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自己朋友很少,你對我而言到底是有多重要,隻能由時間來證明,你已經救了我好幾次,這個大人情在我的有生之年是抹不掉的,換而言之,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不準再囉嗦了,不然這枝上的梅花就蔫巴了,編成了花環也不好看!”
於是錢大雙就認真地吃棗糕,看著蕭曄手法純熟的樣兒,她忍不住一問,“你經常給女孩子編花環嗎?”
蕭曄漫不經心地睨過來一眼,語氣像隻炸毛的小狼狗奶凶凶的,“我像是那麼隨便的男人?”
錢大雙很想說某人對她隨便起來不是人,可她愛惜來之不易的小命兒,終是繼續認真吃棗糕更為穩妥。
蕭曄見狀,語氣放緩,傲嬌如斯,“薰衣草的幹花你都看得移不開眼,我就尋思著你應該喜歡梅花,今天正好給你編個花環戴戴,另外,我動手操控能力一直都是讓人難以置信,這麼說吧,隻有我不想做的東西,就沒有我做不出來的。”
然而錢大雙和蕭曄就不在一個頻道上,不知怎麼的,她就想起來男友,相思執念如狂,“夜星川,我想問你點事兒,你先答應不凶我!”
蕭曄不假思索地輕嗯了聲,修長的手指熟練地勾綰枝條,刻意躲避著初綻的絢爛梅朵。
錢大雙是不吐不快,“夜星川,你家裏有個這樣的親戚嗎?男,名字叫蕭曄,三十歲左右,好像比你還高一點兒,麵容與你相像,多些沉穩內斂!”
什麼鬼?錢大雙要找的男人不正是十年後的自己嗎?
而且重點是錢大雙也不曉得那個男人身在何處?
不對,沒有這麼簡單!
蕭曄這樣想著,腦子轉得飛快,嘴上答得似是很認真,“沒有!等以後遇見這樣特征的男人,我會告訴你的。”
錢大雙挺泄氣的,這下隻能死心塌地吃棗糕,還沒吃完,蕭曄就編好了花環,小心地給她戴上。
“看看,戴上了這個花環,你的腦袋瓜子也沒被壓扁啊,完全承受得起嘛,你知道嗎?你矯情起來特沒勁兒!”
彼一時,此一時,錢大雙此刻根本就沒有心思與蕭曄鬥嘴,他想說啥隨意。
蕭曄隻想讓錢大雙高高興興過個上元節,他帶著她在木屋周遭的梅林中轉悠了兩盞茶的時間。
兩人再次折返到木屋前,車青已經開始燒烤各種食材,熟香嫋嫋,令人口水泛濫,幽美中添了人間煙火的溫暖。
“喜歡這種氛圍嗎?”
待錢大雙在木桌旁坐下,蕭曄倒了兩杯茶水,給她端過來一杯,這樣隨意一問。
雖然心裏想著如果不是夜星川,而是男友蕭曄在這兒那就更好了,但錢大雙還是笑著點點頭,“喜歡,謝謝你把我劫過來,不然我就不會過個特別難忘的上元節。”
睿智如蕭曄當然聽得出來這話中的揶揄意味,不過他依舊不後悔,聽到錢大雙緊接著誇讚茶水香醇,他越發心情怡悅。
然而這份簡單美好,寧靜和諧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很久……