候來展示出自己的實力。在平通市和特警對抗,那是很不理智的。
幾分鍾,就走出市政府前的空地往街道走去,看來這次平通市暗地動用的特警還真不少。楊衝鋒在街道裏看到另一組人也和他們差不多,有兩個人被特警夾持著離開。那兩人受到的待遇可沒有自己和刑倩這般好,不動聲色中將核心分子先抓捕了,這樣對整個事件就可以控製下來,從這也可看出平通市或江北省都下了決心了的。
走兩三百米遠,有一輛銀灰色的小車,三人走到那裏停下來。要楊衝鋒和刑倩兩人進到車裏去,刑倩雖不願意,將到市政府這般了解事件真相的機會錯過,可此時還有什麼辦法?彎腰鑽進車裏,見車裏有兩個人坐著。一看那威儀就知道可能是特警這次行動的指揮者。
對方或許也相信自己兩人是記者,才會這般相待吧。刑倩進到車裏,看著車裏的那個人,見那個人沒有回避她,說“你知道我們是記者,是嗎?”
那人並沒有作聲,隻是看著兩人,楊衝鋒就當著沒有發生什麼是一般,隨刑倩一個人去應對。刑倩見那人沒有作聲,將自己的記者證拿出來,又說,“那就給你看看證件的真假,也請您給我看看您的證件。”刑倩那話的意思當然帶著威脅之意,那人倒是沒有直接對抗。還是不作聲地看著兩人。
“還有什麼懷疑嗎?”刑倩說,回頭對楊衝鋒說,“我們下車。”那人見兩人真要下車,要鬧將起來對他們也很不利,但特警執行任務哪會找什麼理由?一句執行任務就可以了。但兩人是真記者,今後也還是對平通市不利,也就說“對不起,我們是在執行任務,還要請你們配合。”
“怎麼配合?要我們放棄采訪的權利?禁錮記者也是違法。”刑倩說的跟真的一樣,讓楊衝鋒感覺到她說這話怎麼聽著很自然順口,就像她真是記者一般。楊衝鋒也不知道刑倩到底來之前是不是記者,或者之前曾經做過記者這一行?
“我們的任務是要保護你們,不要使到平通市的客人們受到意外傷害。發生的事你們也看到的,很可能會向更不利的方向發展,一旦發生這樣的事,可能造成你們的人身傷害,也是平通市無法承受的。”那人說,就算不是真正的理由,但他卻說的就像是真的一般,至少給人的感覺,他是這樣認為的。
“我們也有任務,也有我們自己的任務。我們的任務就是要找出發生了什麼事,你們這樣做,是想掩飾什麼?平通市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嗎?”此時的刑倩和潑婦一般地強大而犀利,說著她想坐在車門邊的楊衝鋒身上靠過去,伸手去開車門,要下車而去。
楊衝鋒開車門和刑倩開車門對於車裏的人說來會有不同的感覺,也會有不同程度的對抗。那人見刑倩執意要下車,也不好再強製兩人在車裏,說“請等一等,給我點時間我請示下。”
刑倩自然很會把握這些,對方肯退讓自然也不會都不給他們一點餘地。特警出動了,就算這是下車也許都不能夠找到多少有用的東西,反倒是特警這般共在暗地裏抓到多少人,這些人都與什麼人牽連在一起,對群眾的情願乃至演變成帶有暴亂性質的事件中,起著什麼樣的作用,特警這般的消息應該更有價值些。
那人用電話當著楊衝鋒兩人的麵進行請示,說了幾句後,還是下車走到車外去說得好,或許有些話也不能夠讓兩人聽到的。說得不複雜,等那人過來後,再進車裏,說“市裏請兩位過去,會將這裏發生的情況做詳盡的介紹。”
平通市什麼用意自然很明白,不管怎麼樣他們也都想將已經發生的事,向最有利於平通市方向發展。對這一點也是大家都能夠理解的,楊衝鋒不知道對方是用車將來那個人送去,還是讓人給陪同著去。要躲開對方,回到賓館去,看來都不怎麼容易的。好在對方將到刑倩的記者證,對兩人也不做人身搜查,要不見到兩人身上的對講機,可能會更加疑惑而不肯就這樣放人的了。
“怎麼樣采訪不要平通市來教我們吧,市裏我們肯定會去,隻是今天我們想看看市政府門前發生的事,不能夠去看嗎?”刑倩對那人說,語氣咄咄逼人,把女人那種率性和使氣用出來還是很有殺傷力的。說著還是要開車門下車,那人見了也不強行製止,等楊衝鋒和刑倩兩人下車後準備走,那人在車裏說“市政府那邊並不安全,也找不到你們所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