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蕭曄攬了錢大雙,飛身離開這棵鬆樹,等到他在另一棵鬆樹的枝幹上借力時,錢大雙怒斥,“你放開我,放我下去,我還能走路!”
但蕭曄警惕地逡巡著密林深處,低聲哄著,“別鬧!在我這兒,你才最安全!”
一股子淡雅的月麟香縈繞在錢大雙的鼻端,她被一個不是男友蕭曄卻極為神似的大男孩摟著,心裏那是各種別扭著。
這種似是而非的感覺令她抓狂,“放開我!你一個有妻有妾,有兒有女的男人,抱著一個小寡婦合適?”
蕭曄稍稍鬆了鬆,“錢大雙,你想多了,我孑然一身,而且還是你朋友,這樣保護你無可非議!”
錢大雙火上心頭,“你以為我會信嗎?你這樣的男人沒有妻妾成群,那豬也會上樹了!”
嘴皮子快磨破了還哄不好,蕭曄沒了耐性,奶凶凶的,語氣疏離,“我如何怎樣與你無關……放下你倒是可以,但是你兩條兔子腿捯飭得太慢了,被那些鬣狗圍住啃幾口,你就更醜得不能看了,沒商量,閉嘴!”
說完,蕭曄騰身離開,驟然而來的風壓壓迫得錢大雙睜不開眼,也張不開嘴,而且接下來的兩次借力,都短暫得轉瞬即逝。
也就是蕭曄僅僅在鬆樹枝上如蜻蜓點水一樣,一點而過,錢大雙根本就沒機會張嘴理論。
直到遙遙望見了飛奔過來的小鵬,蕭曄才將錢大雙放到一棵鬆樹後,身影晃了幾晃,人就不見影兒了。
錢大雙緩了口氣,揚聲喊住了小鵬,後者立即跑過來,見她毫發未損甚是高興,幾近喜極而泣,“大嫂,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怎麼到這兒了?”
錢大雙扯謊不用打草稿,“我用銀錠子砸中了幾隻鬣狗,砸得嗷嗷叫,它們看出來我不是好欺侮的,就結伴離去了,我從樹上下來就拚命的跑,不知怎麼的就跑到這兒了,你沒事就好,我們趕緊回屯子吧!”
小鵬聽大哥閻大豹說過,鬣狗成群結隊最為難纏,遇見後最好是盡快脫身,沒想到大嫂這麼輕易就脫身了,她真是運氣好得很。
接下來兩人邊走邊聊,小鵬眉飛色舞地說著自己的驚險經曆,被鬣狗王領著的那群鬣狗窮追不放,他隻好撿了幾塊石頭,打瞎了幾隻鬣狗的眼睛還是不管用。
不知怎麼的,鬣狗王突然嚎叫起來,雙眼流血披麵,這下鬣狗群嗷嗷嚎著一團,他才成功脫身。
其實正是蕭曄用鬆針打瞎了鬣狗王的眼睛,可此刻抱臂佇立在鬆樹繁枝間的他心情很不美麗。
望著那抹漸去漸遠的背影,傲嬌如蕭曄獨自別扭著,錢大雙說喝什麼來著?還說那個男人很香,該死,又把他當成了那個男人的影子?
無力的抓狂感驟起,該死的醜女人,快淪為鬣狗腹中餐時竟然還想著那個男人,他到底是有多好?
還有,他這樣的男人在錢大雙眼裏就應該是妻妾成群嗎?
她說他白天不要找她,可他好不容易白天過來找她一次,卻怎麼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