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雙失笑,“嬸子,你雙手好好的,沒有出一個水痘嘛,不過謹慎起見,可以把這段時間的成品暴曬幾天,那就肯定沒問題了!”
說到這裏,錢大雙默默吐槽了一下這兒的鞋子真是怪,居然不分左右,害得她現在還不太適應呢,不過也有好處,不分左右的鞋子做鞋墊也不用分左右。
錢大雙聊了一會兒,洗了蘇素母子的衣服後正要離開回家,這時,文澤進屋喝水,蘇素見狀挺歡喜的,文澤是真心不嫌棄他們母子出水痘。
不過文澤與他們幾個聊天的同時,還時不時到堂屋門口往外瞄一眼,顯然擔心他母親會過來。
蘇素聽文澤說了尤青夫妻倆在屯子口那兒無理取鬧的事兒後,垂頭歎了口氣,暗想因為丈夫不在家裏,所以這樣的小人就從中作祟,根本不同情他們母子的遭遇。
在屯子口那兒沒有任何損失的錢大雙懶得點評尤青那兩口子,文澤卻依舊憤憤不平。
“嬸子,我小姨和姨夫就是不長良心的那種人,我娘說他們頭胎兒子夭折了,生了第二個本來叫秦二狗,在文家屯子落戶時,我二叔說名字不雅會影響仕途,就改名為秦楠,可我小姨和秦楠都不領情。”
文澤說到這兒氣得咳嗽了幾聲,才平複下來情緒,跑到堂屋門口往外瞄了眼後折返回來。
“六子和我說過我還不信呢,後來我親耳聽到我小姨對別的女人,包括對我娘都說過這膈應話,我小姨說她聽秦楠說過,秦楠的名字是木頭的意思,而文璿的名字最好,是美玉的意思,而我的名字就是一坑臭水的意思,我娘還讓我爹特意問了二叔,二叔說我五行缺水,才取個‘澤’字,潤澤我自身的同時也蔭護我下麵的兒孫子嗣,而楠木是種珍貴稀有的木材,寓意可成棟梁之才,秦楠五行缺木,名字取這個字極佳。”
蘇素聽了低頭不語,尤青一家子都是小人,正如丈夫所說小人長戚戚,君子坦蕩蕩,隻要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好好的,自己才不會與那種小人較真。
錢大雙調侃,“文澤,你再聽到尤青說這膈應話,你當時就不要留情麵,帶她去瑞伯伯那兒改名字,將秦楠改成秦二狗好了。”
文澤憨厚一笑,“大雙,我怎麼沒想到啊?這個辦法好啊!”
蘇素被這兩人的話逗笑了,幾人又聊了一會兒後,文澤繼續劈柴,錢大雙回家。
可是,錢大雙剛踏出文秀才的院門就看見了來回踱步的張大夫,後者看見了她,眼底掠過幾許晦澀難猜,“大雙,你能和我說說文秀才娘子和他兒子文璿的病況嗎?”
錢大雙也不隱瞞,簡單如實說了一遍,用時不到半刻鍾的樣子,然而張大夫聽著,聽著,就在這不到半刻鍾的時間裏,一點點地後退著,最後退出了五六尺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