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之下,便開口問道:“王將軍,我記得神鸞河可是航運發達,碼頭無數,號稱九國之衢,為何如今這般凋零?”
本來眉飛色舞,興高采烈的王守信聽到風澈問話,神色不免黯然。
“如今天色已暗,守信鬥膽邀請將軍、少爺還有虎哥去寒舍把酒相歡,我好略盡地主之誼,我們邊喝酒邊談。”
風山河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風澈眉頭緊皺,覺得此事蹊蹺,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突然想起了牛皮地圖所指示的:神鸞首部正對處下水,潛至深處可尋入口。
眼光很自然的看向神鸞山中間那座最高的山頂,就在這時,風澈感覺自己心髒突兀的狠狠跳動了一下,就像被一雙有力的大手使勁扯了一下。
心跳過後,風澈神情有些恍惚,隱隱感覺神鸞山好像與自己有了莫名的聯係,山裏有什麼東西冥冥中在召喚自己。
風澈心頭巨震,這是怎麼回事?
正思索間,風澈感覺眼睛有些模糊,眼前的景物變得重疊,無法辨認。
使勁搓了搓眼睛,再看向山頂時。眼睛卻出奇的明亮,山上的一草一木都能看的真真切切。
正在風澈驚駭的時候,眼光所及之處,河對岸的神鸞山,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黃昏的天空被火光映照的白亮如晝。隔著這麼遠,一股焚天煮海的熱浪襲來,風澈感覺渾身被烤的刺痛,皮膚皸裂,竟是有種快要融化了的感覺。
衝天的火光中,兩道七彩的光芒斬破火海,向著自己掃來。風澈瞬間渾身冰涼,雙腿顫顫,膝蓋“咯咯”作響,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竟是不受控製的有種俯身下拜的衝動。
“不,我風澈上跪父母,下跪恩人,小小的炙熱就能擊垮我嗎?
我身負星芒至寶穿越時空而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強迫我低頭,就是這天,也不行!”
風澈在心裏不甘的怒吼,眼眶通紅,目眥盡裂。
第一時間調動體內的星辰之力,以浩瀚的星力與這股威壓對抗,堪堪使得自己沒有跪下。勉強睜開眼睛,才發現那是兩道目光,神聖威嚴,不可褻瀆。
風澈感覺自己的靈魂在這道目光的注視下,像是被丟進了火山溶漿中,一陣無法抵擋的切膚之痛襲來。甚至有種感覺,世間萬物在那道目光下不過是螻蟻般渺小,生不出絲毫的抵抗之心。
“澈兒,你怎麼了?”
本來已經轉身要下樓的風山河,看到侄子麵目猙獰,渾身被汗水浸濕。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風澈這時就像是跟眼前的景象進行一場激烈的拉鋸戰,那道威嚴的目光使他感覺渾身快散架了,但是他體內的星力也不能使鋪天蓋地的威壓讓他屈服。
風平定的一句話就像一根針,輕輕的在泡泡上紮了一下,泡沫瞬間消散。
風澈隻感覺渾身一陣輕鬆,眼前的景象消失不見,那股威壓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由於用力過猛,身體虛脫,無力的扶著牆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青筋暴起。
風澈感覺自己像是在鬼門關裏走了一遭,竟有種劫後餘生的僥幸。要不是姑姑的一句話,說不定自己生死兩茫茫了。
王守信當場嚇得跪地不起,口中連連請罪。
風山河則急切的為風澈把脈,風虎眼光不善的打量四周。
“無礙,侄子沒事。可能是舊傷未曾痊愈,頭痛欲裂而已。”
風澈擺了擺手,示意姑姑不要擔心。
突然風澈張大了嘴巴,怔怔的看著幾人。
“你們,你們沒事?”
所有人莫名其妙,不停地相互看對方,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我們能有什麼事?澈兒,你經脈有些紊亂,我們就近尋處客棧,早些歇息吧。”
風山河說著就從儲物戒裏掏出一個白玉色的瓶子,打開瓶蓋,一股清香彌漫城頭。
“澈兒喝了,這是凝神露,姑姑平時都不舍得呢!”
風澈心裏慢慢沉了下來,為什麼隻有自己看到了,並且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那股不可抗拒的威壓絕對不可能是假的,渾身酸疼和滿是汗水的衣服就是證據。
“姑姑,我沒事,留著給小花用吧。”
風澈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無礙。可是風山河一臉焦急,非要風澈喝下去,侄子就是自己的心頭肉,有好東西不給他給誰?
風澈心裏很溫暖,也不扭捏,拿起瓶子一仰脖喝了下去。
隻見一滴晶瑩透亮的液體,像琥珀般瑰麗,穩穩當當掉進了風澈的嘴中。
風澈瞬間感覺無比的清涼舒爽,就像大熱天喝了一杯冰鎮酸梅湯。接著,腦子一片清明空靈,思維活絡。渾身有使不完的勁,有種一掌劈下去,堅厚的城牆也能打穿的感覺。
PS:祝大家新年快樂,羊年大吉,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