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鵬馬上站得筆直,多了幾分歉意,“大嫂,我不是故意的,小雪,對不起,我剛才想起了阿白!”
小雪這才覺察到自己這副失態的慫模樣好丟臉,她離開錢大雙的懷抱,整理著衣服,“對啊,阿白哪去了?”
阿白?
小鵬和小雪叫得這麼親熱?
阿白又是誰?
錢大雙腦海裏蹦出來一連串問號,坑爹的穿越啊,她怎麼就沒有傳承原主的記憶?
抬眼望向房梁,錢大雙看見鬼原主懸浮在上麵一動不動,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懶得理睬她這個冒牌貨。
無奈之下,錢大雙隻好裝模作樣,輕撫了下額頭上的瘡痂,皺眉歎口氣,“我這腦袋真的撞壞了,阿白?我一點印象也沒有,阿白是男孩還是女孩?”
她真的擔心這個阿白是個未婚男,或者是個未嫁女,還需要她撫養長大,她又不是葫蘆娃的娘,這四小隻已經夠她身心俱乏。
可是,小雪的俏臉竟然紅了,嘴唇動了動,沒說完整一句話,“大嫂,阿白它是……我不清楚啊!”
就在錢大雙一頭霧水時,小鵬解釋,“大嫂,阿白是隻白毛公獵狗,和我大哥可好了,大哥沒了,阿白也不見影兒,我猜測阿白肯定被野熊拍死了,那隻該死的野熊太厲害了,我恨隻恨自己功夫弱,我一定要好好練拳腳。”
小鵬憋在肚子裏一句話,他想練好拳腳功夫,殺死那頭野熊為大哥閻大豹報仇。
三人隨意聊了一會兒,小鵬出了東屋,他聽見小雪插上了門栓,就提步出了荊門,去破廟裏練功夫。
姑嫂兩人洗漱後,吹滅油燈躺下,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沒有多久,小鵬練完功夫,躡手躡腳進了院子,回了屋。
夜色岑寂,東屋裏一片昏黑,由於額頭瘡痂發癢,錢大雙時不時以手背蹭啊蹭。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一聲輕歎甫起,也沒有攪醒她的好夢。
瘡痂那兒多了一股子清涼,她覺得舒服多了,模糊夢囈,“我愛你……不分手……別走嘛!”
身著銀灰色袍衫的男子淡然地睨著錢大雙,一對如鷹隼般敏銳的玄眸將她的神情一網打盡,唇角微微勾了一下。
他手上的動作加快,指尖蘸了藥水,極致輕柔地塗抹著那處猙獰的瘡痂。
懸浮在房梁上的鬼原主撇了撇嘴,這個帥男人又來了,他的眼神好臭啊,竟然看上了一個醜寡婦。
“我們不分手……別走嘛!”
就在男子起身時,錢大雙又夢囈一句,還好死不活地抓住了男子的袖口。
微微怔楞片刻後,男子極致輕柔地掰開錢大雙的手指,腳尖一點地,無聲無息地飄身而起,從天窗躍出來。
跟班的狗腿地掩好了天窗後,兩人施展輕功,朝屯子外疾射而去,就如劃過夜空的兩顆流星,轉瞬不見蹤影。
山風疾勁,卷蕩起林濤滾滾如潮,一棵參天古鬆的樹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