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聚(3 / 3)

孫定才就笑,說,“那好,反正你也不缺機會喝這個,這一瓶就歸為和齊主席了,你自己喝那一瓶吧。”齊庭也笑起來,楊衝鋒說,“好,來,我先敬老主席一杯。”齊庭和楊衝鋒關係雖好,但卻也不會去搶孫定才的風頭。

給齊庭也敬過酒後,卻聽到包間們有敲響之聲,門開了後,卻見一張笑成一團的臉。見了楊衝鋒後,就有著興奮之色,嘻嘻地有些涎臉的意思,說,“老大,你回來也不說一聲啊。”來人是柳澤縣縣長齊思偉,之前從柳芸煙廠那邊跟著過來,又在路上兵房弄裏一起抗敵的,感情上自然就不同,而他在縣裏還有齊庭這個叔叔幫著,如今雖說已經是一縣之長了,見楊衝鋒後還沒有給正形。

“進來吧,看你像什麼樣子,都是縣長的人了。”楊衝鋒說,卻沒有責怪的意思。孫定才和齊庭兩人也都笑了起來,平時齊思偉時常在他們麵前走到,而齊思偉對老幹部的關心也使得孫定才等人對他的評價不錯。

齊思偉先跟孫定才和齊庭都招呼後,才說,“就算當了省長,還不也是老大的小弟。”齊思偉說的很順暢,也是表露自己情感和心聲的機會。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麼心機可用,這倒是齊思偉的心裏話。

“看看,這就是當縣長的人了啊。”楊衝鋒說,幾個人都笑起來。齊思偉很自覺地取了杯子,將酒倒進杯裏,說,“老大,我來之前已經跟書記請假半天了,這時喝酒也都不在工作上。我先自罰一杯,老大過來都沒有接上。”說著將那杯酒就直接倒進喉裏,倒是學會了喝酒爽快的風格了。

“這次回來是有些事情要辦,就不先打攪你們了,要是多幾個人請假翹班,還要不要工作了?”楊衝鋒自然不會責怪齊思偉的意思,解說一句,當然,齊思偉等人也不會在心裏有什麼怨言的。要是楊衝鋒不想見他們,哪會在這裏喝酒?

正說著,包間的門再一次開了,卻是張智奎走進來。張智奎曾是楊衝鋒的秘書,如今已經是柳澤縣縣委書記了,進門後先跟楊衝鋒招呼,說,“老板,您回來了。”楊衝鋒說,“智奎,過來坐。”

張智奎坐下後也是先跟孫定才和齊庭倆人招呼後,才看著齊思偉的,說,“思偉縣長,你請假在先我就不說什麼了,但今天每次喝酒你得喝雙份的,有一份就是代我喝。要不然,等老板走後,肯定得跟你小鞋穿。幸虧我還留了心眼的。”這點牢騷自然要說出來,是心裏話,也是一種表態。張智奎是楊衝鋒在柳河縣時的秘書,與楊衝鋒的情感自然和齊思偉等人就有所不同。縣裏規定,工作人員若非請假,是不準喝酒的,以免耽誤下午的工作。張智奎自然不會去破這規矩,等下午下班了,大可再多敬老板一杯酒也就是了。但對齊思偉這種做法,不表示出不滿來,心裏哪裏受得住?

齊思偉忙說,“喝酒不成問題,小鞋子可不能穿。”

中午也不會喝多,但楊衝鋒回柳澤縣的消息卻一下子就傳開了,縣裏的副處級以上的領導,也都到鴻豐酒樓裏來,很多人中午都不能夠喝酒,也就以茶代酒,或那一瓶啤酒一氣灌下肚裏,算是對楊衝鋒的那種敬意。這些人裏有不少都是認識的,也有新麵孔,這時也不會一一去區分。有張智奎和齊思偉在,場麵也是井然有序的。

柳市和柳河縣的人也都知道楊衝鋒回來,不斷有電話打進來,隻是有工作在身,也不能夠工作都不顧了而到柳澤縣來。楊衝鋒午餐後稍做休息,也就往柳市而且,柳河縣那邊要推遲一天。

還沒到市裏,沈崇軍和張淩濤兩人就在路上等了,見了麵就責怪老領導回來都不先招呼,是不是怕以前的部下到他那裏跑動?兩人和楊衝鋒的感情都深厚,怎麼說也都不會有隔閡的,也是楊衝鋒在柳市這邊留下的勢力的核心成員,在市裏對闕丹瑩等人的權力支持。

柳市市委書記是省裏下降而來的,也算是省裏對柳市這一塊楊衝鋒的後花園進行監管與控製,不過,闕丹瑩等人也都是從工作出發,沒有要將市委書記架空或擠走的的意思。但對柳市的工作方針,誰要想另行一套,那是不可能的,柳河縣、柳澤縣這兩個經濟超強縣會直接給予反對的。省裏自然也會考慮到實際情況,不敢胡亂地對柳市伸手。

黃天驊已經在省裏,之外,之前柳市市委書記郭喜春也在省裏,都是黃家陣營裏的人,不會容忍誰來胡亂將這樣的局麵給攪敗壞了。

在車裏敘舊,說著也就說到柳河酒業集團的發展前景,柳市的經濟支持也就在酒業集團領頭下,才把其他行業都發展起來的。同時,說到柳市的政治格局,對闕丹瑩不能夠升任為柳市市委書記,始終有些不滿。張淩濤隱隱知道楊衝鋒和闕丹瑩之間的私下關係,說這樣的話也不會讓誰有什麼不好的。

楊衝鋒就指著張淩濤,笑著不說話。

晚餐的聚集,沒有擴散開,但之前的人也都到齊了,張智奎等人也都從縣裏趕過來。闕丹瑩和文怡芳兩人也過來,隻是兩女都裝著沒有那回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