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對文秀才說她隻有兩條路,一條是和他做一世夫妻,與功名利祿無關,過平平淡淡的日子。
另一條就是帶著變賣院子所得的銀錢投河自盡。
文秀才了然蘇卿的死刺激到了蘇素,她害怕麵對一個不確定的未來,怕他舉人不第也走上蘇卿那條不歸路,那樣她就沒有任何依靠了,所以他帶著蘇素回了文家屯子,做了私塾先生。
不過婚後,蘇素身體一直不好,連著吃了半年多的藥,賣院子所得的銀錢都抓藥吃了。
聽完,錢大雙暗歎古代科考的殘酷性,不過她想得更多,“小雪,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別敷衍我說是蘇素或者文秀才告訴你的,他們兩口子可不像是喜歡把家事隨便抖落出去的人。”
小雪嘻嘻笑著,“大嫂,隻要你問起來的事兒,我就不會瞞著你,是我大哥閻大豹說的,他自己寫出來的字兒很難看,有次他托文秀才寫了封書信,所以事後請文澤哥和文秀才喝酒,文秀才一不小心喝醉了,就說出來他娘子的事兒。”
至此,錢大雙對這個亡夫的好感增了幾分,唉,那個閻大豹畢竟才三十多歲,死了怪可惜的。
如果他不死也挺好的,自己可以與他和離,而且還不用操心小鵬和小雪的將來,可是現在自己攤上了這麼大一家子,那種家經難念的滋味隻能獨自消化。
等到錢大雙快忙碌完時,錢小川才折返回來,說是幫著蘇素挑滿了水缸後,一直劈柴,直到文澤砍柴回來。
錢小川一回來就替下去小雪,錢大雙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想錢氏兄弟倆性格迥異,不知道日後踏入仕途,遇見了利益等等爭鬥時,各自會怎樣選擇……
這麼一大家子人,再加上蘇素母子,一頓晚飯做下來真的不輕鬆。
錢大雙嚴格把關蘇素母子的晚飯,十個二麵饅頭,小米粥,土豆泥,西紅柿白菜湯。
之所以讓錢小川送過去這麼多饅頭,錢大雙是想告訴蘇素真不缺吃的,她就沒必要頓頓餓肚子。
晚飯後的跑步,在錢大雙再三要求下,改成了半個時辰,即便如此,她也依舊渾身酸痛。
錢大雙簡單洗漱一下,她讓小鵬拿著小雪先前的被褥,而她自己拿了一些小米,土豆,胡蘿卜,以及最後兩個凍西紅柿和三團凍白菜,一起去了文秀才家。
在醫學不發達的這兒,人們可謂是談病色變,小鵬也不例外,他放下了被褥,不等蘇素和他說話,就佯說要和錢小川學寫字而溜之大吉,其實呢,他寧願劈柴也不願意寫字。
倒馬桶這種事兒,在這兒都是女人承包的,小鵬那幾個因為嫌棄倒馬桶丟人,寧願忍著冷凍半夜去茅廁。
而錢大雙雖然前世住慣了帶有衛生間的樓房,但現在也隻能是入鄉隨俗,她和小雪習慣把木馬桶放到堂屋,不過都是小雪在早上倒掉衝刷的。
所以錢大雙穿越過來第一次倒馬桶是在文秀才家。
折返回屋子後,錢大雙無視蘇素滿眼的感激,冷臉訓她沒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