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頭疼的是那個騷包妖嬈的南蘇陽,不知道明天會不會為難她?
她也沒想到隨便吃頓飯就能扯出來那個楚公子和夜星川,不知道自己醉酒後有沒有做了啥不妥的事兒。
小雪也不藏話,在給閻四豹盛湯時就說了文六斤有償背柴這茬兒。
閻四豹聽到文六斤一天可以拿到手二十文,不由得暗暗咂舌,這比自己在鎮上做短工賺得多了好多啊,而且還不用受氣看人臉色。
他喝著湯,真想留在家裏給錢大雙打下手,哪怕一個月有半兩銀子的工錢也可以,可是他一想到於臘梅那冷涼的眼神,這個念頭就湮沒在肚子裏了。
如果他一直在文家屯子裏呆著,那就永遠與老閻家擺脫不了關係,永遠被村人戳著脊梁骨說他是個吃軟飯的賭鬼,就這樣吧,他就算是混不出個人樣兒,死也得死在鎮子上。
翌日,在落月居酒樓的買賣交易很順利,但是洛掌櫃言來語去中透著鄙夷不屑。
對於洛掌櫃的反應,錢大雙想想也正常,一般人看見某個貌不驚人的少年與南風館館主南蘇陽喝醉了,然後又冒出來那個楚公子和夜星川,最後那少年還被夜星川帶走了。
那麼,遊走在三個帥氣多金的男人之間的少年,一般人都不會認為他是個啥好東西。
其實洛掌櫃邪惡的腦補能力遠不止如此,他尋思著金一戈某天肯定會把俊秀的弟弟小鵬賣入南風館。
翠紅樓這邊,鴇兒如數結賬後,一把烏鴉嗓子透著酥酥媚骨的笑意,“金小哥,你也知道我和南蘇陽各是各的,生意上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我為你著想才忍不住提醒你一句,南蘇陽骨子裏可不是表麵上那般簡單。”
錢大雙不得不驚訝鴇兒的消息真是靈通,南蘇陽是南風館館主,他的身份決定了他就不可能是個簡單的男人,如果是個頭腦簡單的,早就死翹翹了。
因此錢大雙惺惺然敷衍,“鴇兒媽媽,謝謝你提醒小子,我會小心應付南館主。”
離開翠紅樓,錢大雙沒咋費腦細胞就想明白了,她坐著南蘇陽的騷包馬車去落月居酒樓吃飯,如此大馬金刀的高調張揚,根本就不可能瞞過翠紅樓的眼線。
讓小鵬在外麵等著,錢大雙惴惴不安地走進了南風館的後門,一個漢子將她帶進了一間雅致的廂房。
看見隻有戰管事一個人,錢大雙頓時心裏無比舒坦,寒暄過後,她拿出了二十顆冬陽丹。
戰管事溫和地笑著說讓她稍等片刻,然後就拿著這些冬陽丹,走到了屏風後麵。
難道戰管事不好意思當著她的麵兒辨別冬陽丹的品質?
還是有別的貓膩?
錢大雙這樣一想,就忐忑起來,這兒畢竟是南蘇陽的地盤啊,是不是南蘇陽授意戰管事在冬陽丹裏做手腳,為的就是訛詐她一筆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