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她聽說這個翠紅膏送到翠紅樓一百文一顆,就再也不感興趣了,因為她根本就不舍得吃這麼貴的東西。
但現在看著晶瑩剔透的翠紅膏,文翠葉想著文春生對自己那麼好,她要是不給他生個孩子會內疚一輩子的,猶豫再猶豫,她忍不住試探,“大雙,你弄出來的翠紅膏能便宜點賣給我幾顆嗎?”
文翠葉心裏有數,如果一顆一百文,而文春生僅僅給了錢大雙一兩銀子,而且她已經吃了好多天東西,那剩下的銀子真的買不了幾顆翠紅膏。
聰明如錢大雙聽話聽音,她利落地包裹著翠紅膏,解釋,“翠葉姐,這翠紅膏的成本也不貴,稍微寬裕一點的人家都能吃得起,不過你僅僅是由於貧血缺乏營養才不來月事,隻需要食補就足夠了。”
一顆翠紅膏的成本也就是二十文左右,小雪吃了這麼多天,麵色皮膚明顯潤澤了不少,睡眠也不錯,自己這兒嘛,卻仿佛是打水漂的石子,僅僅濺起個水花就沒動靜了,十有八九是白吃了。
因為她一張臉依舊粗糙,身上的皮膚依舊摸上去澀巴巴的,一對窩窩頭依舊小得一往如初。
錢大雙一想到自己前世有凹有凸的身段已經成為了回不去的曆史,心情就美麗不起來。
聽了錢大雙的解釋,文翠葉心裏這幾天的愁雲消散一空,說起了文春生。
向來孝順的文春生這次較了真,不僅不回家,而且還去了鎮上做短工。
說是賺的錢都會攢起來,因為他回來時坐文老九的牛車不用出一文錢的車費,所以他每天早晨上山背一小捆木柴就算充當了車費。
包裹好最後一顆翠紅膏,錢大雙內心被這種淳樸的愛情深深感動了。
在男尊女卑氛圍中長大的莊稼漢子懂得反抗封建家長的淫威,懂得腳踏實地嗬護自己的媳婦兒,這份淳樸的愛情真的難得。
小雪這時想起了錢大雙的囑咐,告訴文翠葉如果到了小年那天,文氏還是那副死德行,她就和文春生來這兒過年。
文翠葉笑著搖搖頭,文春生說了,如果文氏不上她娘家道歉,那他們兩口子就在文老九家過年。
錢大雙很是佩服文春生的細心,反正文老九是他的本家長輩,還是光棍一根,不會講究那些亂七八糟的禁忌,屯子裏那些長舌婦想散播八卦話題也不容易找到由頭。
快到午飯的點兒時,錢大雙留文翠葉吃午飯,後者百般推辭,兩人正爭執間,亂紛紛的腳步聲響起來,堂屋門吱呀一聲打開,很快兩個女人進了屋內。
其中一個錢大雙認識,就是文澤娘,另一個她不認識,但看著麵容與文澤娘相像,而且年輕了幾歲的樣子。
不過這個女人一進屋,一對白眼仁多的眼珠子就放肆無忌的四下掃描著,絲毫沒有一個客人應有的拘謹樣子。
等這個女人一番話說完,錢大雙暗歎小小的文家屯子還真是水淺王八多,一個接一個的撞到她手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