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尋帶著一半青蓮衛離開,剩下的自然不是秦君璃和雷鳴的對手。
略微一做周旋,玄麟衛便毫發無傷的拿下暗道口的那些人,追著蕭尋與崇政帝的蹤跡,下了百級石階,到了炎涼二川的邊上。
看著石碑上斑駁的“炎涼”二字,雲雪不由自主的皺了眉,臉上浮現一種說不出的凝重。
可雲霜似乎並未感覺到這炎涼二川的不同,自顧自的走到兩川交界處,探頭朝那地縫看了看。
奈何地縫中除了一片幽森漆黑,竟是看不見一石一物,讓雲霜撇著嘴不屑道:“不過就是兩條地下河,偏取了這麼個名字,說不定跟先前的機關一樣,隻是擺著唬人的呢!”
小姑娘說著在河邊蹲下身,作勢要去碰那清澈沁涼的河水,卻惹的少年大驚失色,連忙衝上前將她一把拽住,喝道:“別亂碰!!”
雲霜被雲雪拽的往後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惹的眾人紛紛扭頭,不明所以的看著離宗的這兩人。
見同伴不再往河邊湊,少年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幽幽解釋道:
“炎川與涼川原是昆侖山脈中的兩條地上河,早年在古書經注中偶有記載。可三百年前,這兩條地上河卻突然幹涸改道,徹底的消失了蹤跡。”
“就算源自昆侖山脈也不過是兩條河,總不會吃人吧,怎的連碰都碰不得?”
雲霜並不知這“炎涼”二川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但見自家師弟眼中一派凝重、不似玩笑,心中也湧起一種好奇和敬畏。
少年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那些古籍中記載的異象,隻得尋了兩塊碎石,讓雲霜分別投入兩條地下河中。
“撲通”兩聲輕響,眾人甚至來不及細看,便見雲霜扔出去的兩塊石頭直接在水麵上粉碎消失,被水波一卷,變成一片浮沫,順著那澎湃洶湧河流泄入了三尺寬的地縫之中。
“這?!”
在場眾人麵麵相覷,眼中皆是一派不可置信的震驚。
唯有那位靖陽王殿下背著手,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那地縫,又將視線定在了岸邊的斑駁石碑上。
“這是什麼河??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不就等於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了嗎?!”
雷鳴從未見過這等詭異的地下河,也尋了東西在炎川涼川中試了試。
然而不管他投下去的是什麼,皆是一接觸到河水便被化成了泡沫。
“從這個位置已經能夠看到神武帝的石棺了,既然當年的工匠能將棺槨運送到對岸,說明此處定然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機關。如果我們想辦法找到機關所在,或許能夠有辦法過這炎涼二川。”雲雪一邊說著一邊四下探了探。
雖然他不知道神武帝為什麼要在自己的石棺前引入這兩條地下河,但直覺這地下河是可以渡過去的,所以少年並未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在周圍細細探查了一番。
隻是所有人來來回回的找了好幾遍,就連那上百級的石階也沒有放過,卻依舊沒什麼發現。
眼見無計可施,一行人就要止步在這詭異的地下河前,雷鳴不死心的湊近雲霜壓低了聲音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