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如墨的夜色,窗口依舊傳來街道的喧囂。感覺天色已晚,時間緊迫,蘇然胡亂的掏出靈藥,不要命的往胸口塞去。拿起包裹,急匆匆的趕了出去。
路過街邊酒樓,匆匆拿了幾個包子,正欲離開。聞著淡淡的酒香味,鬼使神差的買了一壺,別在腰間。急急忙忙的往角鬥場敢去。
蘇然隻覺得奇怪,自己會破天荒的去買酒,就如同已經養成的習慣,已經融入自己的一舉一動,習以為常。
算了一會便宜戈老頭了。
想到了那本跌倒懷裏的《醉生夢死》,蘇然心裏已經開始破口大罵了,丫的,那個猥瑣男,留這破書。下次見你非要分分鍾弄死你!......
很久很久以後,蘇然獨自坐在山巔,喝著酒,望著虛無天際的虛影。流淌在喉頭的辛辣,化作漫天思緒,充斥在全身之中。垂下頭顱咧嘴一笑,“你這猥瑣男,哼”!抬起手中的酒壺,敬向天際。
“你告訴我,人生必經三件事,榮耀,失敗,還有這醉宿!”仿佛聽到了蘇然的聲音,虛無的遠處傳來虛無縹緲的聲音。“混蛋,誰說我酒量不好...”
消散在這天際間......
揣著包子,蘇然大步流星的趕向角鬥場。在守門差異的目光下,帶著一身包子味,衝了進來。一邊換著衣服,一邊奔向了遠處的大門。
剛到門口,就被戈老伸手拷上禁靈圈,伸手奪過蘇然還沒帶上的麵具。卡在臉上,一腳踹了出去。
踉踉蹌蹌的蘇然,手裏捧著包子,拎著酒壺,這就被揣進了角鬥場。全場的喧嘩聲頓時被這奇葩的造型,驚呆了!長大了嘴巴看著晃晃悠悠站在場中的蘇然,靜了下來!
蘇然沒有看對麵早已上場等的不耐煩的對手,低著頭,看著手裏的包子和酒壺。左右為難著,喃喃自語:“丫的,剛才居然忘記把酒壺扔裏麵了。”
看著手裏一大袋包子,索性道:“要騰出一隻手打架,還是喝酒吧”。
在眾目睽睽下,蘇然把麵具往上拉了一截,露出了下把,牛飲一般,仰頭把酒全幹了。咕嚕咕嚕的響聲,在罕見的靜悄悄中,異常的清晰。
看台的貴賓室,蕭雲珊用胳膊肘通了下,發愣的羅可瑩。“這大塊頭,是來角鬥場幹嘛的,看樣咱倆白擔心了。別人上去不是殺氣騰騰的,就是一副死了爹媽的樣子,這倒好!都吃起來了。”
就連以前播報的聲音也停住了,大概也從沒見過蘇然這陣勢,太奇葩了。
萬眾矚目下,蘇然喝光了酒,咂了咂嘴:“有點淡,不過還不錯。”扔掉了酒瓶,抹了一把嘴,打了個酒嗝。
由於第一次喝酒,蘇然此時也是踉踉蹌蹌的搖了兩步。此刻身體醉了,但心沒醉。朦朦朧朧的世界,萬眾矚目下,但是仿若自己置身事外。
可笑的看著那場外一張張扭曲的臉,蘇然在為他們悲哀,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感覺臉上的麵具,就如同自己對這世界的畏懼,伸手一把拽了下來,扔向了遠處,想曾經的自己道個別。
場外所有人已經呆住了,角鬥場上不是沒有露出真臉的,但像蘇然這樣自己扔掉的確實是第一人。因為角鬥士都住在城裏,一些下賭注的大佬一旦輸了,為了泄憤,遭遇暗殺實在是太正常了。
為此,麵具也是這角鬥場的一道傳承至今的習慣,出了現在場中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奇葩。連包子都帶上場了,隻能說場外所有人很淩亂,灰常淩亂。
淩亂中,隻見場中的蘇然動了。一步一搖,一步一晃,趔趔趄趄的身影,拿著包子,往嘴裏塞著。鼓囊囊的嘴裏,上下不住的搗鼓著。
蘇然的對手,並沒有因此對此放鬆警惕。能暴起擊殺毒狼的蘇然,可是一個恐怖的對手。不敢有絲毫大意,後撤的腳步,隨時準備避閃。
前兩日表現的不俗戰力,力量的優勢足以碾碎一切,然而速度上並不出彩。也是根據如此,對手已經隨時準備好靠著靈活的腳步,拖垮蘇然。當然打算是好的!
吃完了一個包子,半睜半合的眼睛,懶散朦朧。意猶未盡的舔了舔手指,伸出的舌頭在下巴上劃了一圈。這才看向了遠處拉開陣勢的對手,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