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個,郭萬飄就蔫了。“雖然我爺爺是財神,可我不是啊,我身上就這些油水,你把我榨幹了,我晚上還怎麼大展雄風。”
風澈心裏嘿嘿直笑,今天老子心情好就不拿你開刷了。
“算了,買來的再好的兵器,也不如自己量身訂做一把,使者順手。”
郭萬飄趕緊接話,“是極,是極,風少我請你,今天哥哥口袋裏的錢你隨便花。”
“我自己有錢,還花不到你的,我們去城南找幾家鐵鋪,看看能不能打一把好刀。”
不再廢話,兩人邁開步子,直奔城南而去。穿過繁華的一片集市,二人好不停留。在城內繞來繞去,到了一條蕭條的街上,馬不停蹄穿過街道向東拐進巷子裏麵。這巷子裏大白天沒什麼人,淨是一些乞丐懶洋洋的席地躺著,惡臭陣陣,腐爛發黴的食物和生活垃圾扔的到處都是,四周的屋牆很高,擋住陽光,因此陰森森的。郭萬飄感覺自己後背發涼,硬著頭皮跟著風澈,就差沒抱著不撒手了。
七拐八拐的突然走到了巷子盡頭,眼前豁然開朗,景色大變。一大片紅白色的臘梅正迎寒綻放,空氣中漂著濃厚的花香,樹枝上和花瓣上是還未來得及融化的雪,景色誘人,像是夢幻般,跟之前破敗不堪的巷子一筆,天上地下。
郭萬飄兩眼放光,在無極城活了這些年還沒聽說過有此等仙境,那盛開的臘梅像極了在雪中輕舞妖嬈的仙女,忍不住呸呸稱奇。
繼續抬頭望去,幾座茅屋坐落在臘梅林子深處,柴門犬吠,炊煙嫋嫋,好一個人間仙境。“叮叮當當”的鐵錘敲擊聲大老遠就能聽見,伴著雪花飛落飄在空中。
穿過美不勝收的梅樹林,二人來到茅屋前。隻見一個老漢臉上褶子不少,身材精瘦,但是一看就知道是麻利的人,坐在院子裏的木凳上“吧唧吧唧”的抽著旱煙。一個健壯的漢子大冬天赤著膀子,汗流浹背,正在拿著鐵錘敲打著紅彤彤的鐵塊,另一個年齡稍小的年輕人正在“呼哧呼哧”的拉風箱,大鍋裏燒著滾燙的鐵水,汗水也是沾濕了一大片衣服。“嗤啦”一聲,那打鐵的漢子用鐵鉗夾著初具模樣的鐵劍往冷水裏一擱,頓時升起了一股白煙。
二人不做留戀,走到門口,正要抬手敲門,卻看見一隻大黃狗跑來,不停地叫喚,眼神凶獰,這時見著生人向主人示警了。
老漢放下手中的旱煙,兩個正在忙碌的漢子抬頭看了一眼,錯愕了一下,便又低頭忙活手裏的活。老漢把煙筒往凳子上磕了幾下,別進了褲腰帶,趕緊走到門口,有客戶來了,先做生意。
怒斥一聲,抬起腳踹走了大黃狗,眼睛一眯,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兩人。其中一人可謂是玉樹臨風,錦衣華服;另一個胖子也穿著叫不上名字但又很貴的綢緞衣服,油頭粉麵,像個唱戲的小醜。知道這是來了大客戶了,不敢怠慢,抬手作揖。
“二位公子可是要打造兵器?別看我這店小,在老漢手裏打出的神兵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來這裏可是選對了地方。”
風澈一聽,咱吹牛可不帶這樣吹的啊,要是你真那麼牛叉,還用的著找這僻靜之所安家,本公子差點轉暈乎了。
郭萬飄嘿嘿一笑,不做言語,那意思就是我權當你放了個屁。
風澈也不怠慢,抬手還禮:
“老丈說得對,我二人正欲打一把趁手的兵器,手底下見真章,且看是否是如老丈說的那般。”
老漢一聽,直起了腰,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那樣子很是胸有成竹。引著二人來到了作坊內,喊那兩個年輕人暫時放下手中的活,先跟客戶打招呼,禮多人不怪嘛。
隻見那兩個長相很是相似,一看就知道是打一個娘胎裏出來的漢子,雙手抱拳。打鐵的那個開口爽朗的道:“在下陳成龍,這是胞弟陳成虎,這位老漢便是家父,公子想打造兵器,我們必定保證公子滿意而歸。”
風澈也暗暗打量了一下這哥倆,大的陳成龍膚色黝黑,一身棒子肌肉,線條明顯,在汗水的映襯下,一股男性的陽剛之氣呼之欲出。要是擱現代社會參加什麼世界先生大賽,拿個冠軍不成問題。上身有很多點點狀的小疤痕,必是長年累月打造兵器被火星濺到留下的疤。那年齡小的就不是那麼壯實了,臉上還略顯青澀。但是個頭足足有一米九,比他哥哥還高半頭,眼睛神采奕奕,一看就是聰明伶俐之人,兄弟兩個都是憨厚樸實之輩。
風澈還了一禮,“在下風澈,身旁這位是愚弟,聽家中長輩提起老漢手藝,便尋到此處。不知能否先讓我瞧一眼成品,要是讓我稱心,銀子少不了。”
三人一聽,這姓風的可不多見,不會是那位王爺家中的子孫?可也不太可能,大家族公子怎麼會特意來這裏找我們呢?我可不信自己的手藝已經傳遍滿大街。
拿不準之下,更不敢怠慢。老漢喊道:“老二,你去喊茜兒把賬本拿來讓二位公子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